第二章 铁匠父子

炽焰帝国的边界小镇青岩镇，这里有一家小小的铁匠铺。

每天叮叮当当地响着打铁声，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铁匠铺的主人，是一个满脸胡子茬的中年大叔，正是凌天。

只见铁匠铺的门半掩着，门前的空地上堆满了杂物，废弃的矿石、断了的农具，还有一些散落在地的铁屑，显得格外杂乱。

走进铺子，昏暗的光线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雾味道。

凌天像往常一样，一瘸一拐的走到火炉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岁月的沧桑。

然而，当他坐在打铁的位置上，拿起沉重的铁锤时，整个人却充满了力量。

凌天先从炉子里夹出一大块烧的通红的玄铁，那玄铁在他的手中仿佛轻如鸿毛。

凌天熟练地将其放在铁砧上，他双手紧握沉重的铁锤，呼喝着一股脑儿地砸向玄铁。每一锤落下，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火星四溅。这看似简单粗暴的打击，实则蕴含着无比精妙的技巧。

他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每一次落锤的力度都不均匀，却精准地落在需要塑造的部位，玄铁在他的锤击下逐渐向着大刀的雏形迈进。

随着不断的锻打，玄铁中的杂质在高温与重锤的作用下逐渐被挤出，发出的“噗噗”声。

每一次打击过后，凌天都会仔细观察玄铁的形状和质地，如有不妥之处，便立刻调整锤击的力度和方向，力求将每一处瑕疵都消除殆尽。

一旁，凌霄认真地打着下手。

卖力的拉动风箱，维持着炉火的温度。

看到父亲这般专注，他也丝毫不敢懈怠。

凌天偶尔瞥向凌霄的目光中，也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宠溺。

宠溺的目光中也偶尔闪过一丝落寞和思念，仿佛像是在这孩子的身上，看到了妻子，她是那么的美丽，温柔，善良……。

不一会儿，一把大刀便打造好了。

只见刀身宽阔且修长，寒芒凛冽，仿若能割裂虚空；刀刃由精良材质打造，打磨极致，每一处纹理都透着精致；刀把缠裹着坚韧的坚韧皮索，手感舒适，握之沉稳。

凌霄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打好的大刀整理到一旁的架子上。那架子也已经摆满了各种半成品和成品。

凌天却似乎毫不在意，仿佛打造的大刀和普通的农具没有任何区别。

“好了，你去送货去吧，记得带上我的酒壶。”凌天挥挥手对凌霄道，然后便一瘸一拐的转身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好嘞。”凌霄连忙点头回应到，便用包裹打包好要送的铁器，带着凌天的大酒壶出门了。

因为铁匠铺的生意不好，凌霄便承担起了一个重要的任务，把凌天打好的铁器送到客户的手中。

每次送货，小小的凌霄总是背着重重的铁器，迈着还不算稳健的步伐，一家一家地去派送。

他的脸蛋被寒风吹得通红，小手也冻得生疼，但他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凌霄是个善良的孩子，在这个小镇上也很受大家的喜欢。

相反凌天则很少和人打交道，他就像一只把自己封闭起来的刺猬，拒绝着外界的一切。

每天除了打铁和喝酒，他几乎不会踏出铁匠铺半步。

阳光洒在大地上，却也照见这世间的黑暗。

突然，一阵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凌霄心中陡然一惊，抬眼望去，只见远处扬起一片尘土，几个凶神恶煞的身影越来越近。

眨眼间，他们便来到了凌霄面前。

“坏了，遇到土匪了。”凌霄暗暗焦急道。

只见为首的土匪头目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满脸横肉，一双眼睛犹如饿狼一般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他咧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大声喝道：“小崽子，把这货留下，赶紧滚！不然，有你好看的！”

说话间，他用力一挥马鞭，马长嘶一声，向前猛窜了几步。

凌霄心中一阵恐惧，但还是鼓起勇气道：“大人，这就是普通的农具，不值几个钱的，而且这是要送给别人的，我可不能交给你们呀。你们就行行好，放我一马吧。”

动乱的年代，匪盗猖獗。以往凌霄也不是没有遇见过匪盗，只不过有些匪盗见他年纪幼小，再加上普通的铁器也不值几个钱，所以一般的盗匪也不会过多难为一个小孩子。

只是这一次，和往常不同。

只见那土匪满脸不屑，冷哼一声：“哼，少跟我们啰嗦！小崽子，识趣的就赶紧交出来，否则有你好看！”

说着，拔出腰间的锈迹斑斑的长刀，在凌霄眼前晃悠。

凌霄心里一慌，但仍强装镇定，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死死护着东西，眼眶泛红：“大人，这真不行啊，求求你们啦！放过我吧”。

土匪们可不管凌霄的哀求，他们一拥而上。

凌霄拼命抵抗，但毕竟他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力量悬殊实在太大。

只见一个土匪猛地把凌霄推倒在地，另一个则夺过他的背包。

凌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其他土匪一脚又一脚地踹了下去。

他的牙齿被打掉了，嘴角渗出鲜血，牙齿松动，说话都变得含糊不清。他的身上多处受伤，骨头仿佛都散了架。

凌霄蜷缩在地上，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那土匪头目看着地上打滚的凌霄，冷哼一声：“哼，不识抬举的小崽子！”便示意手下放开凌霄，准备赶路。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土匪头目像是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再次走到凌霄面前，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小崽子，今天就送你下地狱！”说着一刀朝着凌霄砍去。

凌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杀气扑面而来。

正准备杀了凌霄的劫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气震慑住了。

“走，赶紧走！”土匪们咽了口口水，便慌乱地逃离了此地。

扬起的尘土弥漫在半空久久不散。

凌霄痛苦地揉了揉胸口，龇牙咧嘴，心中对这帮强盗的怒火熊熊燃烧。

“这群天杀的强盗，等小爷学好了武艺定要你们好看。”凌霄暗暗发誓道。

此时，一股神秘力量突然从凌霄的体内涌动，只见淡淡白光在他身上闪烁，“我，我这是怎么了？”随后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凌霄渐渐苏醒。

醒来时凌霄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床上，微光洒在床榻上。

“我这是在做梦吗？”他抬眼，便瞧见了父亲凌天坐在角落的椅子上。

凌天看似随意地坐着，目光却不时地扫过凌霄这里，心里也是暗暗自责，“哎，都怨我，要是今天我再晚到一会儿，要是霄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有何颜面去见死去的夫人。”

当他察觉到凌霄有动静之后，便不自觉地往前倾一下身子，紧握的拳头也不自觉的松了下来，又很快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

凌霄心中感动，看着眼前沧桑的父亲，暗下决心要变得更强。

“感觉怎么样？”凌天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手里摆弄着酒壶，却没有再喝一口。

凌霄急忙回答：“爹，我没事。”

凌天空洞地“嗯”了一声，接着道：“那就好，先歇着，别胡思乱想。”

凌霄明白父亲的关心，他望着父亲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爹，我一定会变得更强，不会让您再为我操心。”

从那一刻起，凌霄的心境彻底改变了。

那日夜晚，月黑风高。

小镇方圆百里之内，一股神秘的气息弥漫开来。

一个身着黑衣的神秘人如鬼魅般穿梭在土匪窝之间。他的动作行云流水，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只见他手中长刀一挥，带起一片血雾，土匪们甚至还未反应过来，便已惨叫着倒下。那些平日里作恶多端的土匪们，在神秘人的屠刀下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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