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事

4岁多一点，我开始记事了，我和父母远离家乡在另外的一个城市生存。

从我记事开始，家里的争吵就从未断过。我爸经常喝得醉醺醺的回家，我妈经常被我爸打得鼻青脸肿，哭哭啼啼的破口大骂。我爸也会被挠得满脸血印。我呢，经常被父母的争吵吓得躲在角落哭泣和瑟瑟发抖，什么也做不了。只祈求他们的火气别撒到我身上，但是事与愿违，我妈每次和我爸打完架以后，我都会成为她的情绪出口。她不会打我，从小到大就打过两次。但是她会因为我没穿好衣服拉扯我，嘴里喋喋不休的念着，咒骂着。会因为我做错了一点小事就放大来侮辱我的血源。但是当时的她，爱我也很多。我也从她一次次的喋喋不休里，“体会”到了她的不容易。

因为那时候的我，有一次亲眼看着我爸拿着一把菜刀追着我妈砍，追到我妈跑到消失不见，我爸才罢休。

那时候我妈已经怀孕几个月了。

后来的一段时间，我就这么被我爸一个人带着，我妈也不知道去哪了。有一天我爸喝完酒哄我睡觉，在床上抽烟，把被子点着了。差点烧死了我和他。这事发生以后我爸也被吓着了，他和我妈之前做的生意略有小成，我爸就找了一个20出头的保姆来照看我，4岁半。我就进了校园，读一年级。因为那时候不强迫进幼儿园，而我也经受住了一年级老师对我的入学“考验”。

那时候的记忆总是片段式。

那个小保姆在我家照看我的时候，和我爸眉来眼去，打打闹闹。在家除了照看我吃食，把家里打理得也算井井有条。每晚像妈妈一样哄我睡觉，但是我还是想我妈，每晚都哭着要妈妈..

过了几个月，我妈回来了，她要生了。

我妈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每天问询我那个小保姆在家里的作为，和在家里我爸爸有没有发生了什么事。

我太小，什么都不懂，只能见到什么说什么。

“欢儿，你告诉妈妈，阿姨每天在家干什么呀？”

“每天送我上学，接我放学，做饭给我吃”

“还有别的吗？”

“哄我睡觉”

“晚上一直都是和你一起睡吗？”

“嗯，但是偶尔也哄爸爸睡”

“她怎么哄爸爸睡啊？”我妈强忍怒气问到

“我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她和爸爸在床上打架，但是他们两个都在笑，看到我就不笑了”

我妈听到这话就炸了...我记得很清楚，我妈大吵大闹了两天，把那保姆头发都要扯坏了。过了几天，这个保姆阿姨就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时候的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我妈变柔和了，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咒骂我了。我爸也和我妈的打闹少了，至于原因我不知道...

他们为什么要在家里？不是去外面？认为我小，可能不记事，就能当这些事没发生过吗？

答案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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