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一个人,让你想要温柔地对待。——宫崎骏
01
一个人的深夜里,眼前总会浮现出让人莫名伤感的青春。仿佛是化不开浓雾,怎么也分辨不清前行的方向;又仿佛哽在心头的一根刺,无论如何也拔不下来。你的年少,你做过的梦,都用力地附着在一个人的身上。等到有一天你终于长大,他却一个转身,以背影作为对你全部的回答。
那些你关于他、和他所有的幻想,在刹那间跌落到地面上,你听到了心碎的声音。从此,你的梦里再不能有他;从此,你注定只能是一个人。
没有了寄托的青春,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苍白无力,你仿佛已不再是自己。花开的声音,你听不到,你也看不到明媚的阳光、感受不到和煦的微风。你在一片黑暗中行走,像是一个失去了心的人。有时候,当荆棘划破你的肌肤时,隐隐的你感觉到了血汩汩地流出来,却没有痛感。因为黑夜,早已淹没了你所有的凄凉。
你说:就这样吧,就这样随波逐流,漂泊到哪里就算是哪里。
可是你却始终走不出迷雾的森林。然而,越是试着忘记,越是记得深刻。你本该在最好的年纪,开成一朵最美的花。只是还没有到花期,你便已经颓败了。
02
宫崎骏说,人是要长大的,有天你也会推着婴儿车幸福地在街上行走;而曾经的喜欢,不管曾经怎样,都会幻化成风,消失在时光的隧道。所以向前走、向前走,无须回头。
多年以后,你已经长大,再次回想年少时的迷茫和执着,你却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具体的原因,你也都记不起来了。只是迷迷糊糊地,仿佛一个人,走进了你的生命,然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你已经能够淡然地和别人开着玩笑,坐在街边的台阶上喝着啤酒,看来来往往的车辆。有姑娘的裙摆飘飘从你面前走过,也有非常养眼的男人行色匆匆。你点燃一支烟,眯着眼睛,在恍惚间,内心忽然升腾起一丝疼痛——你也曾青春飞扬过,只不过,你都忘记了。
宫崎骏说,生活坏到一定程度就会好起来,因为它无法更坏。努力过后,才知道许多事情,坚持坚持,就过来了。
知道这句话的时候,你已经在尝试着让自己站起来,你说你想要看更好的风景。那一刻,阳光照在你的脸上,你的周身弥漫着一种别样的光彩。你迎着光,在风中,风扬起了你的长发,你眯着双眼,看向太阳。世界这么大,人生这么长,总会有这么一个人,让你想要温柔的对待。你挥挥手,把所有的过往都丢在了背后的阴影里,当你跨开了修长的双腿时,你已开始重生。
03
你去了远方。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有碧绿的草原,有淙淙的河流,有跌宕起伏的山峦,还有你空灵的一颗心。你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躺在散发着露水味道的青草地上,远处有牧马人扬起的鞭声,间或在吆喝着牛羊。有不知名的昆虫在草间鸣叫,还有小飞蛾在你耳边绕来绕去,不知在忙着做什么。你心无旁骛地就这么躺着、躺着,直至午饭的香味从远处的毡房里飘过来,有人用你听不太懂的声音中呼唤。你懒洋洋地站起了身,朝着那边走去。粗糙的汉子因为紫外线的照射皮肤黝黑,勤劳的牧民女子端上了大盘的手抓肉。你看着他们简单的生活,突然就豁然开朗了。
当你又回到城市之中,却突然多了一丝的陌生。你开始了崭新的生活,每天早上按时起床去晨跑,白天上班,晚上写字。不再流连于酒吧,也鲜少再参加莫名其妙的聚会。大多数的时间,你都在思考和记录。习惯于用一支笔写在笔记本上的感觉,看到文字勾勒出来的时候,内心充实而富足。也开始有人试图敲开你的门,想走进你的世界里参观。你也会对着他们微笑,不再像从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只不过你自己清楚地知道,内心有个破了的地方,始终没有修补起来。或许,终究会有那么一个人,来填补这个缺憾。
04
你已经不再年轻了,很快就要30岁了。不过,你的容颜上还看不出来岁月划过的痕迹。你一直觉得内心饱经沧桑,但其实呢,不过只是做了一个悠长的梦。当梦醒来的时候,还保持着对真、善、美的期待。
就在这时,你遇到了那个迎着朝阳向你跑过来的人。甚至,你们每天都会在晨跑的时候遇到。一开始你不太确定,到后来他主动向你打招呼示好。你淡然地点头,试图想挤出一丝微笑给他,但又有些手足无措。他宽容地笑着,你们擦肩而过。
再后来,他就开始与你并肩一起晨跑。然而,你们并不交流,仿佛也不需要。
再后来,你们就了解了彼此的一些情况,虽然只是流于表面。
但那又如何呢?谁还没有一段不愿向别人启口的过往呢。你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少年了,你也已经明白,只有阳光而无阴影,只有欢乐而无痛苦,那就不是人生。宫崎骏说,我说不出来为什么爱你,但我知道,你就是我不爱别人的理由。什么也不用说,只是这样静静地守着时光,守着你。但你已经懂得,珍惜今天,珍惜现在,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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