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你真以为那女人的钱能支撑这个家吗？”佩莉率先开口道，“这……”

“那女人的钱都是通过卖女儿得来的。”一说到这，佩莉捂住脑袋试图阻止自己说下去，“那些人肥胖油腻恶心，为了满足自己的癖好，手摸来摸去，等时间到了，还恶心地说：‘欢迎下次再来’那股散发着油脂的身体，恶心，恶心，恶心……”佩莉像失了神一样不断重复着“恶心”，渔舟见状，手伸过去想去拥抱，“别碰我，恶心的东西！离我远点！”佩莉大叫道。渔舟愣了一下，站在了远处，后悔让她回忆起这些记忆。

（另一边，徐楼被一阵阵的疼痛感惊起）

一睁眼，女人拿着一把刀在自己身上上下比划，“哦，你醒了，原来没死呀。”女人漫不经心地说道，徐楼一把推开，“切，我就说你最近怎么变了样，原来是等着闹这一出。”（门外，传来两个女孩的笑声）女人一把抓住徐楼，将刀抵在徐楼脸上，一股鲜血从中股出。“要不是你这张脸能吸引来顾客，我早就把你杀了。”女人狠狠地将徐楼扔到地上。“算你运气好，收拾一下，客人马上来了。”徐楼愣了一下，答应着。“如果”女人回过头来看着徐楼“再让我发现一次你进来，那我指不定会做出些什么事。”女人亲了亲自己的刀。

等到徐楼收拾好自己后，女人接到了电话“真的吗！真的是一个亿吗？那丫头这么值钱，好好好，她马上准备好了，劳烦您来接她了，祈雨先生。”“祈雨？这名字听着好熟悉，前几个月发生的儿童失踪案似乎每位嫌疑人都与祈雨这个人有联系。”

“佩莉，客人来了！”女人假惺惺地喊着，徐楼走出来后来到门口发现是一个貌似文质彬彬的男人，但奇怪的是徐楼却看不清楚他的脸。“呀！原来祁雨先生您长得如此帅气，要不要先干完一段再走呀！”女人缓缓拉下自己衣服，祈雨阻止了她，“抱歉，女士，我家妻子还在等着我。”“哦，是这样啊！”女人尴尬地整理好自己衣服。“佩莉，你以后可以不用回来了，这次不是租而是卖。”

“女士，不要在小孩面前说这个，会影响小孩成长的”祈雨担心道。

“哦哦哦，抱歉抱歉，去吧，佩莉”

徐楼疑惑着，但站在门口时似乎有一股力量不让他出去，“怎么回事？身体怎么动不了了”徐楼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怎么？还不舍得走了。”女人嘲讽道。徐楼没有理会，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这时，祈雨伸手过来轻轻地牵过她的手，“能，能动了？”徐楼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看向祈雨，但还是看不清他的模样。就这样，徐楼走出了家门。门，缓缓关上 。“隔壁的婆婆似乎很关心你呀，从我来接你那时起，就一直在家里听着我们的对话。”祈雨牵着徐楼的手停了下来，“婆婆？难道是那个一直照顾着佩莉的那个婆婆？如果说‘钥匙’不在佩莉身上的话，那么……”想到这，徐楼立马跑到隔壁的住处，没想到门开了，原来婆婆一直注意着外面的情况。“佩莉！”婆婆一下子抱住了她，祈雨也追了上来，婆婆立马挡在佩莉前面，“让她在我家吃完最后一顿饭再走！请你在门口不要乱动”“哦哦，好的”婆婆回过头对佩莉小声说道：“佩莉，你帮婆婆好好看着他，婆婆去给警察打电话，这一次，我一定会救下你的。”说着，婆婆步履蹒跚地去找电话，佩莉站在门口犹豫起来。两人四目相对，但徐楼的思绪已飘到婆婆身上“杀？还是不杀？我竟然也有犹豫的时候。”“那个，佩莉你先去吃点东西吧，那是婆婆给你准备的。”佩莉回过头，发现桌子上已准备好了饭菜。一边是新的生活在等待着自己，一边是逃离这个梦境的唯一方法。但自己却被不该有的感情勒住了自己的双脚。徐楼慢慢地走进房间，来到餐厅取下刀具，又慢慢地走进婆婆走进地房间，门口祈雨微笑着看着他，那种笑似乎是明白了一切，欣慰着看着他的所做所为。徐楼来到婆婆身后，“对的，警察先生，请你们速速赶过来…………”看着婆婆的背影，徐楼狠下心来动手时，在另一边的佩莉突然发疯似的大叫道：“不要！不要！婆婆！不要动手！”佩莉哭喊着，此时，徐楼高举着双手迟迟无法下手“怎么回事，又是……又是这股力量”徐楼的双手颤抖着，紧张着看着婆婆的背似乎下一刻就转过来。门口传来脚步声，“谁？”徐楼心里想，脚步声越来越近，“是谁？谁在那里？”徐楼努力地扭过头来，惊奇地发现，居然是祈雨！

祈雨贴在徐楼耳朵边，一手握住徐楼拿着刀的手臂：“应该是这样才对”随着祈雨手臂的一挥，刀插进了婆婆的身体。刀一次一次地刺进肉体，那种像在砧板上无情的杀猪的手感传入徐楼心中。“不对？这不对？”“哪里不对呢？对于一个杀人数次的杀人犯来说，杀人有什么不对呢？”“享受？应该享受才对，但，为什么，是恐惧，是害怕，是厌恶？”“忘了我曾经教给你的？那么，这次再好好用你的身体记住……”徐楼大叫着双手握住刀具，一下，两下，三下……“应该结束了吧，结束了吧。”徐楼在血肉模糊的尸体里发现一颗跳动着的心脏“啊，结束了……”

与此同时，佩莉跪倒在地上，“结束了，已经结束了，婆婆是被我杀的？”渔舟反驳道：“不对，佩莉！那个人不是你，那个人是……”渔舟看向徐楼，浑身是血的他睁大了双眼看着渔舟。“那是……徐楼？”渔舟看向徐楼，徐楼微笑着晕倒过去。“大哥哥，谢谢你，你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二个愿意陪伴着我的人。”佩莉转过头，流着泪笑着看着渔舟。“佩莉！”渔舟似乎感受到死亡的气息，伸手去够佩莉。这时，佩莉突然变成了一个毛绒玩具，一双大剪刀开口道：“哎呀，这么好的玩偶可惜了。”随后，剪刀开始了他的裁剪技术表演，渔舟在远处无力地喊到：“不要，不要继续下去了。”随着脚，手，身体被剪下后，最后的头部，渔舟似乎看到了一滴眼泪挂在眼角。最后，大剪刀带着四分五裂的佩莉进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渔舟愣在原地，迟迟没有动静，不久后，因身体的疲惫，晕了过去。

醒来后，发现自己已躺在医院的医护床上，旁边是依艳满脸担心地看着他。“我这是……”渔舟试图起身，却被依艳制止。“医生说你身体虚弱，需要静养。”“哦，我还活着啊。”渔舟平淡地说道。“乱说什么？再这么说，我弄不死你！”依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把脸瞥到一旁“我出去抽根烟。”

门口，依艳瘫坐在地上，无声地哭泣。渔舟清醒了一会，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创口贴。“创口贴？佩莉！”渔舟大叫出来“不，她，她，已经……”渔舟忍住眼泪，回想起佩莉的遭遇，“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另一边，徐楼也渐渐苏醒过来，隐隐约约听到渔舟的声音。但发现周围无人，“也对，这才对的”徐楼心里想到。这时，徐楼又听见一阵阵哭泣声，似乎是渔舟，“死了还要听见他的哭声。”徐楼自嘲道。一阵风吹过，两人几乎同时注意到自己的身边，帘子的对面有人，两人拉过帘子，发现了对方。两人先是一愣，“多大的人呢，还哭？”徐楼调侃道，“谁不是呢？”渔舟举起镜子对着徐楼，发现徐楼眼角闪动的泪花。“原来杀人犯也会流泪呀？”渔舟看着他，徐楼连忙擦了擦泪水，渔舟大笑起来，徐楼轻蔑道：“无趣”

依艳从门口进来，“看来你们两个好了吗！”渔舟立马喊天喊地，“啊！我头好痛，我那脚，哎呀，脚也好痛，我哪都痛！”“别装了，医生说你啥事也没有，只是受到惊吓，累地晕过去了。没事了？走，去吃顿大餐，庆祝你们两个的平安归来！”渔舟欢呼着，依艳转身对徐楼说：“东西放在我这里保管好了，你也跟着一起去。”“我？不去”“别忘了，你的宝贝在我那，如果不去，别怪我做出什么”“去呗，小徐，吃顿好的，嘻嘻”“等等，谁是小徐？”“略略略”“无聊”两人拌嘴了一会，直到被依艳训斥后才停止。“老地方见！”

等到约定时间时，依艳在远处摇着手，渔舟摇手接应，“那小子呢？”“在后面”只见徐楼全副武装地跟在身后，“怎么说也是个焦点人物，可不好好装扮一番。”进店后，依艳称呼店里都为自己人，徐楼便卸下来伪装。一进店，渔舟便发现芍华在椅子上坐着，偷摸着坐到她旁边。“那个……”“什么事？”“那个，那个，我和小徐的第一次合作你觉得怎么样？”“小徐？”芍华扭头看向徐楼，见徐楼没什么反应

“挺不错的”

“真……真的？”渔舟激动到，徐楼在一旁轻笑了一声。不一会众人就坐，快快乐乐地大吃大喝一顿，“渔前辈，能说一下这次人物的过程吗？”一个后辈开口道。“没什么好说的，就跟之前任务一样，只不过这次带了个累赘受了点伤……来来来，大家继续吃，不够再加……”一旁的徐楼默默关注着渔舟的神情。结束时，渔舟喝了太多的酒，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那家伙就辛苦你了，小徐。”依艳笑到，徐楼没有理会，“哦，对了，这个还你。”依艳将硬币递给徐楼，“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准确来说，是他对你的信任。”

夜深人静，只有几盏破旧的电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默默照亮远方的道路。渔舟的家是在市中心外的某一老小区里，没什么人，也没什么人记得这块地方，相比于他的同事们居住在繁华的市中心，这里显得冷淡了许多。徐楼拖着渔舟一步一步走回家，身前是隐隐约约的道路，身后则是热闹非凡的都市。渔舟这时口齿不清的说了些什么，“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吧，这里除了我没有其他人。”徐楼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渔舟突然推了徐楼一下，表明自己可以保持平衡，徐楼在一旁看着踉踉跄跄地渔舟。这时，渔舟开口道：“我就想知道，她，那……那个小女孩，就是白天那个，小……小女孩，究竟……究竟做错了什么，要经历这种事情……”越说后面，渔舟越激动，一个不注意，靠在了白墙上。“你说啊，你个杀人犯，我……我知道，你们这种心理变态的人，最了解这种事了，对……不对呀？”渔舟涨红了脸，看着徐楼。徐楼没想回答他，只想将依艳的命令完成，便伸手准备去扶他。“别碰我，杀人犯，要不是你将婆婆杀死，那么……那么佩莉就不会……”渔舟突然恶狠狠地看着他，徐楼愣了一下，缓缓说道：“如果婆婆不死，那我现在就不可能站在你面前和你讲话了。”“该死的人应该是你！你个杀人犯！”一时激动，没站住脚，倒了下去。

徐楼的脸顿时黑了下来，随后说了声“厄尔庇斯”，这时，一团黑烟化成了人型，

“属下在”

“去，把他给我杀了。”

“您确定要这么做，杀人，对于您来说不应该很容易吗？”

“我说什么就去做什么！”徐楼怒斥着

“是”厄尔庇斯笑着说。

厄尔庇斯来到半睡半醒的渔舟面前，刚才要准备动手，便听见徐楼在后面说道：“把他放在这就行，离家不远，死不了。”厄尔庇斯一副猜到的嘴脸，看着徐楼。

徐楼转身慢慢向家方向走去，厄尔庇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渔舟，无奈地叹了口气，便扛着他跟在徐楼后面，“你是谁？放开我，放……”徐楼听见后面传来了动静，加快了步伐向家走去。

终于，到家了，徐楼示意将渔舟放在床上，自己去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杀人犯？我一开始是为了什么才去杀人的？”

“钱？美女？威望？欲望？还是童年时代所缺失的记忆，亦或是母……”厄尔庇斯这时打断了他，“属下就先行告退了，祝您有个好梦”随后便回到硬币当中。

“好梦，好久没做过了……似乎，真的很久了。”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