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源头活水利万物

极雨之地，汐儿和小爱跟着鱼公主小锦已经快到峰顶的水阙仙台了。

咻咻咻！

他们带着一大群鱼落在了一处开阔的广场上，刚站稳脚跟，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

只见水阙仙台的中央是琼楼玉宇，一座巨大的宫殿，而在广场与宫殿之间矗立着由低到高的三级石柱平台。

第一级四十八根绕着宫殿围成一个圈，第二级二十四根，第三级十二根。

每一根石柱都仿佛是自然形成，表面布满了各种玄奥的图腾和符文。

刚刚她落到广场之前，就注意到巨大宫殿在俯瞰平面上呈正六边形，中间露天，且整座宫殿共有六个门，六个门都正对着六个区域。

因为神秘力量的阻隔，她们没办法直接飞过广场和石柱到达巨大宫殿。

所以，想要进入巨大宫殿，就必须依次在广场和三级石柱平台上面感悟，而进入宫殿后，又会有一道考验，通过后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奖赏，这些都是小锦告诉她的。

水阙仙台共分为五考，第一考验为广场考验，第二考为一级石柱，后续为第二、第三石柱和宫殿大考，每一考都能带给光修者巨大的提升，当然这种提升并不一定是修为上的，而是多方面的，所以除了水系光修者外，其他光修者也会慕名前来。

另外，小锦还告诉汐儿和小爱，水阙仙台有一个巨大的机缘秘密，是所有光修者都趋之若鹜的，只不过具体是什么大机缘大秘密，小锦并没有直接告诉汐儿，说只要接受完所有考验就知道了。

然而棋盘世界里的小蛇却告诉汐儿，这水阙仙台是黑暗一族定下的禁区，只要被发现有谁敢进入其中，就会被视为黑暗一族的叛徒。

但是，小蛇告诉汐儿，现在她已经是汐儿的仆人了，也就是脱离了黑暗一族，因此并不怕进入禁区。

对此，汐儿表示，会在合适的时机将她放出来，让她也感悟一下水阙仙台上的水文定律。

唰！

正在汐儿准备在广场上坐下感悟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道不友好的目光向她看来。

汐儿顺着感觉看过去。

“是它！”汐儿皱眉。

真是冤家路窄啊。

金色鳞甲，五丈长的身躯，四足长尾，亮银色的尖牙露出嘴外，正是之前遇到的小帝王巨鳄。

此时的小帝王巨鳄张开巨大的嘴巴朝着汐儿等人嘶吼，但也只是嘶吼，并没有动手，因为在水阙仙台上是不允许光修者动手的。

“小溪别怕，这家伙就只会虚张声势。”小锦拦在汐儿身前，狠狠瞪了那小帝王巨鳄一眼，光动境的修为迸发强大的气息，直接震慑住对方。

小帝王巨鳄迫于修为压力，只能倒退几步，最后带着恨恨的眼神慢慢退去。

汐儿忍不住摇了摇头，没想到小帝王巨鳄会出现在这里，看来那头光辉帝王巨鳄就在附近的某个地方，应该没有走远。

小爱看到小帝王巨鳄后，张开小嘴，那样子好像是要上去咬小帝王巨鳄，虽然只是震慑，但小帝王巨鳄居然害怕了，四条腿加速向后撤去，眼神中露出一丝忌惮。

看来，它很怕小爱啊！汐儿想。

“小锦阁下，你也认识它？”

“当然认识，是死对头了，我们太祖湖和幻煌河每年都会受到大鳄的骚扰，弱小的家族成员只要落单就会被它们抓住机会吃掉，可恶的很。”小锦恨恨道。

“原来是这样啊，的确挺可恶的。”汐儿点点头。

“小溪阁下，小爱阁下，待会儿我们离开水阙仙台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这鳄货既然在此，那么大鳄货肯定就在附近。”小锦神色凝重地对汐儿说道，“事不宜迟，趁着鳄货还在这里，我们抓紧时间闭眼感悟。争取赶在鳄货之前离开水阙仙台，免得被大鳄货挡住去路。”

汐儿答应一声，盘腿坐下。

等周围光修者都闭眼感悟后，偷偷将小蛇从棋盘世界中放了出来，让其坐在自己后面，背对着背，计划在广场考验过后演上一出故人见面的戏码，可以瞒过小锦。

反正这水阙仙台不断地会有新的光修者到来，也不差小蛇这一个新人。

闭上眼睛，汐儿开始学着小锦和周围光修者的样子进行感悟。

“不会吧！”

汐儿突然惊呼出声，这才坐定五个呼吸的时间。

在她闭上眼睛后，竟然看见了水文定律这种无形的自然规律，同时一道充满大道的神女之声从脑海中响起，那声音不是以声波的方式传递，而是以某种特殊的讯息形式涌入脑海。

竟然是以光的形式传递，这让她感到震撼。

心中不免疑惑，难道这就是界外所说的电磁波？

很快，神女的声音像是洪钟一般在她的脑海中炸开，喷发出无穷无尽的信息。

是一首无名诗。

诗分四句，一句七言，作为感悟的前言。

其内容为：平心静气无杂念，仙神庇护不可丢。人生百年应惜少，莫使仇怨囚己身。

“这是环漪水君的声音么？”

她猜测，脑海中的神女之音是由环漪水君发出的。

早在金石秘境历练时，她听图齐心说过，净新神使的两种能力，一曰读心术，二曰心声。

想来，环漪水君所施展的也是心声，心声抵达她的脑海，蕴含着大道至简的水文定律。

条条水文定律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它们相互交错，最终编织成自然规律的丝绸，化入到汐儿的脑海。

“没想到诗中竟然提到了仙神的庇护。”

这进一步说明了仙神的庇护在月神秘境中极为重要。

一想到仙神庇护，她就忍不住想到了光芒圣城学院，想到凡天、上善、神珍和仙缘四个学员等级。

“凡上神仙，天善珍缘。”

就表意理解来说，凡天为最初的等级，可以想象成拥有天赋的凡人。

上善为至善，极致的完美，应指最崇高的善，有利于天赋的开发、发展和完善，直至完美。

神珍为珍宝，指在某些方面完美到就算是神见了也要珍惜保护的存在。

仙缘为缘分，也指机缘，是指拥有了面见仙神的资格，可以抵达传说中的圣地——仙神之所在，从而实现问神。

曾经她并不如何明白光芒圣城学院院训的含义。

如今在水阙仙台的启发下，在环漪水君的引导下，她受益匪浅，其内心世界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棋盘世界会布置得那么乱，就是因为自己心中杂乱的想法太多，既要这个，也要那个，最后把棋盘世界给整成了四不像，乱糟糟的。

睁开眼，所有的感悟好似一气呵成的书画，在创作的过程中没有任何阻滞。

她已经想好要怎样布置自己的棋盘世界了。

于是，她继续向前感悟，从广场迈至一级台阶，再到二级台阶，接着再到三级台阶，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完全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昼夜交替，时间很快过去了整整半个月。

位于棋盘世界中的本体，同时操纵着四具分身闯荡月神秘境。

第一具分身跟着君罗把极土和极金两地搜索得七七八八，主要是协助君罗寻找其当年留在月神秘境中的传承宝藏，自己得到了不少好处，目前正直奔极雷之地，要不了多久就会经过另一座水阙仙台。

第二具分身在极金之地遇到涟漪卫队伍后，跟随队伍抵达了极木之地的丛林，在那里一边搜集灵药，一边寻找落单的月光宝殿天才，在一处河边幸运地找到了自己的弟弟月海，还有跟着月海一起的两个十一岁的小少女，星灵和阳可。

对于星灵，汐儿是认识的，星辉圣殿的三十六超新星之一；对于阳可，汐儿就不了解了，因为阳可不是光芒圣城学院的学员，而是来自于神洲大陆上的其他高等学院。

第三具分身本来在极木之地，但为了探索更广阔的天地，本体安排分身直接冲往极雨之地，毕竟老是探索一个地方十分没意思。

分身绕过水阙仙台，继续向更深处行进，结果被一片汪洋挡住去路，取出小船，挂上帆布，取出类似于指南针的适应指针，途中惊险连连，路遇可怕的海兽，漩涡，龙卷风，巨浪，都被她的风系、水系和分身能力一一化解。

第四具分身正在水阙仙台接受考验，此外还有第五具分身，也就是被相柳吞进腹中的那个分身，为了减少消耗，已经被本体暂时切断联系，不被控制。

此时的水阙仙台，所有光修者都在努力感悟着属于自己的水文定律。

半个月来，他们互不干扰，自顾自的，没人在意谁先谁后。

毕竟场上的光修者数量太多，有人先到，有人晚到，名次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关键是在水阙仙台的考验中能够感悟到多少东西，以及学到多少东西，这个过程极为重要。

每次感悟过后，汐儿的眼睛一次比一次亮，其内心在一次次考验中得到惊人的蜕变，学习能力也被一次次地提升。

学到的就是自己的。

水阙仙台就像是一个老师，不断指导着汐儿，帮助她总结以往的知识技能和经验，形成一个系统完整的平衡体系。

从光芒圣城学院到金石秘境，仙神的庇护到混元界考，再到神洲棋坛的棋王争霸赛。

一路走来，有太多惊喜激励着她不断前进，她的一生似乎是被伴生系统规划好的，却又仿佛不被规划，不受任何强迫，靠自己的主动，这才走出了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路。并且在这整个过程中，伴生系统的规划始终若有若无，从头到尾都只是给予她一些必要的帮助和指引。

再次睁开眼睛，她脸上满是激动，因为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便忍不住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通凡、明智、广博、神助、天人，通明广神天，凡智博助人！”

“原来这就是天人，我找到突破天人的方法了。”

这一刻，她高兴得手舞足蹈。

啵！

她抓起旁边的小爱，在小爱的身上吻了一下。

所谓“天人”就是指的围棋棋力巅峰，与棋王岳忐诚一样的境界，拥有与神使较量的棋力。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学习与摸索，那么在下一届棋王争霸赛上，汐儿就有希望以天人级的棋力战胜岳忐诚，成为新一届的棋王。

此外，她还感觉到，自己在金石秘境中获得的仙神庇护似乎并不完善，只是个雏形，具有巨大的发展潜力。

所谓的仙神庇护，是指保护，保护别人，保护自己，被别人保护，这三种形式的保护都属于仙神庇护的范畴。

以保护自己为主，以保护他人为次，以被他人保护为额外。

难道说，更高一级的仙神庇护是被仙神所保护么？

对此，她无法立刻下定论，还需要继续探索，开发自身的潜能，才能够明白。

回过神来，她已经站在了宫殿门口，准备迎接最后一道考验。

只是让她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小爱居然不需要感悟任何东西，一路上都跟随着她，似乎在这水阙仙台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小爱感悟。

不愧是神兽！

她不禁在心中感叹，回头扫过在场的光修者，小锦、小蛇和小帝王巨鳄都还在第三级台阶上陷入冥想，没有睁开眼睛。

这就更让她对小爱这条水幻桃鲤感到好奇了，难道说神兽的体内都有那什么传承封印，只要吃了睡，睡了吃，沉睡一段时间，长大一圈，等待封印解除，传承激活就可以突破修为，然后一路突破到光辉境？那就太可怕了，没有半点天理可言。

太不公平了，神兽居然可以不用修炼。

当然，这也只是她的猜测。

不管了，还是先进去宫殿里面看看，究竟是什么考验，奖励应该很丰厚吧。

这么想着，她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不是多么开阔的空间，而是一条可供参观的长廊，长廊中间是一条距门口五米延伸至深处的沙盘样动态模型。

古色古香万年木，千年咏唱有几回？

栋梁横承承天运，留名石壁照古今。

今有英才闯水阙，环漪指引化仙台。

源头活水利万物，相见万古一指名。

脑海中突然响起这么一首诗，又是环漪水君的声音，根据诗的内容她一边打量着周围的场景，一边欣赏着动态沙盘上栩栩如生的山水走兽和虫鱼林木。

可以看见沙盘上，自高山之巅的某处，泉水自上而下，涌入山脚的溪流湖泊当中，溪流两岸绿草如茵，有动物在边上饮水，各种各样的动物，有叫不出名字的，有不认识的。

再往长廊里面走，溪流汇聚成江河，披上金色的阳光，经过湖泊，最终汇入大海。

起风了，海面上乌云滚滚，直冲向海岸，抵达内陆，降下滂沱大雨，雨水在山上成股流下，一部分被保留水土的植物截留，一部分渗入地下，另一部分经过地表，不断冲刷着山体，使得山下的溪流湖泊也变得浑浊。

但这浑浊只是暂时的，当天空放晴，云开见日，从山泉到小溪，从小溪再到江河，水开始变得清澈，清澈得可以直接饮用。

“源头活水利万物，果然不假，只要源头水清澈，不断流动补充之下，天下万水就都可以恢复清澈了。”她喃喃道。

按照诗句，她观察了这个动态沙盘足足半个时辰，同时，她也注意到了走廊两边的墙壁。

只见古朴的黑色墙壁上刻满了一个个金色姓名，应该就是诗句中所说的留名石壁了。

留名石壁上的很多姓名她都不认识，只对极少一部分人物的姓名感到熟悉，比如第一列的第三个姓名是宣博益，就是《学说》里面的人物；第六列的第七个姓名是洛心弦！

看到洛心弦三个字后，汐儿顿时激动起来，心说这不是自己师傅的名字吗？怎么会出现留名石壁上面，难道，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源头活水利万物，相见万古一指名。

汐儿念叨着诗句，开始领悟其中的秘密，水幻桃鲤觉得无聊就缩回到了她的衣袖里，隐藏起来。

她若有所悟，伸出手指在洛心弦三个金色字体上面一点，没反应。

再试一次，还是没反应。

这不对啊！

突然，汐儿发现金色字体表面的金色似乎在流动，就下意识地伸手描绘着，一笔一画，洛，心，弦。

当她描完“弦”字的最后一点，留名石壁上的洛心弦三个字突然绽放耀眼的光芒，光芒刺得她的眼睛直接闭上。

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漂浮在空中，下方是一座巨大的学院。

“欢迎来到远古时代，百万年前的神洲浩土，你目前所在的地点是洛心弦所生活的蒂笙学院，去见她吧，以虚身的形态，你看得见她，她看不见你；不过你要记住，你只有三秒钟的时间脱离虚身状态，并以真身同她交流，这是个机缘；三秒过后，你将被拉扯回到现实世界。”

环漪水君的声音响彻整个远古世界。

这声音只是环漪水君的一道意念，准确来说是一道留声，不会回答她的任何问题。

对此，汐儿没有过多地询问，机会难得，她只好认真听完。

听完后，不管她愿不愿意，一股无形的力量如旋风般将她卷入到蒂笙学院中，落到了其中一个角落。

哎呦！

当她抬起头，看到的是白花花的一面墙壁。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眼前的墙壁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蒂笙学院，莫非这就是月光宝殿藏宝阁特殊类宝物区里的那一件？宣博益当年面对的那一面白墙？

她瞪大了眼睛，感到难以置信，没想到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远古时代，百万年前的蒂笙学院，上善岛光芒圣城学院的前身，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还有自己的师傅洛心弦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么想着，汐儿突然听见一个开门声。

吱呀！

一个十四岁的少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看到那少女，她微微有些慌，但又想到对方看不见自己，便松了口气。

从外貌上看，来人正是洛心弦，少女时期的洛心弦。

想不到自己师傅年轻时这么好看，便忍不住开心，从地上站起来后，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发现对方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

这也很正常，因为汐儿今年刚好十三岁，比对方小一岁多，矮半个头很正常。

夜空般黑色的头发，漂亮的睫毛衬托着一对闪亮的星眸，肌肤白皙，面像温柔可人，一袭淡蓝色衣裳。

还没等汐儿继续打量，白墙的对面突然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声音洪亮而高傲，是在吟着一首诗。

诗的内容是：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她立刻就认出这首诗的出处，是界外某颗行星上某个朝代的人类所作，对于世界星上的人类来说，界外的人类相当于他们眼中的外星人，汐儿在接受基础教育的时候就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

她记得，这首诗的作者是南宋理学家朱熹，诗的名字是《观书有感》，她特别喜欢后面两句。

面对白墙对面的男音，洛心弦淡然一笑，回道：“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宣博益曰：思而不行则罔，行而不思则殆；行而不知则罔，知而不行则殆；知为储备，耐为耐心，即意志！故又有知而不耐则罔，耐而不知则殆。五维知、行、学、思、耐，自由组合，乃以五维合一为至高法。”

妙妙妙！

汐儿忍不住拍手叫好，只不过她的掌声没人能听得到，因为她是虚身状态，一种无法干预过去的状态。

对于宣博益在界外孔子的“学”和“思”的基础上，衍生出了“知”“行”和“耐”，将孔子的读书学习方法进阶成了更加全面的进步方法——知、行、学、思、耐五维合一，对面的少年感到十分惊讶，似乎是第一次听到。

“洛姑娘，你从哪里看到的这句五维合一？”少年激动地问道。

“想知道就过来女院找我。”洛心弦得意道。

白墙另一面的少年究竟是谁呢？对此，汐儿感到疑惑。

还没等汐儿翻过墙去看看，却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男子翻墙而来，落到洛心弦的面前，比洛心弦还要高大半个头。

“荆风雨，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还真敢过来，这里可是女院，男生不得入内。”洛心弦大张着嘴，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生怕被别人发现。

“我求知心切，忍不住，你得说话算数，我都过来了，快告诉我。”荆风雨催促道。

“好好好，不过你要记住，所谓耐心不是教你忍，而是教你耐得住性子，适时出击，快回去吧，要真被发现，你我就不能在这面白墙前面比拼知识储备了，快走。”

说完，洛心弦塞给荆风雨一本《博益全集》，然后掩护着他，让他安全回到了男院。

看到这里，汐儿不禁释然，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原来那少年是自己师傅的相好啊！而且蒂笙学院以一白墙之隔，将男生和女生分开，东为男院，西为女院，真是有够不开放的。

“荆风雨，这个名字不错，跟师傅蛮般配的，风雨动心弦！”说着，汐儿跟着洛心弦去了一个人来人往的食堂。那里菜色不错，看起来很好吃，只不过由于虚身的状态，她闻不到菜香。

根据之前环漪水君意念的提醒，她不想将那短短的三秒浪费掉，她想要知道更多关于洛心弦的过去。

经过观察，她发现洛心弦的光修修为并不高，十四岁的光引境二阶后期光修者，本源光系，太弱了。

莫非拥有星玄之体的人的光修天赋都这么差？汐儿忍不住在心中感慨。

刚刚她看到荆风雨的时候，可是发现荆风雨的修为在光变境二阶初期，金、木、火、土四系光修者。

“心弦，这边，这边。”

突然，一个漂亮的青衣少女拿着菜单朝洛心弦招手。

洛心弦注意到那少女，急忙跑了过去，脸上充满了歉意，“对不起，牵千，又让你等我。”

“没关系，我都已经习惯了，心弦你坐下吧，菜是刚上来的。”

被叫做牵千的少女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同时，汐儿注意到她手上的菜单，上面写着“蓝牵千”，应该是自己师傅的闺蜜。

光变境一阶中期？

十四岁，这修为不低啊，汐儿忍不住吐槽。

最后，汐儿瞥见蓝牵千的腰间别着一件熟悉的器物。

“那是一把横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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