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死神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不想让那可怜的灵魂消失或伤害无辜人。接着，她平淡的说：“那男人这辈子不可能会有孩子。他的惩罚才刚刚开始。现在，把你的手给我。”

灵魂听了这话，失声痛哭起来。她握住了我的手，说我的手真很冰，要是时间充裕的话，她一定会给我织一副手套。

等我们来到轮回门的时候，阎星火已经在等着我们。就在阎星火送走灵魂后，我刚想说什么，他就先他开口了：“巫马方终于对了一次，你的确很适合这份差事。你知道吗？你接来的灵魂都是钉子户，他们早该结束自己的固执了。但就在不甘心。在没有镰刀的情况下，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少给我说些漂亮的彩虹话，我根本不吃那套。”我盯着阎星火，除了他眼里的微微波澜，什么也看不到。

“来点实际的。你能不能告诉我，要怎样才不会不受控制的来到灵魂身边。”

“没有。”阎星火耸耸肩，说：“这是那些灵魂愿望，我没法改变。你身上的某些特质让你和那些灵魂联系在了一起，所以他们总能找到你。”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我已经不耐烦的离开。

“你的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男孩露出一丝笑意，他看死神的眼神也越加随意起来。

“听着像是那么回事。”死神平静地说：“那天晚上，我像个小偷似的。再次潜入了禄齐的房间。我去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月光为他盖上了一层薄纱，他的侧颜倒影在枕头上，鼻梁高挺，长长的睫毛安静守护着那神炯的双眼。我躺在他的身边，嗅到了他身上阵阵清香，他的鼻吸透过我身体消失。接着，他打了一个冷颤，我立刻跳下床塌。‘死神不能拥有爱。’这话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我。阎星火说的对，我应该离他远点。我走向了窗边，就在这时，他醒了。

”你在那里对吗？”他半坐起来，盯着吹动的窗台。我没有出声，他再次开口，说：“纪媱，我知道你在那。我知道，你最近去哪了？我很想你，你能让我看看你吗？”他还看看着窗台，我再次坐在他身边。他打了一个冷颤，起身关窗，转身就兴奋地朝我奔来，抱住我。我感受到了他那像锤子一样的心跳，不停地敲打着我，试图得到回应。

“你···”我刚想说什么，他就抢先说话了：“我看见了，你带着他们离开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带着他们去了哪里。但我知道你没有伤害他们。”接着，他拉着我看了他的新画册，没有惨死，没有挣扎，那些灵魂是在微笑中死去的，而在他们身边都会出现一把顶端是星形的钥匙。他指着钥匙兴奋的说：“当时你就在那，对吧！你是天使吗？还是守护神！”我苦涩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我想告诉他真相，但又不敢打破他对我的美好想象。”死神停下不说了。

“我觉得你不告诉他，或许是明智的做法。”男孩迟疑一会，说：“虽然我知道你很好。但是人类并不喜欢死神，因为他们只会带来死亡。最要的是，我也是男人，我了解男人的想法。如果你被认定为天使，那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代名词，反之就不一样了。”

“我果然不了解人类。”死神伤感起来。

男孩赶紧安慰：“当然了。如果他足够爱你的话，无论你是什么他都会接受你的。”

“我们接着听故事吧。后来，我吻了他。我原本打算吻完就永远离开他的。但那一吻却极其致命，我陷进去了。他搂着我的脖子，温润的嘴贴在我的唇上，他的眼睛贴着我的眸子，他的睫毛摩挲着我的睫毛。我们抱着，笑着，在房间里旋转，像在跳最疯狂的华尔兹。我在他熟睡后再次被迫离开，不过这次我并没抵触情绪。

那次接的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他是被热爱网游的母亲活活饿死的，他很伤心，久久不愿离开。他告诉我说：“妈妈每次都会打游戏到凌晨4点，饿了就点外卖。但那点营养根本支撑不了我们三个人，后来他们就早产了，医生说我们还有抢救的可能，但是他没有救我们。最后，弟弟在死去不久就消失了，像烟雾一样消失了。最后我也死了，那些医生还拿着我的身体做着研究。姐姐，我真的很生气，我要报复他们。’灵魂双手抱胸，嘟着嘴蹲在墙角。我走到他身边，笑着摸着他的脑袋说：“弟弟已经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了。至于你，已经惩罚你妈妈。未来他们不会再拥有像你们这样健康懂事的孩子了，那个灵魂已经没有救赎的必要了。”

‘姐姐，那样也太残忍了。’灵魂左右为难，接着我拉着他的手，站起身说：“好了，我们走吧。”不过，男孩却甩开了我的手，重复着：‘太残忍了，那太残忍了！’跑开了。

我悠闲地追着他，却在医院看见了那个傲慢的女孩。她正指着年老的医生气愤地说着什么，女孩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就在我想走进她看个究竟时，巫马方出现了。他居然和女孩熟络的聊了起来。接着，俩人就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姐姐，很怕那个死神吗？’灵魂拉着我的手问，我摇摇头，告诉他，那是我不想看见的熟人。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告诉你一个秘密，只要你愿意，想着你父母的样子，性格，你就能找到合格父母。”

‘真的吗？’灵魂眼神放光。

“嗯。记住，这是秘密，你千万不要告诉第三个人，不然就不灵了。”死神神秘的提醒。灵魂认真的点头。

……

第二天。

我就早早地等在他的学校门口，我在大学门口，就有几个胆大的男生对我吹着口哨。于是，我在对面新开的小吃店外坐下了。过来良久，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递给我一部手机。对于我这个老古董，学习如何使用它，我学了半天，才搞清楚怎么开关机。处理好手机问题，他抱住我的肩膀说：‘每天都在马路上约会是不是很过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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