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山猪吃不了细糠

第二天李苛将近中午才从床上醒来，迷迷糊糊的洗漱完就开启了直播。“哈喽兄弟们！早上好！”

“不早了都！都快中午了！主播再不起床都快下午了！”

看到直播间的弹幕李苛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几点了。

“没有表真的不习惯啊，不过我如果在街上怎么和你们交流呢？我在大街上要是也这么自言自语，会被人当成癔症发作吧？”

李苛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在屋子里还好，在外面要是也这么和弹幕交流岂不是会被当成精神病。

“不会的，你可以在你的脑海里想你想说的话，直播间这边就会显现出来。不需要你说话。”听到可以意识交流，李苛也放下心来。收拾好装扮就出门上街了。

“我昨天晚上想了想，做厨师赚的还是太少了。我可以找一家酒楼合伙。不过最好找一家规模挺大但是生意不太好的酒楼最好，生意太好的也不需要我，规模太小的也赚不了太多钱。”李苛一边跟直播间交流着一边思考着。

突然想到昨天给自己饼子的那家酒楼，听说是他们家小姐让小二给路过的乞丐一点吃食。那家的东家应该不是什么坏人，而且昨天那两个饼子也确实救了自己一命也算是。

想到这里李苛便来到了昨天的酒楼门前，看着面前的春福楼。三层高的酒楼，人却连一楼大堂都没坐满。李苛决定就从这里开始第一站。不过也不能直接去说自己应聘厨师，还是要想个办法。

“来人，小二，把你们这最好的酒和最好的几道菜给我上上来！”虽然李苛身无分文但是起码气势不能弱了。

“好嘞客官，客官稍等酒菜马上就来！”小二看着眼前的李苛，总感觉很像昨天来讨食的一个小乞丐，但是又看了看眼前穿着华丽的李苛，感觉自己应该是认错人了。小二也没多想就急忙让后厨上菜上酒。

酒菜很快就端了上来，李苛看着眼前的鱼羊肉，虽然没有什么卖相，但李苛现在也确实是饿的不行，随即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尝了一口小二上的酒，一股水加酒的味道传了过来。

“主播饭菜怎么样啊？”

“酒怎么样？好喝吗？”

“主播还有银子吗？一会拿什么付钱啊？”

看着直播间的弹幕李苛也反应过来。现在不能吃太多。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菜全是水煮的，酒也没什么度数。至于怎么付账，大家看我操作就好！”

李苛就着酒咽下了嘴里的饭菜。再吃下去就露馅了。大声的直接在大堂喊道：“什么破菜！什么破酒！就这还是长安城的水平？长安人就吃这些东西吗？”看着大声吆喝的李苛小二一下子慌了神，赶忙叫来了掌柜。

掌柜来到李苛面前，先看了看李苛的装扮，感觉有可能是同行派过来找事的，也没太过大声但也不卑不亢的回道：“客官哪里不满意可以跟我说下，鄙人是春福楼的掌柜王宜年。”

“哪里不满意？哪里都不满意！这菜！这酒！都简直不堪入口！”李苛大声喊道。

掌柜看着眼前的饭菜，叫小二拿来了一双筷子，也每道尝了两口。李苛看到掌柜尝菜也不阻止，就看掌柜尝过后准备怎么处理。

“客官，这菜没有什么问题啊，鱼，羊都是今天刚宰杀的。也很新鲜没有坏，你这是何意呢？”掌柜尝了尝也没发现任何问题，就感觉眼前的李苛应该就是同行派来故意找事的。

他们家的酒楼最近生意不好，前一阵子个隔壁的尚品楼派人前来收购自己家酒楼，被小姐拒绝后就变了脸。离开前还放下狠话，说等着你们彻底倒闭后再来收购，到时候顶多给你们一半的钱。眼前的人应该就是尚品派来找事的。

就在掌柜刚准备叫人把李苛扔出去的时候，楼上下来一个妙龄女子。

“王叔，发生什么事了？”女子发出悦耳的声音。

李苛抬头一看，一眼就看到了声音的主人。直播间的弹幕也瞬间炸了锅。

“好漂亮！！古代人也有这么漂亮的吗？”

“主播冲啊！漂亮妹妹怎么能放过呢！”

从二楼走下来的女子，身着一身浅粉色长裙，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皮袄，长发自然散落着披在身肩膀上。小小的瓜子脸白白嫩嫩的，挂着一对好看的柳叶眉。一对凤目上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眼睛里像是有着一个世界。柳叶眉轻轻皱起看着楼下的李苛。

“小姐这人来找茬的，应该是尚品楼派来的地痞流氓。”王掌柜看见自己小姐听到声音也下来了，连忙回身跟小姐解释。

李苛听到掌柜这么说也不急着开口了，想看看这名女子会怎么处理。

“这位公子，小女子王璨，春福楼是我们家的买卖。不知菜品有何不满意的地方？总要说出些理由，就算我们改也知道该怎么改吧？还是说公子真的只是故意找茬？”自称王璨的女子看着李苛发问，语气不卑不亢，没有被找茬后的愤怒，也没有怕惹出事的小心翼翼。

“我说是说不出来的，只能说是没有一点满意的！”李苛听到王璨这么问，也随即大声回复道。

“哪里不满意也说不出来？呢我是不是可以当做你已经承认是故意找事的了？”王璨听到这个回答语气也越来越不客气。

听着王璨话里已经带上了一丝火气，李苛也不恼，毕竟自己现在确实像找事的。“我说不出来，酒我现在没法当场酿出来更好的，但菜我可以现在做出几道比你们这些好吃无数倍的来！”

听见李苛说要做菜，王璨一愣，本来以为真的是尚品楼派来找事的，怎么又突然说起做菜来呢？

王璨此时也不急着赶人了，看着已经中午人却还是不算多的大堂。想了想便同意了李苛的要求。“可以，你如果做出了比我们这些菜更好吃的，我向你道歉，也免了你这顿的饭钱。”

听到王璨这么说王掌柜有点着急，连忙跟小姐道：“小姐！何必跟这流氓纠缠！直接把他扔出去就好！”

“我还没说完呢，这位公子，如果你做的菜跟我们的差不多，甚至比我们的饭菜还差的话，你就要老老实实的把饭钱交了。站在我们饭店门口大喊一下午的‘春福楼的菜真的很不错！是我山猪吃不了细糠！’”王璨眼里带着一丝狡猾的笑着看向李苛说道。

看着眼前女人的目光，李苛也是一下笑了出来。

“没问题！如果你觉得我做的不好吃！打我一顿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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