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牵缘红线

花月整理衣装时在衣服上发现一条红线，花月辨别出这并不是相思树上那些普通的红线，这是自己从天宫带来的牵缘红线。只不过花月不能确认这条红线是自己弄丢的那些，还是在凡间的红线仙遗落的。

牵缘红线对于花月这个正牌月老来说，在天宫时根本不会使用到，但细雪说到凡间恐生意外，带些仙家使用的小道具或许方便行事。现在还真被细雪这丫头说中了，在凡间确实遇到了麻烦。

牵缘红线是红线仙们促成姻缘的好帮手，红线所系两人，可以感知到对方的存在。虽然说姻缘命定，在出生那一刻两人的姻缘便已经定下了，但如果两人终生不能够相遇，那便是有缘无分。有人痴痴等待几世却仍无法与命定之人相见，这时候红线仙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红线仙不能决定姻缘之事，但是红线仙可以促成姻缘。

这条红线是从哪里粘到的呢？花月认为最大的可能性是从相思树上粘到的，但是今天走了那么多地方，在其他处粘倒也不是不可能。花月回忆着今天走过的地方，酒楼、脂粉铺、干果铺、药铺……还有集市，遇到的凡人也很多，但都并无特别之处。

“花月！”孟良的声音让花月回过神来，“怎么了？”花月将红线收好放在口袋中，想着得找机会再去相思树一趟，说不定能查到一些线索。

“花月，你到街上买两个炊饼当晚饭吧！”孟良掏出几枚铜板递给花月。花月看得出来孟良并没有多少钱，甚至可能因为多了花月在身边变成真正的“穷书生”了。花月想到这里顿时心生愧疚，但花月心中暗许等恢复了身份定会好好报答他。

借着出来买晚饭的机会，花月打算到街上再调查一番，但不能相思树那儿去了，相思树距离比较远，一来一回孟良又会担心，回来免不了挨骂，只能再找机会去了。

花月在街上溜达了一圈，但是没有寻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得赶紧买了炊饼回去。回到客栈时花月听见一群人正在议论着什么，花月便问店小二那些人在讨论什么事情，店小二说是赵家小姐要招亲。

花月打听到，城内的赵员外要为高小姐招亲，赵员外是城中首富，家财万贯，原本是有一个儿子的，但是偏偏出了意外，现在只剩下赵小姐一个女儿。赵小姐已是到了婚嫁的年纪，红娘都要把赵家的门槛踏破了，但是不是赵老爷不满意就是赵小姐不满意，所以想出招亲选婿这一招。

“花月，买回来了吗？”花月见是孟良赶紧把炊饼递给他，孟良拿出一个给花月。花月的肚子适时地叫起来，惹得两人哈哈大笑。

“公子，您听说了吗？赵家小姐要招亲呢？”花月一边吃着炊饼一边说，因为分心差点被噎到。

“食不言，寝不语。”孟良教训着花月。

花月没有理会，仍然饶有兴趣地听着那群人在谈论着赵家招亲的事情。

“听说这赵家小姐长得是花容月貌，赵老爷又是通州城内的首富，谁要是娶了这赵家小姐，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可以是赵老爷是要招上门女婿，这上门女婿被人瞧不起啊！”

“上门女婿怎么了，要是做了赵家的女婿赵家以后不就是我的了，娶个美娇娘还有万贯家财，上哪里找这样的好事？”

“你以为赵家的上门女婿是这么好当的？还是等过了招亲比试再说！”

花月听着店里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孟良喊花月回去，这才紧忙地走了。

“公子，城内的赵老爷要招女婿了。”

“与我何干？”

“公子不如您也去试一试，听说赵小姐天生丽质，是个美人儿，而且赵老爷还是通州城的首富，就算是在十里八乡赵老爷的财力也是无人可及的。娶了赵小姐您这辈子吃穿都不用愁了！还上什么京，赶什么考，做个有名的乡绅岂不快哉！”花月打趣道。

“花月你在说什么混账话！男儿志在四方，定要报效国家创一番事业，怎可拘泥于这一小方天地！”

见孟良如此认真的样子，花月也不再开玩笑，“那公子现在有何打算，我们何时启程？”花月并不想尽快动身出发，红线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只好先探探孟良的口风，看何时离开通州。

还好孟良说有事情需要处理，在通州还要停留几日，这也给花月调查争取了时间。

前夜下了雨，格外的凉爽，雨水顺着房檐滴答滴答地落下，虽然雨势渐小，但泥泞的道路仍不适合外出，花月在楼下和店小二打探城内的消息，孟良在屋子里读书。

“不用干活了！你小子又想偷懒！”掌柜的一声呵斥将小二和花月都吓了一跳。小二忙拿起抹布擦桌子，花月也拿起扫帚作势帮忙。

掌柜见二人打扫起来，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你知道相思树是怎么回事吗？”花月试探性地问道。

“相思树又叫姻缘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这棵树的。但应该有很久了，打我记事时它就又高又大了。原先应该也只是一棵普通的树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好多人去求姻缘。”

“那树上的那些红丝带、红线、木牌有什么特别的吗？”

“能有什么特别的，红丝带、红线这些在布店不都很常见吗？不过没人肯卖那么一点布，要么是成匹的布买回去才下来，或者到裁缝店买些做完衣服的剩料也行。再在上面写上自己想求得的姻缘就可以了。”

花月又问了红线的事情，可能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一般来说，更多人使用的是红丝带，因为可以在上面留言，红线的话没有办法。不过也有用红线绑着木牌挂在树上的，但是相思树本身很高，所以使用红线的人很少，而且也不会有人使用单根的红线。所以自己的这根红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午后天晴，花月寻了个由头出去了，孟良嘱咐到不要弄脏了衣服鞋子，刚下过雨街上还有积水，花月小心翼翼地来到相思树下。

树叶上挂着还没有被太阳晒干的雨水，一阵风，几滴从树上落到了花月的头上。红丝带都高高地挂在树上，花月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红线多是和红丝带或者木牌绑在一块儿，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花月试着感应，想寻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是多是凡人关于姻缘美满、爱情长久的祈求，除此之外并没有得到其他有用的信息。

花月从口袋中掏出红线，握在掌中。“红线啊红线，你要是会说话多好。”

“张生——，婉儿——”谁在说话啊，花月听到有人在呼喊对方的名字，可是附近并没有人。

“婉儿——，张生——”又听到了，花月仔细察看了四周确定并没有人。

“是你在讲话吗？”花月看着手中的红线，似乎真的是红线，花月感觉到一种牵引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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