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面试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等等的话起了很大的作用。洗漱干净吃饱喝足李迟来就开始找工作了。

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没有引路人的李迟来不知道去哪里，不知道该做什么又到底想干嘛。迷茫和颓废了很久，等等昨天的回应就好像是一个在一片黑暗的隧道中走了很久终于看见了一个光点的存在，不管出去之后是一眼望去的深山老林，宁静的村庄又或者是出去后又看见不远处的另一个隧道。但终归让人有了走出这个隧道的渴望和希望了。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但就是很吸引我。很神秘就像抽盲盒和抽奖一样有毒还让人上瘾，偏偏还欲罢不得。

网上投简历和商场感兴趣的商铺挨个找去，也拖朋友帮忙找留意工作，不断地面试双向选择，忙忙碌碌的十几天。李迟来拿着本科毕业证心比天高觉得可以直接做个小领导，但是打脸来的太快。你又不是名校毕业，我搞企业的又不是做慈善的，你一个刚毕业没能力没技术的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你好的岗位和薪水？我还得培养你，我干嘛不直接聘用专业人士？很实在的事情。李迟来无奈只能放弃，退而求其次准备随便找个工作先养活自己再说。

很快，自己要求一放低当天就在自己家斜对面5分钟路程的一个连锁健身会所做前台，工资确实很低，事情很琐碎还两班倒。这里人都很善于说话，反应也很快。整天嘻嘻哈哈的工作很积极，工作氛围其实不错的。这里的工作人员都身兼数职，每个人都可以是销售啊。刚毕业聪明的做法就是多看多听多学和适当的问。

李迟来最喜欢听一个叫汪洋的销冠说话，他是一个不到30岁的男人，身穿黑色西裤加白衬衫，因为这里上班可以免费使用器材，所以身材很好，干练的短碎帅气阳光，说话亲和有力，在这里工作的5天没听见他说过一个脏字。他教新来的销售徒弟工作流程，说了两句让站在柜台的李迟来印象深刻的话。“我们做销售的，客户是上帝，顾客有需要，需要是男的我们就是男的，需要是女的我们也可以是女的——汪洋”，“我们毕竟是服务业，有些事情笑笑也就过去了，多笑笑，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汪洋”。这两句话让李迟来感觉没白来，至少有点干货。

工作的第五天下午李迟来接到了兄弟王珏的电话：“政府这里有技术岗位空缺，你要不要来看看，来的话尽快，我好跟这边说。”

“明天可以吗，我现在在上班。”李迟来小声说道，怕别人听见。

“最好嘛今天下午就来，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就招到了，和我一起上班负责带我的那个大哥被领导看上，下个月变成编外人员了。所以现在就有个空缺。反正你尽快来面试一下吧。”电话另一边王珏快速说道。

“好，那我现在过来，你等我。半小时左右能到，到了给你发微信。”李迟来挂了电话匆匆忙忙的找到部门领导娟姐用了一个借口小心翼翼的请了一个小时的假。

刚进电梯就收到了王珏发来的信息，“嗯好，到了叫我，我来接你。你直接来北门这边，我们办公室在靠近北门这里。”

李迟来打开缺德地图，安安静静的骑着自行车赶到区政府北门，在政府门口的边上找到非机动车的停车位停好自行车，然后在边上给王珏发信息，“我到了。”然后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走到大门口，马上就看见一个年轻保安从门口的保安室出来问：“你不是这里的吧，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找工作的，听说这里招人，然后我就来面试了，等等有人来接我的。”李迟来轻声答道，内心很虚。21年的记忆里，李迟来从来没有去过政府，其实对政府、公安局和法院这些类型的场所老百姓们还是有些畏惧的，需要帮助的时候当然会想到，但是好好地生活，却突然被警察找上门总归会心惊肉跳的，会想我是不是犯什么事情了？

“那你站在边上等一下吧，按照规定没有人通知我们，你也不能刷脸直接进去，我们是不能放你进去的。”保安人员点点头说道，脸上没什么表情，然后也站在一旁。

李迟来乖乖地点点头站在旁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安安静静的站着，看看手机，看王珏来了吗。

很快王珏的身影出现了，一开始李迟来还没发现是他，白色衬衫加黑色长裤和黑色运动鞋。是李迟来没见他穿过的打扮。走进了才发现是他，果然人要衣装佛靠金装，不装不行。这样一穿人也帅了。

只见他笑嘻嘻的和保安打了个招呼，说“这是来我们音控面试的，麻烦大哥开一下门。”

在政府里面走着，第一眼给李迟来的感觉就是很大，骑车过来很快，走马观花一眼就过，没发现什么，进来才发现其实政府这内部很大。第二眼就是陌生，因为从来没来过。这里的建筑外表都简洁干净大气。第三眼就是心中的空虚或者说是底气不足，可能是来自对政府机关敬畏吧，李迟来一言难尽。“这里是档案馆，那边是B楼，我们的办公室就在B楼，我们主要就在B楼和档案馆上班，偶尔可能也要去C楼，不过C楼去的少。”在王珏的带路和解释下，俩个人一路去往档案馆，进了一个办公室，这个时候李迟来还不知道这也可以叫音控室。

王珏直接开门推开进去，李迟来跟在后面，进去一看，看见一个比自己略胖的中年男子正在摆放李迟来没见过的一种样式的话筒。王珏介绍道“大哥这是我朋友李迟来，你看一下。”

然后又对着李迟来说:“李，这是大哥，大哥姓董，董的都懂，你叫大哥就行。”说着还开了个玩笑，看得出来关系不错，也开得起玩笑。王珏平时就叫李迟来“李”，李迟来平时叫王珏叫“老王”。

“诶哎，你好小李，你先坐这，等我两分钟。”只见董大哥和王珏把这些话筒整齐的摆在柜子里面，很快一分钟左右，因为也就十来个的样子，然后把一叠电池递给王珏。然后转身翻柜子找什么，李迟来只好把目光看向这房间唯一熟悉的老王，看见他把电池全部放进一个打开的行李箱里面充电。

不到一分钟大哥拿着一张简历和一只没笔盖的中性笔放在李迟来面前说道“小李啊你先把这个简历填一下。”说完还给李迟来到了一杯开水放边上。

几分钟后写完简历的李迟来把纸张双手递给坐着另一个桌子的董大哥，王珏也在旁边。然后李迟来就站在边上。

“你先坐，我先看看。”大哥说道，大哥的眼睛很大，人虽然胖但是脸上肉不是很厚重那种，所以没有挤压的面部把眼睛显得很小，看起来是比较亲切的类型。

在大哥看简历的几分钟里，李迟来没有事情做所以就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温开水，注意到杯子上的清一色的红色标志，白色的杯子红色船和水，为了不显得单调还加了几只鸟。观察完后李迟来的心态像是在等待考试成绩一样惴惴不安但又马上想知道结果，看似在坐着打量房间的物品其实注意力还是在大哥和王珏两人身上。

没一会大哥看完了，两个人开始了简单的交流。

“你以前在大润发做过兼职啊，我前几年也在那里上过班。”拉近感情后大哥接着说道，“这样的啊，我看过了没问题的，等等让小王带你去金秋那边报个到，他们说行就行了，我这边通过了。对了你抽烟吗？”大哥边看着简历便对李迟来说道，还看了看老王珏。

“不抽的，怎么了大哥。”李迟来尽量话少的快速回答，眼睛看着大哥的眼睛，显得自己很尊重大哥和有礼貌。

“没什么，就是抽烟的话，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这个房间是没有窗户的，只有一扇门，外面就是会议室，不可能说领导在外面开会你在里面抽烟，然后还把门打开把烟味散出去对吧？所以我们这些抽烟的都是抽电子烟，没什么大味道不明显，不抽烟嘛就最好了。”大哥解释道。“小王啊，那你现在就带小李去金秋姐那边看看吧，她们应该在办公室的，我这里没事了。”大哥对着看手机的王珏说道。

“嗯，那我带李过去了，时间也差不多了，等等我就直接下班了，不过来了啊大哥”王珏说着拿起一个深青色的单肩斜挎包。

“嗯，好，拜拜，把简历一起带过去。”大哥抽了一口电子烟说道。一股淡淡好闻的薄荷味飞进李迟来的鼻腔里。

“拜拜大哥”，“拜拜大哥”王珏拿着简历说了一句，李迟来也跟着说了一句，然后跟着王珏去B楼，去见他们口中的那个金秋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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