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当爹又当娘

越晴晴觉得有的时候求人不如求自己，云雾看了一眼小皇子，说了一句:“我和宫里打好招呼，你掐死他没人证明是你干的。”

越晴晴觉得面前的人太缺德了，虽然说的这是个灾星是正确的，还是要少搭理，道谢关门。

别的小孩子都学写字，月长晴在教孩子画符，因为这孩子真的招不干净东西，别的地方杂草丛生，月长晴屋子附近屁都没有，素衣过来看她两人都是有恩于淑妃娘娘，素衣带来菜籽蒲公英籽，两个人种菜，饿了野菜做泡菜，炒野菜，渴了用屋檐水煮开喝，实在想吃肉烤老鼠炖蛇汤，月长晴变成月朗童年的光，最好的母亲，教武学父亲，温柔的姐姐，严厉的师长。

侍卫吃饭的时候送来调料，所以两个人又种起来花椒，孜然，晒干了换一笔钱买冬衣，旁边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你当是你宫中的后花园什么都能种？”

越晴晴:“你好，冒昧一问你是人是鬼。”

老妇人哈哈大笑起来:“我当然是人喽，居然在闹鬼地方活下来本事不小。”

越晴晴:“生活再困苦，也要找乐子，不然太无聊了。”

越晴晴拿着细盐，老婆婆都惊呆了:“你们居然有钱买这个，一斤值好几百两银子。”

越晴晴胸有成竹:“我自己提炼的。”

老婆婆:“你活够了，这是杀头的。”

越晴晴:“我什么都没有，我自己制造不正常吗？”

老婆婆:“这里的人疯了，死了化作你们屋子附近的东西，我看看你们孤儿寡母能撑多久。”

夜晚越晴晴通过自己多变的声线和树皮演皮影戏给月朗讲三打白骨精，真假美猴王，黛玉葬花故事，虽然两人只有一盏灯，但是这是月朗最快乐时光了。

月朗眼睛大大的闪着光芒，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吹弹可破:“姐姐，姐姐，母妃漂亮吗？阿姐说人死了会变成阿飘，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他们。”

越晴晴把月朗抱在怀里让月朗闭上眼睛:“感觉到了吗？”

月朗问:“什么呀姐姐？”

越晴晴:“这温柔的风就是淑妃娘娘，因为阿飘太恐怖了，所以淑妃娘娘不忍心吓唬我们，所以化作风陪着我们。”

小孩子永远那么好骗，越晴晴偶尔拿着馒头给孤魂野鬼施舍，云雾不理解:“一群鬼而已，干嘛把他们当做人。”

越晴晴:“他们是人变的也想回家啊，也不想挨饿呀。”

云雾笑了笑，头一次见到对鬼心怀慈悲的，无论是人见人躲的月朗还是，还是冷宫中古怪婆婆月长晴都是十分客气恭敬的，那古怪婆婆偶尔送一碗馄饨那是两个人在冷宫来第一次吃到正常的肉，偶尔月长晴把治疗风湿病的草药放在门口，偶尔有想要欺凌月长晴和月朗的人会被婆婆训斥。

宫女们小心绕过说:“是王司仪。”

月长晴行礼，月朗也跟着行礼，自那天起月朗多了一个师长教会礼仪。

越晴晴直到这个人是被困在冷宫，身边接触的人都是比较好的，如果对他不好的话估计会被他记恨的吧，自己先不找这个死，等到出去培养一个貌美女子杀死他。

可是想想小孩子是白纸啊，好好教会不就好了。

月朗十二岁那年理论和实践告诉她魔之初性本恶，本来王司仪教他一些道理，她端来一瓶梅花修剪花枝，告诉她修身能正仪，这是她要告诉月朗的话，可是月朗却说:“留下我要的剪去我认为多余的。”

最后变成了领悟帝王之道，当天王司仪告诉月长晴:“他不是文人墨客，是个帝王之相。”

月长晴看着逗猫玩的月朗:“算了吧平安就好了，别登皇位当个纨绔王爷挺好的，娶个三妻四妾吃喝不愁就好了。”

内心却是:“多培养杀手整不死你。”

为了让他理解爱情变成恋爱脑好下手，十三岁没错她想起来各种小说桥段，什么有情人变兄妹，什么失忆爱他人，什么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月朗:“姐姐，我不会那么对你，以后我娶你不会那么对你。”

月长晴上去一嘴巴，直接把月朗打哭了:“你个小兔崽子在胡说什么呀你。”

越晴晴脸通红:“娶我干嘛娶别人，我不嫁人不嫁人，我恐男啊。”

十四岁月朗为了让她依赖的姐姐开心，只要姐姐说一句某某侍卫相亲白衣服穿上去简直是公子世无双，结果没过多久月朗一身白衣服越晴晴一脸哀怨:“好看是好看，脏了自己洗。”

所以一身白衣小心翼翼，生怕脏了，在月长晴和别人之间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只是因为别人抢自己的白玉观音送给太监当礼物，当天那个人房子着火了，他还假装救火，看着被烧死的人一片废墟他在笑，月长晴呆呆看着他很久很久，月朗呆呆地上前安慰:“姐姐，你别难过小多……小多不会有事的。”

月长晴不自觉留下眼泪是惊恐惊悚还有一种心寒，看着月朗她后背发凉，月长晴上前一脚把人踢翻在地，月朗起身看着背影。

那一天月长晴没有和月朗多说一句话，在棺材前跪了好久好久，月朗上前拉着:“姐姐起来地上凉。”

越晴晴只是回应一句:“跪下来吧，你知道吗，什么东西都比生命都宝贵，他有罪吗？有，可罪不至死，你打他一顿光明正大打他一顿我都会维护你，可你这样我没办法维护你了，你让我感觉到很是羞愧，你跪在这里对着那些人道歉吧，祈祷别人来查时候别查到你。”

月朗抓着月长晴手试探问一句:“姐姐会和别人说这件事吗。”

越晴晴看了看:“说什么？”

越晴晴和月朗跪了很久，大理寺来查时候也是不了了之，当天月朗发烧咳嗽很久，医女断定月朗活不下来时候月朗总是坐起来靠着墙呆呆地看着月长晴:“晴儿姐姐，我去哪里你都会陪着我是不是？”

越晴晴上前:“老实待着哪里也不要去。”

月朗抓着手问姐姐:“姐姐你喜欢我吗？”

越晴晴吹了吹药碗:“不喜欢你你早死了。”

月朗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打翻药碗:“我宁愿去死。”

越晴晴一巴掌又打过去:“有点出息，凭什么好好活着非要去死？”

月朗活到了十五岁，正好是十五岁生日，那天有人把他接出冷宫，过生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月长晴被封为县主，一身蓝色礼服橘红色点绛唇白色妆魇，一身素粉衣裙惹得宫女目光面相柔和，清冷气质像极了月宫仙娘，可是月长晴感觉到这并不是真心的，因为那些人夸奖中没有带着月朗，而皇后又是夹枪带棒:“没有母亲在那里也不容易，多亏长晴在那里才活着不然早死了。”

说着宫女抱来一只与月朗衣着相似的狗给月朗气的不行

月长晴听得出来表面再说不容易，语气中的冷淡和不耐烦，仿佛问他你怎么还不去死，月朗回过头看着她，越晴晴捂住他的眼睛在耳边告诉他:“越希望你死你要一定活着。”

清阳帝姬还说九哥哥出生那年真是多灾多难活着真不容易，又是一个细节这是讽刺他是灾星，虽然月长晴从来不说，可是他总会知道月朗暗暗攥着拳头，月长晴问了一句:“你还知道我每天对你说的话吗？你是何人你自己说了算。”

虽然月长晴安慰着他，可是他还是过不去这道坎，为什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什么都有，自己什么都没有所有人都要让他去死他不服气，他不甘心。

最后月朗当晚被封为阴山王，没有册封礼仪，只是形式，月朗知道自己不是熬出头了是又来一个地狱，他开始弄自己势力然后拿到权利，有了权利就拥有一切。

月长晴回家自己的母亲庶长姐欢迎她，在原来主人印象里庶长姐不受父亲宠爱，一心要强，为了成为别人家正头娘子想办法把自己送进宫里当宫女，结果成了别人的妾，自己成为了比她地位要高的县主，别的人说媒门槛都要踏破了。

原主人在这个庶长姐这里吃了不少亏，在月长晴眼里他这些在狼道面前都是小儿科，所以这个人在月长晴眼里是一个喜欢攀高枝的大傻×既然那么想招惹自己那就让你变成一个更大的傻x。

月长曦上前拉着妹妹的手:“天啊妹妹你还活着。”

月长晴拉长音:“托大姐姐～的福我很～好。”

月长曦拿着针扎了月长晴一下，以为月长晴会和以前一样跳起来，并没有月长晴笑了笑小声道:“少惹我。”

月长晴拿出来一双鞋:“妹妹快穿上，这是西丝绸做的凉快的很，不凉脚丫的。”

月长晴看了一眼，是丝绸不假只不过不是好丝绸，月长晴在鞋里偷偷扔一个小图钉，在路上瘸着腿，众人很奇怪，月长晴说了一句:“鞋有点小，冷宫太冷脚后跟疼，姐姐见谅。”

月长晴兄长月长明的妻子李氏让长晴脱下鞋子，伸手一摸划破手，李氏拿着图钉给月长明看了看月长明阴冷目光落在月长曦身上，连忙叫人把卖给李氏新鞋给穿上:“不合脚不要穿了。”

月长曦这种清纯无辜带着贤良淑德的反派长相在月长晴心里相由心生百分百是一个绿茶，结果还真的是，月长曦拿出皇后娘娘赏赐的步摇显摆要送给月长晴，月长晴想起来被皇后侄子性骚扰行踪就是这女人卖的一把把步摇拿了过来姐姐:“我有今天全靠大姐姐平时照拂，那么姐姐我这里也有好东西，因为在照顾淑妃娘娘陛下送了我一对儿白玉观音，我暂时不考虑嫁人这送子观音送给你好了。”

月长曦丈夫常年征战在外怎么可能和她圆房，再说月长曦喜欢的不是她而是死去多年的表姐月长瑶，月长曦空有白月光长相和纯元皇后性格，月长曦气急败坏，不好表现，只能咬牙切齿。

只能看着步摇戴在月长晴头上。

月遮云咳嗽一声让所有人下去月长晴留下来，月遮云问月长晴:“你倒是胆子大，不怕得罪皇后。”

月长晴点点头:“怕啊，可是她是中宫，按道理不用害怕，她是所有人的母亲，月朗……九殿下性格被孙女养的单纯守礼，不会逾越规矩，而且孙女一直在教他为臣之道，而且照顾很好。”

月遮云身姿挺拔伟岸老人很是漂亮:“晴儿你说什么是为臣之道。”

月长晴:“知之为不知之，不知为不知，纯臣也。”

月遮云:“你还管他叫殿下，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

越晴晴:“什么？”

月遮云:“明晚就送去敌国做人质。”

月长晴错愕一会儿，聊了聊家常，等到大家都睡着翻窗户出房间钻出狗洞拿着淑妃留下来的免死铁卷闯进皇宫跪在皇后娘娘凤仪宫:“臣女月长晴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有件事你一定想知道。”

皇后看了看面前心思沉重的丫头，月长晴看了看身边的人皇后喊了一声下去吧，皇后问道:“什么？”

越晴晴:“太子殿下死因，与九殿下无关。”

皇后站起来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越晴晴嘴中得知:“继续说。”

越晴晴:“娘娘是将门，尊父手握兵权你怎会让外戚干政再现冯氏之祸？”

皇后从屏风后出来:“休要胡言。”

越晴晴看到皇后娘娘来了兴趣:“不会是陛下做的，陛下手握锦衣卫，你猜猜挑拨君臣关系谁会获利不会是臣女祖父，臣女祖父是娘娘亲信。”

这种情况八成要出奸臣，而且皇后猜到了是谁:“你告诉我这些不会白白告诉我的，你说什么事？”

越晴晴跪下来:“求皇后娘娘成全臣女心意愿随九殿下去当人质。”

皇后:“你是嫡女。”

越晴晴:“正是我是嫡女，我要保护我的家族和娘娘一样，伴君如伴虎，只有这样我的哥哥嫂嫂才会安稳。”

皇后拿出白玉洞箫和一把扇子赏赐给越晴晴:“你放心去剩下的交给我。”

越晴晴带着面具，跟在月朗身后，月朗恶狠狠看着:“谁允许你跟着我。”

越晴晴退出房间在文武百官，终于在朱雀门跟着月朗骑上马，月朗沉默不言面色阴沉，越晴晴轻轻摸了摸月朗的脸，月朗错愕中带着喜悦和惊喜紧紧抱着越晴晴很不愿意放手:“听话放手阴着脸别换表情听到没，忍住今晚别和我说话。”

月家得到消息是皇后叫月长晴喝茶，月遮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是皇后身边的人嘴严实的很，只说让月长晴欣赏歌舞，越晴晴猜到月遮云会找过来找来素衣穿着自己的衣服坐在屏风后面，月遮云才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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