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恶魔的笑容

淳于宫位于洛阳市太风大道。也是王朝二皇子的府邸。

司法复议院右副部长何飞，天刚亮就亲自来访。

二皇子李春雨坐在大殿主人的位置上，一脸的愠怒。整整三箱灵石一夜消失，他怎么可能不生气？他虽然是王子，却也心痛。

按照安排，灵石应该在昨天21点前送到春雨宫。然而，并没有送来灵石。如果他们遇到了麻烦，应该有人回来发消息，但没有。

“殿下，司法复议院右副大臣何飞来请客了。” 管家弓着背小心翼翼的说道。

“让他进来。” 李春雨调整了一下情绪。王子不应该暴露他的感情，至少在公共场合。

很快，何飞就被领到了大殿。他左手拿着一把军刀，右手拿着一个包裹。

“何先生，您的案子有消息了吗？” 李春雨问道。

“根据你提供的详细情况，我们查了人数和路线后，确实得到了一些线索。”

然后，何飞将包裹放在地上，打开了。

有一小撮黑色和绿色粉末。

“那是什么？” 李春雨眉头一皱，不解的指了指粉末。

“被烧的人的骨灰。但这些骨灰是由一种特殊的火焰引起的。” 何飞毫无保留的直接开门见山。

“骨灰？” 李春雨虽然猜到了，但他还有最后一丝希望。但现在，他可以放手了。灵石真的是下场了。

“谁干的？”

“骨灰是在距离洛阳城不到二十里的青罗驿馆附近发现的，经实地调查，有人被妖兽袭击，我们在那里发现了死去的人头蜘蛛。” 沉思片刻后，他轻声回应。

“魔兽？”

“人头蜘蛛？”

听到何飞的话，李春雨眯眼道：“人头蜘蛛能把人烧成灰烬吗？何先生，你当我是傻子？”

“我们还发现了一些寄生蝇兽的尸体，但找不到母兽，这些灰烬肯定是它造成的。另外，当场有一具尸体，确实是被人头蜘蛛杀死的。” 何飞不卑不亢的说道。

“发现了多少妖兽？” 李春雨右手敲着椅背问道。

“一。”

“还有什么？比如几盒？”

何飞看了李春雨一眼，然后摇摇头，坚定的说道：“没有。不管被人头蜘蛛攻击掉的身体，只剩下灰烬。要不是昨晚下毛毛雨，地上都湿了，这些灰烬可能会被风吹得一干二净。”

仅仅过了十五分钟，何飞就从春雨宫中走了出来。这只是官方的例行公事报案，何飞和太子没有交情，如果不是太尴尬就好了。

皇帝正值盛世，何飞相信此时站到任何一个皇子的行列都为时过早。而何飞是司审院的右副大臣，皇上不会允许他失信的。

一旦有人背叛了他，他就离死亡不远了。

“在你的岗位上，承担你的责任。” 何飞很清楚这个道理。

“对于魔族的所作所为，司法复核法庭无能为力。” 何飞喃喃自语，然后骑马离开了太风大道。

回到春雨宫的大殿，李春雨脸色阴沉。然后他从手边抓起一个茶杯，直接将它摔成碎片。“管家，你现在去审判处办公室，把张景哲带过来，审判处的那些人到底在做什么？难道他们都是一无是处吗？洛阳城里已经有妖兽了，是瞎了眼吗？”

一天后，洛阳市张贴了正式通知。

通知的大致意思是，魔族正在扰乱人类世界，犯下严重罪行。政府重视这一现象，希望民众提供线索。提供一定线索并为抓捕恶魔做出贡献的人将获得丰厚的奖励，而与恶魔有关的人将被杀死。书记员：审判部。

一场轰动的猎魔运动在洛阳城开始了。

同一天，钱舒晓拿回了一张政府公告，随手扔在了桌子上。而叶缺正好看到了。

夜缺看了两遍告示，咯咯地赞叹道：“我需要枕头的时候，有人给了我，好及时的雨！我只是在找借口。”

“千书晓，你还记得我昨晚跟你说的话吗？” 叶缺正在挥动一柄斗剑，让它在他手中上下飞舞。

“什么？” 钱书晓不解。

“我去找帮手，天门不可能只有三个人。”

“那倒是很简单，我家有这么多店铺，我请几个人帮你，没问题。”

“你家的店铺，不能和天门的事情混在一起，你家，你，天门，应该分清楚。”

见夜缺这么认真，千书晓耸了耸肩，道：“行，你说什么，你是天门城主，我跟着你。”

“我之前炼过一些聚气淬体丹，有些是给你和你姐姐的，有些是剩下的，我想把剩下的卖掉，因为我需要钱，希望你能帮我把它们卖掉。”

“不会有问题的，你炼出来的丹药效果不错，一定会很受欢迎，放心，我半天就卖光了。”

“另外，我需要你给我找一张洛阳市流氓分布图和名单。流氓我不要黑帮，要基层流氓。”

“我让管家把文件发给你，他很擅长这种生意，基本上我们家的小店都和这种人有关系，可以说是地地道道的小人。”

三九所位于洛阳城西南，是洛阳城内三教九学的聚集地。这里有赌铺、妓院、酒楼、小贩、杂技演员、乞丐、穷书生、混混，这里是最牛逼、最肮脏、最穷的地方，也是洛阳市人口密度最高的地方。

打架斗殴，杀戮抢夺，在这里都是家常便饭。连司法复核法院的官员都不愿意负责这里发生的案件。因为他们在这里赚不到任何利润，这里的罪犯都是穷人。如果他们想找一个替罪羊，你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个。在一个可怕的夜晚，有人被杀。一个多月后，没有人愿意通知当地政府。

如果你是家境殷实的美少女，出门前会被警告远离三九的地方。

三九地方被认为是洛阳的毒瘤。它很可怕，但不能直接切断。即使被切断，它也会再次出现在其他地方。

夜缺正在看地图上的注释，绕着三九的地方转了一圈，笑道：“就从这里开始吧。”

然后夜缺又翻了一本册子。上面列出了数百个名字，每个名字都有一个简单的介绍。

一边看地图和小册子，夜缺慢慢的朝着三九处走去。

“楚冬南，18岁，洛阳三九地出生，父亲是赌徒，母亲是妓女，楚冬南从来没有受过教育，也没有受到任何人的照顾，打架，对他来说，几乎是家常便饭。当13岁追随盐商，游历四方，16岁与盐贩子的地盘大战中被老板杀死，独自一人持剑闯入盐贩子的家，为老板报仇雪恨。后来他成了他原来的团伙的头目，这个团伙大约有20人，占领了一家非法盐厂。”

“我要找的是一位年轻有魄力的街头霸王，现在看你是不是野心勃勃的人，能不能抓住机会。” 夜缺将楚冬南的名字念了两遍。

在一个有转弯指示的狭窄小巷的尽头，出现了一个木制的小仓库，门上写着一个摇摇欲坠的字迹“盐”。

夜缺将地图和小册子抱在怀里，整理好衣服，双手放在背后，走了进去。

很快，里面传来了挣扎的声音。战斗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快。只是一口气，一切就安静了下来。

夜缺端正的坐在了放在仓库中央的椅子上。八个或夜里的硬汉，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他们痛苦地叫着。里面放着一袋袋非法盐。

看了看四周，夜缺敲了敲椅子的木柄，问道：“楚冬南是你的老大吧？那么楚冬南是谁？”

躺在地上的人叫声比刚才更响了，但没有人回应。

夜缺撇了撇嘴，冷哼一声：“我方才仁慈，你们早该知道的。所以如果你真想死，你可能会选择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要从一数到三，如果没人回答我，别怪我。”

叶缺不看地上的人，开始数数。“一。”

叫声越来越大，却没有人回应。

“二。”

有人偷偷睁开眼睛看着夜缺，却依旧没有人回应。

“三。”

这些流氓是在战斗中长大的，没有人真正害怕计数。他们不会放弃，直到面临死亡。对他们来说，夜缺所谓的仁慈只是他的顾忌，他们相信夜缺不敢杀人。

一阵冷风吹过。

而最后一秒，离夜缺最近的一个人还在叫；下一秒，他被斩首。一只细高跟鞋漂浮在身上。

鲜血洒满了地板。

叫声立刻停止。

“我们老板出去了，一个小时后回来。” 就在地上的人死去的下一秒，有人大叫了起来。

流氓不是牺牲的人。他们整天战斗，但他们也害怕死亡。

“好。”

叶缺对那人笑了笑。

一瞬间，说话的人感觉裤子上湿热的，却不敢动弹。他发誓，夜缺的笑容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可怕的笑容。

就像恶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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