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谋杀与谋杀

案发现场：

木木进入房间，打了个冷战，初春的夜晚和冬天一样的冷血腥味浓浓的挥散不去。死者倒在直播前的桌子上额头抵着水杯瞪大双眼双手垂在两边桌子与前面的镜头全是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着。

“死因很明显，颈动脉割破失血过多而死。”

“现场还有别人进来吗？”

“没有，整个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要解剖吗？”木木看着谭林，前几具尸体没有经过家属同意就解剖后死者家属差点砸了警局。

“目前死因明确，队长，要不就。。。。。”石昊绝对忘不了那天下午死者家属拿着铁棍把警局砸了个遍，更是撒泼，打滚。要不是木木拿着刀抵着人家，警局都要被拆了。

“剖。。。我会和家属说的出事我承担。”不能因为家属的意愿就不做细致的调查，抓不到凶手受害人永远不能瞑目！

“谢晓宇身上还有她和崔明利的情侣照片也许崔明利曾真的想和她在一起吧。”韩夏看着照片有些感慨。

“凶手会是崔明利吗？”石昊看着滴答的血沉思。

“如果是崔明利，他杀的应该是夏小悠。”黎彤不认为崔明利是凶手。人已经死，所有的感情，往事都将是尘埃，风吹过后。。。。

“尸检结果出来了谢晓宇有两个月身孕了。”木木没想到会是这样。

“崔明利的？”

“等黎彤的结果出来后重新梳理案件，石昊你先盯着监控。”

“孩子是崔明利的，现场采集到的脚印也是他的。”

“到目前为止，死了五个。薛佳程，华梦羽，韩佳乐，陈熙婕，是在同一天死的。谢晓宇是今天死的。重点是薛佳程和其他三人是同一公司的没有关联，死者里面只有和谢晓宇有感情上的纠纷牵扯。和她有矛盾的有崔明利，夏小悠。崔明利失踪，目前又没有线索指向夏小悠杀人。首先：凶手是同一个人，死者之间除了签约组合出道还有没有其他的联系，接下来会不会有下一个死者。他为什么在杀谢晓宇的时候改变杀人手法。从手法来看，凶手对谢晓宇有不一样的感情。其次：凶手是崔明利，他发现事情要败露然后潜逃。假如他是凶手，有杀薛佳程的动机，其他四人的动机呢。那么他下面会不会杀夏小悠和林存直。李宇你带人保护和监视夏小悠，林存直。韩夏和我去他们签约出道的公司调查。木木，黎彤对所有死者的衣物再检查，石昊一定要找到崔明利的踪迹，在他离开崇林市之前抓住他。”

“林青禾还在外省学习无法回来，大家就辛苦一下。”

“知道啦，林青禾回来后必须请客。”石昊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最近是风水不好吗？接二连三的案子，好怀念风平浪静的时候。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崇林市满天闪耀的小星星，虽然不如太阳那样辉煌，也不如月亮那样清澈，但它们把梦幻般的光洒到人间，把大地变成了一个奇异的世界，诱发着人们探索星空的期望。不过再美的光也有照不到的地方，夜景笼罩下的地下室，传来阵阵痛苦的哀嚎声。月光透过窗户笼罩着他的身影，面具外是一双失神的眼睛，透过他的眼眸看到一片海，一个宁静的世界，一个星光闪耀的宇宙。。。。。不过，在崔明利眼中他是一个随时收割自己性命的恶魔。被反绑的他浑身麻木，身上血肉模糊，不记得被打了多少次？求饶了多少次？直到现在才后悔自己怎么那么冲动，应该报警的。

“期待警察会查到这里，然后救你，否则就只能。。。。不过，你死也算是对得起你那未出世的孩子。”

那个男人和崔明利友好的告别后潇洒的离开了，他的背后是崔明利感激的眼神只要警察找到自己就可以不用死，很可惜眼中承载了大海星空宇宙的人怎么会允许。。。

“队长，五名死者从星宇回来后的一个周都直播过一首钢琴曲《贝多芬第五交响曲》。”

“星宇公司的人说过，钢琴家林默哲会为她们的出道曲目伴奏。查过了，世界级钢琴家，五岁学琴，7年考级，参加过青少年钢琴大赛，市级钢琴大赛，全国钢琴大赛，世界级钢琴大赛。对艺术追求极致已婚妻子是小提琴家于涵，儿子林阳，女儿林圆。除了钢琴就是钢琴，哪都没去过。没有动机，没有嫌疑。至于《贝多芬第五交响曲》是他最喜欢的钢琴曲。”

“我在他们公司见过，聊了几句。这个人很有意思，自我控制力极强。石昊，越没有嫌疑的人反而越有嫌疑，虽然他表现的像个人，但是我在他身上嗅到了恶魔的味道。“队长，找到崔明利的位置了，在西郊的地下室。”

谭林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崔明利已经死了，有一封信在地上。

“石昊，封锁现场。”

“黎彤，这信回去后进行字迹对比，我可不信他这样的人会放着几千万的钱自杀。”

“从尸僵来看，死亡四个小时。四肢有捆绑的痕迹，一直经受不断的殴打，现场的血量来看是失血过多而死。死者是笑着死的。。。。”木木看着模糊的血肉，这是有多大的仇啊。

“电话最后的通话记录是一个匿名号码，这个号码只有接听的记录。他打的最多的是林存直的电话。”韩夏翻看手机找到了打给林存直的原因。

“崔明利也是个狠人。这应该是威胁林存直和薛佳程的视频照片，林存直的杀人动机有了。”

“通知局里，监视林存直，还有注意银行那边的资金流动。”

“这是什么？”黎彤用镊子在墙角边拿起一小块布料，从做工来看是纯手工制作。

“这种刺绣手法和绣线很像蜀绣。队长，虽然看不出来绣的什么图案，但是我确定这种材质的衣服和线只有京晋市才有。”

“京晋。。。”

“林存直在局里吗？我去试试他，石昊，你查一下这个月有没有京晋市的流动人口。”

“林存直，对于照片视频有什么想法？”

“警察同志，我很忙。至于这些，你可以直接问我的律师。”林存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的把戏而已。

“崔明利死了。”谭林静静地看着他

“什么！警察同志，你们怀疑我杀人？和我没关系。我确实不满他用这些东西来勒索我，但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没有杀人。”林存直真的害怕杀人可是死罪。

“你先冷静一下，找你来是想了解一下崔明利和你还有薛佳程之间故事。”

“喔～。。。那个能给杯水吗？谢谢。崔明利是我哥介绍来的说是学电力的，在公司一年多了。”

“你哥是谁？”他不是独生子吗？

“林默哲啊，你们查不出来很正常我在很小时候家里穷养不起两个男孩就把我过继给了本家的一个伯伯。”

“天乐公司里有那么多的网红，你们不捧，为什么非要从外部挖人。”

“公司以前就有捧网红出道的计划，但是想在众多网红中找出几个符合偶像，明星气质的人太难了。当我见到她们几个的时候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这就是气质女神。她们的硬件非常好不想别人需要这里整一下那里整一下。学习能力又强在培训期间他们是最上道的。要不然公司不会下血本捧她们出道。”

“咳咳，说重点。你什么时候和薛佳程有的关系。”

“一年前。那个时候是五一假期，我在公司忙工作，她在练舞蹈。两个没有家的人碰到了一起，然后就一直联系着。薛佳程的父母反对她做一行，和她断绝来往了，我的养父母对我也不是很在意说感情有点假，但是说男女的爱情还达不到只能说我们是在互相取暖，她需要依靠我需要个懂我的床伴。。。。”连林存直自己都不清楚他们到底有没有感情。

“几个月前我们约会，被崔明利看到了没想到他居然拍了照片和视频，之后就一直勒索我还逼着薛佳程陪他。我不知道薛佳程是怎么跟他谈的，反正崔明利再也没骚扰过她。我还问过她，她说是秘密。警官，我知道已经全说了。”

“好的，谢谢你配合，稍等。”

审讯室外，谭林和李宇在商量如何安排林存直。

“他的话有几分真？薛佳程已经死了有些内容我们无法核实真假至于薛佳程手里的把柄。。”

“林存直不会在知道崔明利死后还说谎的，对他没有好处。从他的眼神和姿态来看，没有问题。他说薛佳程手里有崔明利的把柄应该是谢晓宇。谭林放人吧，他不是凶手！我好歹也是高级犯罪心理专家。”

“队长钱被取走了。是网上银行，转了十几次。无法跟踪到信息，他在全国范围设下663个虚拟ID，每个ID有四道防护，每一个防护不同，需要一个一个的破解，全部破解出来可以过五一了。”石昊头一次遇到这么狠的黑客。

“你不是高手吗？”林青禾刚回来就嘲笑石昊的技术。

“你小子不是在培训吗？”老队友回来真的是让气氛一下开心了不少。

“有本事你来，2652个防护网。”石昊真想揍他。

“韩夏已经和我说了所有的案件。林青禾请求归队这是黎彤要的样板我弄到了。”

“既然青禾回来了，我们把其他的疑点梳理一下。谢晓宇的现场发现了崔明利的脚印。起初他是嫌疑最大的，在逃亡中被杀害。根据林存直说的，猜测崔明利的软肋是谢晓宇。如果他的软肋是谢晓宇的话，问题就简单多了。第一：案发现场有崔明利的脚印极大可能是他在逃走前去和谢晓宇告别，并将几千万留给了她，但是看到的却是尸体。第二：谢晓宇既然死了，钱留在那就没有意义了，但是他并没有带着钱走，而是直接离开。为什么他不报警呢？崔明利很可能知道凶手是谁，所以他才选择直接离开。前后的心态不同，在谢晓宇死前，他准备逃跑是害怕我们查到他威胁勒索，当他看到谢晓宇死后离开很有可能是去杀真凶。”

“老大，照你这么说这六期凶杀案是一个人。他杀崔明利是灭口，可是他杀前五个人是因为什么？动机是什么?五名死者没有同样的有联系性的人际关系。前四个人是一个死法，唯独谢晓宇死的那么惨，真的会是同一个凶手吗？”林青禾不太认为会是同一个凶手。

“案子有太多疑点了，我们只能一步步的摸索。外界都盯着咱破案，任何一个可能和假设都不能放过。”

“队长，我刚对比了样板和那一角残料，上面的绣纹是霍索国的国徽里的雄鹰。在国内只有京晋有这样的绣技和材料，能买的起这样衣料的人不是富豪就是大官。”

“石昊，流动人口查的怎么样。”

“在这段时间里只要星宇公司是从京晋市来的。排查下来，只有钢琴家林默哲可是这样的衣服有好多穿的，贝多芬粉丝的标配。”

“队长，尸检报告。”木木在清理完每一道伤口后进行了细致的解剖，发现在死者尸体上遗留着一些木屑、

“黎彤，这是从死者身上找到的木屑，交给你了。”对于物质鉴定黎彤是行家。

“死因和想象的一样，不断的殴打导致失血过多。用的工具很奇怪，低碳素钢丝还有紫铜丝，用这些进行殴打致死，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从他失踪到死亡一直在被殴打。。”木木解剖这么多年的尸体，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凶器。

“这个对于凶手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凶手为什么选择用这种工具，明明有很多更方便的。

“找到了。看这里：钢琴弦基本使用的都是专用的低碳素钢丝，属于合金材料，富有极高的弹性和极好的韧性，因为钢琴琴弦张力很大，平均每条能达到80-90公斤，质量高的钢琴琴弦在弦轴上缠绕的圈数正规来说为三圈半。一般钢琴琴弦分为两种类型，钢琴的中音区与高音区采用的是裸弦，这是一种特殊的钢丝，低音区采用的则是紫铜丝缠弦，就是在钢丝外面直接缠上紫铜丝，因为紫铜丝具有良好的耐蚀性，能够降低加工的塑性，保持紫铜丝原本的纯度，所以能令琴弦音色相对纯净，目前来说紫铜丝缠线是钢琴弦中最适用琴弦的缠线。质量好的钢琴使用的都是从霍索进口的Roslou牌钢弦作为琴弦的原材料。快，膜拜我。”只要是信息就没有石昊找不到的。

“切，这么厉害。找到钱了吗？”林青禾适当地打击了一下嘚瑟的石昊。

“木屑属于核桃楸，一般叫做楸木，楸子，它是属于软硬适中，加工性能良好并且不易弯翘变形的木材。由于核桃楸有好看的花纹和颜色，被用做钢琴外壳的贴面单板与外壳的条状零件及谱架，琴腿，琴脚等实心多曲面形构件。一些加工剩余的边角料及不适于刨切贴面单板，不宜做实心构件的材料，还可以加工成细木工板的芯条。核桃楸也适于制造背架的上梁，下梁及中盘框等构件。崇林市是核桃楸最多的地方。”

“黎彤，你也是上网搜的？”

“石昊，我家是制作钢琴的。我从小就弹好吗？”

“钢琴吗？也许该见见林默哲了。青禾去请人。。。”

谭林很开心可以和林默哲在审讯室谈话相信会非常愉快。。。。“队长，你看起来有些猥琐。。。。。”韩夏看着一脸狰狞的谭林有些不知所措他好久没有这么吓人了，总觉得他的血液都在沸腾。。。。

“林先生，没想到我会在审讯室里见到你。”

“我也没有想到呢。”林默哲带着一副眼镜，温文尔雅的姿态仿佛是在演出而不是在警局的审讯室。

“林先生你和林存直是亲兄弟是吗？你认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会杀人吗？”谭林问一些与凶器无关的事情让韩夏有些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谭林刑警大队之光，你选择当一名警察并奋斗在犯罪率最高的崇林市是看不上你父亲的职位吗？”韩夏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谭林红四代家里希望是他从军为此与家人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

“没想到你除了钢琴会对别的事情感兴趣。你认为我是为什么？”

“雄鹰总有一天会选择自己要飞翔的领域。”在林默哲眼里的谭林是个雄鹰，会随时捕食猎物。

“谢谢你当我是一只雄鹰，不好奇你在我眼里是什么吗？”

“好奇。”

“毒蛇。一条不知天高的毒蛇。你不打算说说低碳素钢丝或者紫铜丝。”

“有意思，就是不知道鹰能不能吃了蛇。至于你说的这些不太懂。”

“既然这样，只好让林先生先在这想一下，说不定会想起什么。”

“你是在威胁我。”林默哲没想到谭林居然敢这样做，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扣压自己。

“你听过一句话吗？如果两眼生来为着注视，美就是她存在的意义。”谭林看着他转身离开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会和案子有关吗？

“队长青禾回来了，衣服已经交给黎彤了。”

“林先生，想起来吗？”

。。。。。

“听说你非常喜欢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分为四个乐章：第一乐章是争斗，命运的敲门声。第二乐章则是优美与抒情。而到第三乐章又是动荡不安的情绪。最后一章弹奏的是光明与快乐。”

“不错。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又称《命运交响曲》。整部作品表达了人类积极进取不被现实所压迫的奋斗精神将英雄主义表现得淋漓尽致。他揭示的“通过斗，达到胜利”是指从黑暗到光明，从苦难和斗争上升为欢乐和胜利。表达了作者“通过斗争，获得胜利”的光辉思想。”

“世界上著名的钢琴家不止贝多芬。施特劳斯海顿：“交响乐之父”，莫扎特：音乐神童，肖邦：钢琴诗人，舒伯特：歌曲之王，约翰.施特劳斯.：圆舞曲之王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只喜欢喜欢贝多芬呢？”

“你懂什么是极致的艺术吗？只有在不断的压迫和重生中才会有极致的艺术，那是生命的艺术。”

“我不知道什么是极致的艺术，但是我知道无论多美的艺术都不该以他人的性命为代价。认识这个衣角吗？”

林默哲看到衣角便知道自己输了，一开始想把衣服烧了，但是怎么忍心烧掉绣有贝多芬图案的衣服，我的命运与他都是那么的悲哀。

“看来是鹰赢了。就像你想的那样，都是我杀的，我承认。”林默哲作为人活的太可怕了。

“Yes，最终抓到真凶。还是队长厉害，只在公司见过一面便能嗅出恶魔的味道。否则谁会想到是一个著名的钢琴家呢。不过，动机是什么？”林青禾他们集体好奇杀人动机呢？

“极致的生命美。”

“嗯哼？”

“林青禾请客。半路才回来知道我们有多辛苦吗？”石昊揽着林青禾的脖子免得跑了大家就等他回来挨宰呢。明明是个大男人偏偏有一个女孩的名字。。。。

“队长，木木不去了。情绪有些不好。”

“知道了。让她静一静吧。”周幕紫的判决：故意杀人罪处以死刑。。。。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死刑的那天是女孩18岁的生日。。。

“谭林，她刚18岁为什么明明该死的是方晨。。。”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她杀人这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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