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秩序

塔司将军获得了胜利，现在他的势力基本囊括了整个所谓“阿依尔联邦”的土地。原阿依尔联邦的官员都跑到了西共和国，成立了所谓的“流亡政府”，他们希望西共和国可以再次派出军队。流亡政府甚至建议西共和国的大军全线开动，彻底摧毁塔司。

但西共和国却并不打算这样做了，阿卡姆元帅的失败让他们暂时停止打算军事介入东共和国的想法。而在塔拉海军政府，随着西共和国的失败，英王国与帕切什涅也都停止了进攻，塔拉海军政府存活了下来。塔拉海军政府**费通爵士亲自给塔司将军写去了祝贺信，信中声称他是东共和国最伟大的英雄，他拯救了这个民族。塔司将军听了之后确实非常高兴，他自己也有些飘飘然了。对于下一步的行动，塔司将军却暂时没有了打算。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仍然是以军政府的形式在进行管理，官僚机构被彻底破坏了。

在胜利后不久，塔司将军就发出了声明，说他要支持重新进行国会大选，塔拉海军政府也紧随其后，要求重新大选。民主自由会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机会，他们立刻组织了大规模的游行活动，要求重新大选。莫罗政府并不打算妥协，艾力克斯想要调动前线的军队回圣都城终止暴动。然而，由于圣都城内的大暴动，莫罗政府几乎失去了控制力。在全国许多地方都爆发了动乱。

在海格的维德伊将军认为莫罗政府就要垮台了，他立刻宣布了军队中立，不再支持莫罗政府。这一消息让莫罗政府大为恐慌。八月十五日，莫罗政府国防部长艾利斯克斯宣布辞职。随即莫罗也宣布辞职，由共和联盟的二把手克利夫兰担任总统。圣都城内爆发了大规模的动乱，大量政府官员受到刺杀与毒打，整个圣都城十分混乱，工人罢工、学生罢学，社会秩序彻底混乱了。克利夫兰最终坚持不了，八月二十日，克利夫兰在圣都城的大皇宫内宣布辞职，并重新进行大选。大选期间政府工作由两党临时组成的委员会进行管理。

民主自由会党魁维基诺夫从伊西塞克回到了圣都城。一回圣都城，维基诺夫就同共和国的几位垄断资本家们见了面。他们分别是铁路大亨的撒顿与邮政大亨马基佛莉莉。他们之间的会谈据说被记录下来，不过后来失传了。据说维基诺夫答应在组建新政府后将继续保持他们的垄断地位，不干涉他们的发展。而他们也允许其他的垄断资本可以与他们共同享有市场。一旦达成了这样的协议，那么新的帝国主义性质的资产阶级政府自然就要建立了。实际上不仅如此，在诸多省份，民主自由会们也都承认了当地省长或军务都督或是其他实权人物可以保持他们的地位，这毫无疑问是在造成国家的分裂。哈巴尔罗克在他给奥别也夫的信中指出：“一旦资产阶级达到他们的目的后，他们就要显露出他们肮脏的面目了。”

毫无疑问，新的大选并不允许有布尔什维克党的参加。维基诺夫一面宣称布尔什维克可以以参政党的身份参加政府工作，一方面又私自调动军警，企图捕杀布尔什维克。在圣都城的布尔什维克党书记默克多立马要求各党员务必停止行动。同时默克多也决定进行转移。默克多给布尔什维克党中央的报告中说明：我们组织了工人赤卫队，如果必要，我们将会同资产阶级军队进行最决绝的斗争。

新的大选毫无疑问的，民主自由会成功当选，他们组建了新的政府。维基诺夫成为了东共和国的第三任正式总统。虽然如此，但我们仍旧可以知道，虽然共和联盟不再是执政的党，但在许多省份，他们仍旧控制着大权，当地的财、政甚至军权都不受民主自由会的影响。例如卡特波省、扎玛省等。因此当时的东共和国实际上处于一种分裂的状态，民主自由会（实际上民主自由会也并非统一的组织，他们内部也有许多派系，他们掌控着不同的省份或不同省份的不同地区，他们都成为了东共和国的军阀势力）、共和联盟与许多地方势力都各自为政。原先的官僚资本势力依然强大，他们不仅在许多省份仍控制政权，甚至对圣都城政府也有很大影响。他们把控着许多国家部门市场。

布尔什维克党也在许多地区拥有了自己的基层政权，但圣都城政府并不认可他们。然而圣都城政府也并没有对他们采取行动，因为民主自由会面临着分裂。民主自由会在赢得大选后与西共和国重新确认了条约，原先的条约除了废除阿依尔联邦外其他条款依旧没有变动，原先民主自由会所承诺的减少工时，增加工资也都打了水漂，人民发现生活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贫困与饥饿依旧困扰着他们。民主自由会的以维基诺夫为首的右翼分子安于现状了，他们已经不再想进一步得发展了。同各方势力都进行了妥协之后，这个政府就安定下来了。他们唯一做的就是继续敌对布尔什维克。默克多所带领的在圣都城的布尔什维克党员们为了应对资产阶级政府的“白色恐怖”，不得不离开圣都城。圣都城政府成立了新萨摩奇撒，他们号称要逮捕一切布尔什维克。而其他的各省，借助围剿布尔什维克也在不断发展个人势力。新的海格条约中，西共和国与英王国允许为了打击布尔什维克而进行的征兵活动，但他们依旧不允许东共和国拥有大口径火炮。西共和国与英王国内的军火商们趁机给东共和国的军阀部队提供武器，大赚一笔。而东共和国国内的军火商们通过中介转卖军火，军阀为了获得武器，加大对人民的盘剥，阶级矛盾在不断激化。

另一方面默克多为了保存布尔什维克力量，决定暂时将圣都城的布尔什维克党进行转移，每天都有许多人被萨摩奇撒抓捕，形势非常严峻。而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布尔什维克党史上最为严重的叛变事件，默克多最为信任的书记员素芬克斯向萨摩奇撒叛变了。素芬克斯向萨摩奇撒说明了布尔什维克党的成员名单、代号以及地点。很快几名党员即被抓捕。萨摩奇撒的长官莫德温对他们进行严刑拷打，有的党员经受不住折磨说出了更多的布尔什维克党的关于罢工以及准备武装起义的信息。九月二十六日，眼见情况危机的默克多知道情报泄露，立马下达新命令要求各部立刻停止一切行动。为了掩护同志们转移，默克多决定提前发动起义吸引敌人注意力，最终爆发了九二八起义。这一次起义不到半天就失败了，默克多被资产阶级政府抓捕，于十月一日英勇就义。即使在被处决前，默克多仍旧在高喊无产者联合，打到反动派。

这一次使得布尔什维克党的力量遭受了巨大损失。而正是这一次的事件，让布尔什维克彻底断绝了对资产阶级任何幻想。哈巴尔罗克在党的大会上表明，他们不会再接受任何同资产阶级政府的合约。至于叛徒素芬克斯，在九二八起义不久后，他就被资产阶级政府无情抛弃了，他被派往北方省的矿洞中进行严酷的劳作，最终于1927年冬死去。他并没有获得想象中的荣华富贵。

而对于布华勒斯，他也遭到了巨大打击。新的政府希望塔司将军可以消灭布华勒斯，终止社会主义威胁。塔司将军一向对布尔什维克党以及社会主义没有好感。他说：“我宁愿效忠于一个中世纪的皇帝，也不愿意同布尔什维克共存”。在他的想法中，布尔什维克是混乱的根源，他让人们抛弃了公序良俗。

1924年九月十七日，塔司将军即命令得利将军进攻布华勒斯的部队。布华勒斯予以反击并要求得利将军停止敌对。但塔司将军却彻底撕破了和平，九月二十日，塔司将军命令得利将军即所属部队对布华勒斯的赤卫部队发起全面进攻。面对敌人的全面进攻，布华勒斯有些支持不住，只好进行撤退，但却遭到了敌人的堵截。九月二十二日，双方在图拉扬爆发了一场激战，双方激战至九月二十四日，布尔什维克军队已经损失了大半，布华勒斯下令让各部自行组织突围，他将亲自作为主力吸引敌人部队。

另一方的得利将军命令各部严防死守，务必全歼布尔什维克。突围也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到了九月二十八日，即九二八起义当日，布华勒斯所部被得利将军团团围困。得利将军企图让布华勒斯将军投降，在得利将军的想法中，让一个布尔什维克人放弃自己的信仰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布华勒斯在自知突围无望后告知他的部下他是绝对不会投降的，如果他们还想活下去，就可以向得利将军投降。到了九月三十日，布华勒斯将军手下所部仅剩五十余人，而这五十人全部死于这场战斗。哈巴尔罗克在评价这个事件时说这是一位伟大理想主义者的陨落，他的余光将继续照耀着后人。在1924年这一年，布尔什维克党遭受了巨大损失，但是这也极大肃清了布尔什维克党内的右倾投降主义，这让所有布尔什维克党人以及无产阶级都明白，资产阶级永远是阴险狡诈的，他们只会追随利益，即使前面是悬崖。

布尔什维克的威胁暂时停止后，圣都城政府内部也出现了问题。右翼政府安于现状，他们只想维持现有的秩序。但左翼人士却并不这么想。现在的东共和国已经陷入了分裂状态。在卡特波省，罗格将军私自进行内战，他逮捕了卡特波省的省长霍格吉斯，并且通过卡特波省的省议会选举自己为代省长。这是对圣都城政府的赤裸裸的蔑视。对此，政府议员，撒切斯，也是原来同布尔什维克进行五月和谈的民主自由会左翼非常愤怒，他提出要严惩罗格，不然以后各地都会效仿。但总统维基诺夫根本不为所动。对于他来说，秩序与维稳超过一切。即使在后来，他仍旧说：“我们的人民经受了太多的战乱了，他们需要休息。”同时，维基诺夫也知道，卡特波省是各个省份中力量较为强大的省份，自己的政府需要卡特波省的支持，而且卡特波省的资产阶级力量对圣都城政府的影响很大，他们必须保证卡特波省的稳定。

而在平原省的情况更为混乱，平原省的地主阶级与资产阶级共存，他们支持着不同的势力。在平原省一省即有军阀势力至少五派。平原省的省长布东洛夫根本不能行使权利，他甚至不能待在平原省的首府，因为它被军阀胡格将军控制了。而其他五派军阀分为两个系，分别为交通系、矿业系与农林系。交通系军阀胡格、德伟尔背后依靠着交通系的资产阶级力量支持，他们依靠控制平原省的铁路交通来进行资本主义的发展。矿业系军阀安布罗波夫则依靠许多矿厂长维持力量。农林系军阀卫东理、伊加尔则依靠大地主贵族维持力量。其他地区的军阀情况大致如此。

在大地主贵族力量强大的南方省，原帝国的叶卡斯公爵齐罗勒势力强大，在1924年十月的省议会上通过选举成为了南方省的省长。他的对手扎伊基森则当选为军务都督对抗齐罗勒。如此情况几乎成为东共和国的常态，而民主自由会的左翼正是想改变这种情况。

左翼的领导者切帕森想要发动政变夺取政权。切怕森想要取得军队的支持，他亲自找到陆军大将维德伊将军，希望他可以支持自己的行动。维德伊是一个两面派，他连连答应切帕森，并且对切帕森说他早就想要指挥部队扫清军阀了，他痛斥罗格的行为，并且对维基诺夫的右翼政府表示非常的不满。切帕森非常高兴，他认为维德伊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物。但撒切斯警告切帕森不能轻易相信维德伊，切帕森知道他必须要有一支军队的支持才能成功，但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组建一支军队，也许是时间太短，也许是形势不允许，他选择了相信维德伊。

十月底，针对罗格将军，民主自由会的左翼成员向议会发难，他们同时说明罗格将军过分的行为，说他们根本无视政府，无视国家，这样迟早会造成分裂。维基诺夫没有想到会突然有这么多人来说这个问题。这当中政府的教育部长、林业部长等都斥责维基诺夫的软弱。他们以辞职的办法威胁维基诺夫。维基诺夫不想事情闹大，他决定撤换政府的内务部长给左翼成员来平息事端。

维基诺夫的让步让切帕森胆子更大了，他终于认为，维基诺夫只是一个懦夫，他们可以采取更进一步得行动了。为了维持政变之后的稳定，切帕森又让撒切斯去秘密访问塔司将军与塔拉海军政府**费通爵士想让他们加入自己。对于这个行动，双方表现出不同的情况。塔司将军同维德伊一样，连连答应，而费通爵士则说这是一个极度冒险的行动，他不太愿意支持这个行动。实际上是塔拉海军政府不想要一个统一的政府，如果那样，他就不能保持独立的地位。

切帕森这时有些犹疑了，现在这几支部队都不能作为绝对可靠的力量。具后来出示的历史材料表明，切帕森曾经想终止政变，他自己说行动太操之过急了。而在十一月二十九日的一封信件让切帕森感到了恐慌。那是来自罗格将军的信件。罗格将军在“请总统先生转知”中说：现在很多人对我很不满，我对此表示非常愤怒……我的部队会听从我的指挥，我想你们识得实务，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在最后，罗格还说：维德伊是一个无能且懦弱的家伙，如果军队还在这个家伙手上，那么圣都城政府就要倒大霉了。

这让切帕森“吓出一身冷汗”，他认为可能他们的政变由于太过于急切，已经走漏了风声。但这封看上去是恐吓的信又让切帕森坚定了政变的想法，现在是你死我亡的时刻了。

切帕森决定在圣诞节即发动政变，但具后来的材料显示，他们的政变计划只有撩撩“抓捕总统、勒令下台以及更换官员”等说辞，根本就没有具体实施计划。而这场政变之所以变得如此混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维德伊的加入。他对罗格将军是非常的不满，但他又不想与罗格闹翻，于是愤怒的他只是决定把军队开进圣都城劫掠一番。但这个行动让他最终在这场大动荡中早早“杀了清”。

在政变之前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切帕森也没有制定细节的计划，而是不断的鼓动左翼人士对抗总统和他的政府。维基诺夫大为不满，十二月十日，维基诺夫签署了总统令，他发布了一份名单（上面是许多左翼成员的名字），要求上述人员停止一切政治活动，并且要求他们辞掉所有职务。撒切斯在他的日记中写到：这些种种行为都让我看到切帕森只是一个空有抱负的人，对于实际做事他却没有计划。次日，卸掉职务的撒切斯离开了圣都城。这让他逃过了一劫。

这样的事使得圣都城内部变得混乱了起来，左翼与右翼之间对抗变得非常激烈。大量左翼成员大搞街头政治，鼓动人民搞暴动。维基诺夫下令实行全城管控，他命令内务部长海德拉巴调集警察进行严查，要控制住左翼份子的行为。海德拉巴也是一个内心阴狠的人，在十二月十二日至十二月二十三日间，大量人员被抓入监狱，许多跟海德拉巴有私仇的人也被海德拉巴逮捕。他还利用职权抓捕城内的富商，从而巧取豪夺。很快，圣都城人心惶惶。很多中间派也都倒向了维基诺夫总统的对立面。面对乱局，来自卡特波省的一份文件再次刺激了切帕森。那是卡特波省议会（其实就是罗格的意思）的文件，其中称圣都城的混乱使得政府不能运行，现在各地到处都是匪帮，特别是一支由强盗奥科尔为首的匪帮更是猖獗，而且据报他们已经向圣都城方面去了。因此卡特波省议会决定如果在元旦前圣都城政府以及维基诺夫总统不能拿出有效办法平息内部斗争并且抵御奥克尔，那么罗格将军将带领军队进入圣都城帮助圣都城政府。

这样的文件让维基诺夫与切帕森都十分害怕，维基诺夫总统不想让罗格将军借口进入圣都城，于是立马命令维德伊带领军队前来圣都城，并且要求他消灭他的政治敌对分子，尽管但这很可能造成全面的内战。但当时还是议员的切帕森立马提出了反对，因为他们马上就要进行“政变”了，切帕森希望在他们控制了政府之后在让维德伊进入圣都城，如果维德伊现在进入圣都城那么局势会变得不可预见。维基诺夫已经知道切帕森就是一个绝对的左翼份子，但对于他策划政变的事情还不知道。维基诺夫在议会上厉斥切帕森，不料切帕森当即翻脸从议会大厅上出走了。维基诺夫非常愤怒，要求海德拉巴逮捕切帕森。

十二月二十五日晚上，维基诺夫总统在大皇宫前的广场上宣讲了祝福全国人民的圣诞贺词。草草结束后，维基诺夫觉得当前情势不好，要求他的司机快点带他回住所，沿途维基诺夫还要求海德拉巴严密布防。海德拉巴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当天他还在和一帮军官赌博。结果维基诺夫的车发动不到十分钟，就突然遇到了袭击，维基诺夫被手榴弹炸成重伤。

当夜圣都城即爆发了大乱，大量官员议员被袭击，许多圣都城中的暴徒也立马加入这场暴乱（实际上切帕森的政变行动很多也都依靠这些圣都城内部的帮会组织）。结果到了次日，事情没有变成切帕森预想的那样顺利，即总统受伤，右翼份子被袭击，而他顺利的接替总统的位子，而是圣都城变成了混乱之都，暴徒在城中四处劫掠，海德拉巴控制不了他的手下，结果警察也参与了暴乱。到了十二月二十九日，即圣都城混乱了四天之后，切帕森才发布电报说维基诺夫病重，由他担任总统一职。就在二十八日，维德伊得大军就开进了圣都城。在维德伊眼里，现在没有民主自由会，更没有所谓的左翼跟右翼，他要自己控制圣都城的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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