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收留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阿生吐着白气跑回来：“娟，娟，你看，是个婴孩，估计才出生不久，不知是哪个狠心的父母丢了她。”

“快，快放被子里，瞧着笑脸冻的发青。哎呦，怪不得丢了她，原来是女孩。”

听着丈夫碎碎念，还瞧不起女孩，娟生气道：“女孩怎么了？我也是女的，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就知道我没了孩子，你肯定不高兴，怪我没用，保不住孩子，都怪我。”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你知道的，我只是，只是觉得他们可能因为她是女婴才丢了她的，要是男孩誰舍得丢嘛是不？”阿生觉的娟自此失去孩子变的敏感不可理喻，忙回话。

“那现在怎么办？留她在这肯定不行的，可是带回去阿娘肯定不愿意，怎么办？”娟双眼通红看着丈夫问道。

“不如我们先回去，改日我打听打听看谁想要孩子就送给她养。”阿生斩钉截铁道。

“大夫说我伤了身子，恐怕以后很难生养，也许这也是老天不愿我们做孤家寡人特地赐给我们的呢？不如我们留下她吧，我，我想养她。”娟其实早听到大夫对婆母说的话了，不然婆母也不会生气的早早回了家。

“可她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们老刘家的种，阿娘定不愿的，娟你听我的好不好，我们不能留下她。这次因为你出了事，心里不好受，我才同意带回去，就当给咱们死去的孩子积福了。而且我想我们没有让她留在此处被冻死或者被豺狼所吃了，已经是仁至义尽，至于收养她是万万不行。”

娟看着丈夫无情到这一步，万分痛恨自己的懦弱，要不是因为自己傻的再自己即将生产时听婆母的话去河边洗衣物，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什么意思？我不能生育，以后都不会再有你的孩子，你难道还要休我再另娶吗？”

“你失了孩子，难道我没有失去吗？阿娟你讲讲理好不好。是你在这么冷的天还跑去河边洗衣物，为什么你要洗衣服？为什么别人生个孩子那么简单，你就不能？我为了你不管寒风呼啸还是毅然去挣钱，可是换来的是什么？是什么？”

“我为什么去河边？我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娘说家里的水是二弟好不容易挑回来的不能浪费，又说家人就我轻松什么都不用做的。现在你问我为什么？是啊？到底是为什么我会这样？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老天如此对我，为什么？”

冷风一阵呼啸，好似它也是为了娟的悲惨命运而悲戚。

一个受了伤的女子还是才失去孩子的可怜妇人被自己丈夫和婆母这样无情的对待，瑤瑤也不知该怎样安慰她，只一个劲伸出小手摩擦着娟哭泣的脸庞。

娟看着孩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看着自己，好似因为听懂了她的不易与无奈替而安慰自己吧，她一把抱住孩子痛苦起来。

瑤瑤快窒息般蹦哒着四肢来表示自己的难受，嘴里嘟哝：“哎呦妈呀，这是要勒死我呀？快放开，放开我，没有被冻死，我要被活活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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