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把戏

福安殿。

那些侍女们也不比吕秋大多少，个个嚣张气焰，手叉着腰道：“今日之事你就当作没看见，我们也不会苛待你。”

一位侍女甩甩手，捋了捋垂下的头发，眼神冷漠，口气里带着不屑：“人家可是个贵族，瞧不上我们，香草，别费口舌了。”

语罢，还长叹一口气：“今天的差事还没做完，走吧走吧。”

侍女们都听她的话，只是愤愤的看了公孙瑶一眼，甩甩袖子准备离去。

“站住。”

一道男声响起。众人略有惊讶的回头，那几个小侍女开始有些不安，对了对眼神。

吕策站在福安殿门口，双手环抱，眯眼看着从黑暗处走出来的一群侍女，启唇：“真好，被我抓了个正行，去公孙夫人面前说吧。”

侍女们看着突出起来的吕策，不知如何是好，面面相觑。

一位婢女站了出来，正是香草，大胆道：“吕少爷怎么来了？”

吕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沉默许久，才声音冷淡道：“你管不着。”

公孙瑶躲在吕秋后面，抓着她的袖子，怯生生问：“他便是你兄长？看起来凶巴巴的。”

“别怕，他不会怎么样的。”吕秋垂头低声回答公孙瑶，声音暖暖令人安心。

门外嗒嗒脚步声响起，三三两两的人影从远处出现。公孙夫人披着锦衣，仍是一副华丽贵妇的样子，带着几位侍女走了过来。

她话音带笑：“福安殿好是热闹啊，发生什么事了？”

吕秋看见公孙夫人立刻警觉起来，她和公孙瑶站在殿内，稍微往后退了几步，小心翼翼打量着，离那公孙夫人几米远。

她脑海中浮现零零散散的线索，初来时她就自称是公孙夫人，带着她参观了公孙府，还安排了一个婢女清雁。给她留下了一个贤母印象。然而紧接着，公孙瑶母亲受辱，而她仍高高在上。

吕秋忽然发现一个混乱的问题，到底谁才是正妻？

她低声问公孙瑶：“那女人是妾？”

公孙瑶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迷惑地看着她：“怎么，你们不知道吗，我母亲才是正室啊！”

吕秋恍然大悟。

这个女人利用公孙瑶母亲常年体弱不能出来迎接，碰巧公孙将军也不在，就制造了她是正室的乱象。她之所以这么做，可能是不想让新来的两个小孩来添麻烦，这样她就不能顺利的铲除公孙瑶的母亲。

吕秋勾起嘴角，紧紧盯着公孙夫人。原来是这样啊。

场面一度尴尬，无人作声。

春风呼呼吹来，拂乱桌上的茶香。

公孙夫人笑着开了口：“诸位怎么傻站在这里？”

吕策笑笑，手拂上别在腰间的剑：“夫人觉得呢？”

公孙夫人脸僵了一下，继续微笑着：“我才刚来，自然不知道。”

吕策一把拉清雁推到她身边，清雁还踉跄了一下。

吕策并不理睬，冷眼看她：“清雁怎么解释？匆匆跑来你这又想跑回来，她跟你说了什么你不清楚吗？”

公孙夫人眉头一皱，瞪向清雁。真是好巧不巧，被这个吕策给撞见了。

“我在后院习武，只听匆忙的脚步声从福安殿传来。”吕策看看吕秋，继续说道：“我出来看看，只见清雁直径跑到长顺阁，又匆匆跑出来。夫人，你安排的这个眼线也太差劲了。”

吕秋看着消失半天的清雁，若有所思，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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