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咖啡馆

[Date Location]

2024年8月11日 上海

“我说翱凡啊，你应该找个班上啊，同学难得聚一次，你说就你现在过的最差劲，你这这叫我们哥几个怎么说呀……”

“没事，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名叫翱凡的年轻人摆弄着咖啡里的勺子，应付着回答道。

年轻人身旁的人全都笑着聊天去了。

翱凡的生活真是糟透了，自从他高考落榜后，他就一直躲在家里，或许是无颜以对他的高中同学们，又或许是真的找不到工作。“他总是这样。”一旁的女生笑着说道。

翱凡没搭理他们，自顾自地摆弄着咖啡里的勺子。

“翱凡！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一个熟悉又爽朗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翱凡不禁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格劳克斯？你不是辍学了吗？”

“什么啊，咱俩关系这么好，你还能不知道？”一个身材瘦弱、面带微笑、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手提着一个公文包走了过来，“我是跳级提前上的大学去的。”

“嗐，别提了。”

“怎么了，考了个一般般的学校吗？”说着，年轻人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翱凡的身旁，“没事的，只要想学习，在哪学都一样。噢，也欢迎你来我们学校参观呀。我们学校有个天文台，你不是很喜欢天文学的嘛……”说着，年轻人打开了他的公文包，把头埋进了公文包，在一大堆文件中翻找着什么。

“算了吧，我哪都不想去。”

“嗯？什么意思？”格劳克斯停下了翻找，将一个小卡片递给了翱凡，“没事的，你想来就来。我觉得你肯定忍不住会来我们学校的天文台的，据说它能观测到宇宙的深处……呃，我也不了解什么的，你来就知道了。”

“天文学也没什么用。除了让人类知道自身更加的渺小……”

“不就是考得不好了点嘛，别这么唉声叹气的了。”格劳克斯再一次把头埋进了公文包。这一次，他很快就抬起了头，拿出来一个蓝色文件夹，“这个给你，你要是平时觉得无聊又或者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的时候，可以去这看看。”

翱凡接过文件夹，上面赫然写着“西西弗斯计划”的烫金大字。

在烫金字的上方有一个明显的“S”型标志，“S”的另一半用细线连起来，似乎构成了DNA的螺旋结构。

“我在校园招聘的地方看到的，他们说他们的工作时间和我们的学业不冲突，这个暑假就能去。九月份返校，我们暑假期间就有事可干了。还有我听说他们的薪资可以的，具体的可以打电话问。”

翱凡打开文件夹，里面就只有两张纸，一张是广告用的涂布纸，另一张是密密麻麻需要填写资料的表格纸。

翱凡拿出了涂布纸，泛黄的背景上写着：

“你还在为国家技术落后而忧愁吗？你还在为试验时空的限制而痛苦吗？你还在为地球科技封锁而烦恼吗？

西西弗斯计划能够完美解决以上的问题！

我们拥有全世界最先进的技术！最齐全的文献材料！最顶尖的精英！

西西弗斯计划欢迎各位的加入，真理永远属于人类！”

“顶尖的精英吗？我可不是。”翱凡心中吐槽着。他不知道此时坐在面前比他年少的年轻人是怎么想的，是在故意嘲笑他，还是真的愿意帮助他，毕竟在这种高档的咖啡厅中，格劳克斯是唯一一个愿意和他说话的人。

“我最近在研究复数的量子形态，如果人类能够使用复数的量子能量，人类的能源危机大概率会彻底解决。但是我现在遇到了一些问题，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格劳克斯伸手拿出了广告纸下面的表格纸，指指上面的内容，说到：“填完来找我，好吗？”

翱凡低头看了看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格劳克斯，虽然，我很想帮你，但是你也知道，我没这个实力，也许还会弄巧成拙……”

他发觉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小，声音如同微尘一般迷失在了空气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声音，余光中的世界甚至变成了慢动作……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却发觉面前的椅子上已然空无一人，咖啡馆内再次充斥着嘈杂的声音，仿佛刚刚只是一时的恍惚。

翱凡回过头慌张地望着四周，试图找回刚刚的一切。

“文件夹……”微弱的字眼从他口中冒出。

“快点喝啦，咖啡都凉掉了。”有同学从翱凡身边经过，“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你在这里转勺子了。”

“哦。”翱凡应了一声，将凉透了的咖啡一饮而尽，但他未尝出咖啡中的苦涩，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他起身准备离开咖啡馆，却又转回身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那份文件夹，快步走到门口，离开了欢声笑语的地方。

翱凡只觉得咖啡馆内的一切都是那么普通。

他不觉得咖啡馆中快乐，只是觉得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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