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变

湘南城，无名巷。

砰然一声巨响从老宅深处传来，响声惊人，一直延续到巷子外的街道上。街道上的行人早已对此见怪不怪，又是那小子在练拳了。

湘南城的长驻民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江湖人因为那件事，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不认识秦年的人了，是那位的徒弟。

当时，秦年在给师傅打酒，无意中拦住了一辆马车去路，驾车的是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兴许是汉子狐假虎威惯了，直接跳下马车，骂骂咧咧了一句狗崽子不长眼，一鞭子抽向秦年。路边的人停下脚步，都伸头观看这场不要钱的戏，左右开始交流，都说这个少年命不好，惹着了李家的人。

李家是湘南城为数不多的一个大家族，武功高强的供奉不少，平日里没几个敢主动找事的。当时只有几个普通百姓对秦年投去了怜悯的目光。

就在鞭子几乎要抽到秦年脸上时，秦年好似醉酒一样，身子一斜，躲了过去。秦年从小生长在大秦皇宫，身为大秦的皇子，虽从没有练过武，但看的多了，多少会点东西，再加上他身体素质极好，甚至超过一些江湖三流高手，所以才轻而易举的躲过了这一鞭。马夫觉得自己颜面尽失，刚想再挥出手中的马鞭，被马车里面的一声“怎么了？”打断，马夫脸色一换，面露谄媚，低声地回道“没事，老爷，有只狗挡道。”，之后马车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你他妈还和狗较劲啊，快走，别耽误我的事情。”马夫连声说是，凶狠的看了秦年一眼，驾车离去。

秦年回到老宅后，因为这次打酒时间太长，就被师傅隋渊追问出了缘由。听闻事情经过后的隋渊没有说话，只是领着秦年出门朝李家方向走去。街道上的人还未散开，看着刚才被李家羞辱的年轻人跟在一个衣服破烂不堪的老乞丐身后，好像是朝李家去，众人都感慨两人活的不耐烦了，跟在他俩身后去看第二场戏。不过，江湖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这些人不都没眼力劲，有几人认出了老乞丐的身份，他们先是一脸震惊的看向隋渊，随后一言不发就转身离去。旁边的人看到这个怪异现象，自然是伸手拦住那些离开的人，询问怎么了，那几个人不敢停步，直接挣脱开阻拦，更有甚者直接运气狂奔。旁边的人一头雾水，不解的看向那几人。其实，那几人本是来看这场戏的，但他们知道戏虽好看，得分人，不是所有人的戏你都有资格去看，不巧的是他们认出了隋渊，他们自认为自己没资格去看，更怕那个老人怪罪，所以都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离开。

后来的事情，其实很简单，李家有供奉曾有幸见过隋渊，所以认出了那个老人，李家稍微一打听，才知道是他徒弟被欺负了，所以等隋渊师徒二人来到李家门口，就见到了那个马夫的尸体，旁边还有一个陌生男子，想必是马车里的男人。

隋渊看着眼前两具尸体，只是呵呵一笑，眼中露出追忆，

自己老了，以前的江湖不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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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道从安阳城出发时，只带了亲卫三千营，不过他每经一地，便有将领带兵出城随行，到北夏边境上城时，铁骑已有二十万。

二十万北夏铁骑，都是老卒，棱角分明，带着肃杀之气。说是老卒但他们个个正值壮年，尤其是那几个将领，正是当年随姬无道灭四国的那些“老人”。姬无道登基后，改革军制，二十岁以下，六十岁以上者，不得参军，当时世人皆惊，差点产生兵乱。但当姬无道带着自己亲卫三千营，孤军深入，直捣大乾国都时，无人再敢说一句反抗的话。

要稳住这群丘八儿的心其实很简单，带着他们打胜仗，让他们看到希望，或是领头的那人实力强悍，强大到全军上下，无人能敌。

不巧，姬无道两点皆具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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