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猛将与卖身女

校场，只见一个个大汉围成一圈，不是发出阵阵喝彩和嘘声。

文鸯好奇，扒拉了一下前面的士卒，士卒转过头来还不太高兴，正想开口喝骂，突然见是文鸯，脸色一变。

“你们在作甚？为何不进行操练？”文鸯皱着眉问道。

“小公子有所不知，这是营里的规矩，想当官，就得打服下面的人，不然，嘿嘿”士卒嘿嘿笑道。

文鸯若有所思，扒拉开前面挡路的士卒，士卒皆是一怒，而后见是文鸯，就拱了拱手，退至一边。

近前，十几个士卒躺在地上，还有几个正向一个身高怕是有两米，光着膀子，一身腱子肉的壮汉冲去。

只见壮汉腰下一沉，一手挡住头部，一手护住胸部，势大力沉的向前撞去。

“哎哟～”“啊~”几个士卒，有的飞出去两三米远，有的成了滚地葫芦。

“好大的力气！就是不知武艺如何！不如试上一试？”文鸯心里暗暗想道。

文鸯走出人群，来到壮汉面前站定，周围的士卒都带着奇怪的目光看来，毕竟和壮汉一比，文鸯175的身高，实在是太矮了。

看着壮汉疑惑的目光，文鸯笑了笑道:“吾观壮士天生神力，一时技痒，想要与壮士切磋切磋，还没请教壮士大名？”

大汉瓮声瓮气的答道:“牛辅”。

两人说完，摆开架势。文鸯率先出手，一个跨步，一拳向牛辅打去。牛辅左手格挡住文鸯的进攻，肌肉虬结的右手如刀，往文鸯头部劈砍而去。文鸯瞳孔微缩，这一下要是砍实，多半爬起不来。文鸯忽然一个小侧身，一拳打在牛辅腰部，发出一声闷响。突然，牛辅转动着身子，一把抱住文鸯，就要往地上摔。

文鸯连忙叫停:“停停停！吾认输！”牛辅松开双手，看着文鸯。

“壮士着实厉害，有没有兴趣跟着吾干一番大事？”文鸯揉了揉红肿的手臂，开口道。

“汝是何人？”

“吾乃庐江太守之子，文鸯文次骞。”

“吾只是一介乡民，当不得公子厚爱。”

“壮士天生神力，又有如此厉害的武艺，岂能如此埋没？汝放心，吾不是那猪狗般的郎君，定教你荣华富贵。”

牛辅打量着文鸯，面露思索，不多时。伏地大拜，口中高呼:“主公！”

文鸯双手扶起牛辅，满脸笑意的道:

“吾得了辅，就如同汉太祖得了楚王信啊，甚好！辅，速去挑选500兵勇，吾日后有用。”

“诺！”牛辅拜道。随即便去人群开始挑选士卒。

约莫半个时辰，牛辅回来复命。文鸯带着牛辅就往太守府走去。

“父亲，这是鸯在军营招募的家臣，希望父亲能给予赏赐！”

文钦先是打量了一眼文鸯，又转过头看向牛辅，没有说话。

壮汉牛辅，打架上战场都不怕，但不知怎么的，不敢抬头看文钦的脸。

“汝既为吾之家臣，吾自不会亏待于汝。来人！取十贯钱来。”

“诺！”下人应道，随即取来钱两。

“汝本是一屯长，吾便擢你为一部校尉，望汝当尽职尽责，护好吾儿之周全，汝可听清楚了？”

“诺！辅定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牛辅接过钱两，大声应诺道。

随后，文鸯和牛辅告辞离去。

庐江街头，一身布衣的文鸯正带着牛辅走着，突然听见前方有骚动。

走过去一看，竟是一黄口幼女头上插着稻草，旁边还躺着一脸色苍白的中年女子，只是只是胸口没有起伏，原是卖身葬母！幼女脸上黑乎乎的，看不清长相，但依稀能看清是个美人胚子。这时，现代人文鸯动了恻隐之心，正准备上前。突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吾家公子要了！作价几钱呐？”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人群中一个摇着羽扇，一身绸缎的富家公子，慢慢走来，身后跟着两个身着褐衣仆从，其中一个仆从开口道。

不过，无论是谁，都能从富家公子眼中看出欲望，周围上了年纪的大人都心善，都于心不忍。但是又能如何？在这乱世，命比草贱，自家吃食都没有，如何再多张嘴。

牛辅脚步刚一移动，突然就被文鸯一把拉住，文鸯摇了摇头。牛辅，看了一眼幼女，又看了一眼文鸯，眼中满是失望，随即低头，不再动作。

幼女弱弱开口索要五钱，因为葬母刚好需要五钱。年轻公子哥面色一变开口道:“五钱？至多一钱，今天吾在这儿，看谁敢买？”

幼女有点被富家公子吓到了，两眼含泪的看着周围穿着短褐的人群，希望能有人能帮帮她，一圈，两圈……她慢慢的低下了头，开始抽噎。

周围岁数大的人，已经捂住眼，不敢再看，准备离去。年轻公子面色一喜，正准备上前带走幼女。

文鸯开口了:“慢着！吾出五钱！”牛辅抬起头来，错愕的望着他，像是没想到一般。

被人打断，富家公子脚步一顿，听见有人出五钱，还以为哪家公子来了，转头一看，原来是个短褐长裤，不长眼的平民。

给身后两个狗腿子，使了个眼色，两狗腿子活动着手，带着狞笑向文鸯走来。

这时，牛辅往前一站，双手就那么一合，两人就往地下一倒，毫无声息。周围人大叫着走开，很快街上便没几人。

这时，富家公子吓到了，倒退几步，嘴里结巴着道:“汝…汝是何人？吾乃督邮李虎之子，汝敢动我，定教你满门抄斩。”

牛辅停下脚步，望了一眼文鸯，文鸯笑着点点头。随即，富家公子也没了声息。

文鸯上前拿出五钱，递与幼女，温和道:“汝不要害怕，吾把汝买下了，汝自去尽孝，回头来文府找吾。”

说罢，也不管地上尸体，带着牛辅往太守府走去。

幼女紧紧抓住那五钱，愣愣的看着文鸯渐渐远去，突然哭着跪下朝着文鸯离去的方向，磕了好几个头。

路上，牛辅刚想开口认错，文鸯开口:“汝不必多言，汝并没有错。”心里还有一句:“错的是这个世界”

“呸！好好的兴致便被这直娘贼破坏了，督邮？也好，就拿你开刀”文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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