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逝去的最后时光。

我开始回忆起来：

母亲：“现在不是玩游戏的时间，不去学校的这段日子里，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些有创造力的东西去做。”随后母亲拿给我一台老式打字机。

“试着用它写点什么。这是你外公用的，大学时我用来写歌词。”

我写着：【嗨，妈妈！】

“哈哈，你好啊，小杰。”

【真是附庸风雅】

“说得对，我那时确实如此。实际上，我唯一的本事就是迷住了你父亲，让他以为我是某种天才。”

【我写点什么好呢】

“为什么不写写你至今的生活故事。还有你好起来后想做什么事？你自己先写吧，我不打扰你了。”母亲走后，我打起字来。

【本杰明了不起的一生】

【他的童年是快乐的，在一个关爱有加，和睦的家庭中长大，在海边一个儒雅的小镇里，被慈爱的父母抚养长大成人。】

【.....................................】

克洛艾进入我的房间，拿起我的稿子看：“老兄，这太带劲了，你写的很投入，是不是。哦，我在这！”

她读了起来。

“在他试奏的前一晚，他完全掉了链子，和他的初恋熬了一个通宵。”

“初恋，好吧，小杰。其实我们也可以再在某个时候一整晚待在沙摊上睡觉。还好我们没有这样做，因为不会再有同样的感受了，你理解我的意思吧。”

“好吧，让我们回到故事上来。”

“他年幼时很喜欢画画，色彩和形状是他最初的语言。”

“老兄，你还蛮把涂鸦当回事，我都没意识到，不过我尊重这样的想法。”

“...........”

画面一转，我此时正在病房。

“需要你在里面呆上三十分钟，不要慌，慢慢习惯起来。”医生说，接着我被送进了一个机器里。

随后，画面又转。

我躺在床上。

母亲：“咚咚敲门，你肯定对我很生气，但那天晚上我忍不住偷听了。克洛艾读故事，她的声音太大了，我才那应该是你写的故事。”

“如果你能给我看的话，我真的很想读一下。你觉得呢？你知道，对以你做的任何事，我都非常关注和喜爱的。”我递给了她。

黄昏，

“你直接进去告诉她你喜欢不就行了吗？”父亲在门外和母亲说。

“可我就是做不到。我.......现在不行。”

“好吧，别担心，上床睡觉吧，我去和他说。”

父亲推开门进入房间。

“嘿，小杰，你妈妈很喜欢你的故事，她只是有一点，你懂得。大概是读这个故事让她心潮澎湃吧。但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棒的故事。你看这段，他的童年是快乐的，在一个关爱有加，和睦的家庭中长大，在海边一个儒雅的小镇里，被慈爱的父母抚养长大成人。我很高兴你这样想，但我想知道你从哪里学到的这么好的文笔。这些奇妙的词藻，读起来就像狄更斯一样。真的，太妙了孩子，你应该为你感到骄傲。好了，爱你，宝贝！”说完父亲便回屋了。

我继续打字：

【本杰明是一个废物。】

【他是家中最没用的一个。】

【甚至没有做出反抗疾病的努力。】

【只能躺平等死。】

【.................】

忽然周围昏暗起来，红色的病魔张牙舞爪。我·正在失去意识。

“嘿，小杰，醒醒！我天哪，理查德，理查德！”

“我醒了，怎么了？”

“我猜他失去意识了，呼叫医护人员，马上！”

“好的好的，已经在叫了！”

“我就在这陪着你，好吗，我会握着你的手，能感受到吗？是我！”

“是你的妈妈，是妈妈，宝贝，我和你在一起。”接着，我被推去了手术室。

过了不知多久，我重新回到家里。

另一个房间传来对话：

医生：“如果他觉得痛，只需要按红色键，会自动给药。”

父亲：“真是太感谢了，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我太太会第一时间给您致谢的。”

“没事我能理解，一般这种事对母亲伤害最大。”

“感谢你的理解，这段时间真的很艰难。”

我按了一下红色按钮，果然疼痛感减缓了许多。

后来医生为我开了药。

第一天，

我吃下三明治，喝了药。感觉良好。

另一个房间传来对话。

“嗨，艾迪，我是理查德。”

“嗨，老兄！”

“我知道艾拉没去上班，但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情况真的很糟。”听不清对方说话。

“不，这是不可能的！”

“老实说，你的语气真让我火大。”

“是的，我理解你要做生意，但这种情况下，和我这样说话也太不近人情了。”

“好吧。”

“我想我也只能说去你妈的了。”

“我说，去你妈的。”

“好了，就这样，我的话说完了。”

父亲挂断电话。

此时我的电话响了，是克洛艾。

“喂，这么做一点也不好玩，你是因为害怕才不跟我说话吗？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是装的。因为如果你是真的生病了，你会告诉我。你玩的这一套我早就看穿了。我说，你假装生病不去上课太过分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我们那天在沙滩上一起看了星星才觉得不好意思。但我告诉你，你对我的撒谎让我很不高兴。我也不是非要你在课上帮我回答问题。我才不需要你的帮忙，我是看你孤独一个人，连个朋友都没有才假装不会的。我在新年下了决心，要对别人好一点。你现在你提醒我了，我根本不用对别人这么好，反正我真心希望从来没认识过你，再也不见！”我挂断电话。

..........

不一会父亲走过来坐在我旁边说：“在你四岁时，我和你妈妈曾度过了一段艰难时光。没现在这么困难，但，她的作品被拒绝了。她很吃力地适应着这里平静而又平凡的生活。我都很担心........我会失去她，但当时你弹奏她的那一段曲子，你的小手伸向琴键，你是那么有天赋，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时候仿佛是你把她带回到我的身边，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在表演一次魔法，试着闭上眼睛吧，看你是否能回忆起来。”

琴声渐起， “等等，那是我的曲子。你怎么会弹那首曲子的。”

父亲：“继续弹，小杰，她在听。”

向右一看，母亲坐在椅子上面带微笑聆听。

我再次弹了起来，

我们都很享受

........

第二天，

病情似乎严重了。

我艰难地吃完药和食物。

窗边，一只猫进来了，蹲坐在我的床头。

“你在做什么，艾拉？”父亲问。

“哦，我很高兴她还留在这里。”艾拉指着小猫说。

“我们得让这只猫感受一些真正的爱。它恐怕经历了我们难以想象的事情。哦，它的皮毛多可怜，理查德，我们得为厄尼剪剪毛了。”

“给它买个刺身拼盘吧。”

“什么？”

“我觉得刺身拼盘不过分吧，她应该尝点好的。”

“哦，好吧，希望她能喜欢。”

第三天，病情再次加重。

我用尽全力艰难地吃下药和食物。

吃完便摊躺在床上，

我打开手机，上面显示：

未接电话：克洛艾

25

另一个房间：

母亲：“你说她没有来是什么意思，是她不愿意来吗？”

父亲：“不，我是说，他可能没告诉她。”

“所以你就当没事发生了吗？”

“我不像做的过分，你知道小杰是怎样的人。”

“一年前，她刚失去母亲，你知道的，对吗？”

“我不知道，那和这件事有什么关......”

“我们有她爸爸的电话吗。”

“我不知道，翻翻电话本。”

“好吧，我打给他。”

“亲爱的.......”

临近傍晚，

“哦天哪，你真是个笨蛋。”

“你知道对我来说这没什么特别的，因为我早就看过了。我......我在想那天你在故事里说的事，还有我的反应，我觉得有些内疚，我不应该那样做，嘿，看什么呢，我在跟你说话，看着我。我想给你一些东西，我觉得你看的时候我还是离开房间比较好。所以，也许你能闭上眼睛，我把它给你，然后我就出去。所以，闭上眼睛，好吗？”我闭上眼睛。

一会儿，被子上留下一张纸条。打开纸条，这样写道：

“你是我的初恋。爱你，克洛艾。”

第四天，我身体越来越差，我只吃了一些，就吃不下去了。

【另一个房间传来钢琴声】

“这是什么？”父亲问，

“这是我最近在创作的新作。”

“所以你又开始弹琴了？”

“我突然想起一段旋律，弹一下感觉还不错。”

“这旋律挺悲伤的。”

“是的，你听出来的话还算有意义。不过你喜欢吗。”

“哦，我喜欢你的一切。”

“你喜欢它哪一点？”

“啊，不要又来这种陷阱题。”

“快说。”

“好吧，它让我有种感觉......”

“什么感觉？”

“就像如果我所承受的那不可言说的黑暗能够如此清晰的表达，也许就不那么不可言说了。还算准确，对吗？”

“嗯，我觉得你说的很好。”

第五天，病情恶化了，

我没有力气吃任何东西，也没有精力按动按钮了。我觉得，死亡如此接近。

“滴......滴......滴......”机器发出声音。

我好像在医院，

“滴....滴....”

我就要死了。

“我不能呼吸了。”母亲说，

父亲：“我知道，我知道。”

摆渡人：“够了，小杰，没必要给我看了，我都知道了。”

“不，理查德，我好像无法呼吸了，你得做些什么！”

“我知道，没事的！”

我说（不知谁能听见）：

再见了，父母

再见了，克洛艾

再见了，厄尼

再见了，一切我爱的和爱我的一切。

我就要去更远的地方了。

请不要担心，

照顾好自己。

那么，

再见，

祝我好运。

一会儿周围彻底没了声，我知道，我死了。走的那么匆匆，什么也没留下。

摆渡人：“现在你可以回到我这里来了。”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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