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失去儿子

厨房里漂飞着葱油饼的香味，肖克母亲忙碌的在鏊子上，一个劲的烙饼子。

肖克的老爹伸展一下老腰，贪婪的悄悄挤挤鼻子，嗅嗅这诱人的饼香。

一天里，最美好的时光是清晨，在家吃上老婆做的饼，喝一口米粥。老肖觉得的日子够惬意。

二个人才坐稳，要吃饭呢！

“咚咚咚”一阵接一阵不怀好意的砸门声，打扰了肖家的温馨感。

老肖机敏的对着妻子，摆一下手。然后他慢慢挪步走过去大门口，小心翼翼打开猫眼，仔细看看砸门的人。

一看不是别人，居然就是亲家母，她身后还有一堆人。老肖立刻断定，亲家这是来找事儿的。

“咚咚咚，咚咚” 砸门声一阵连一阵。肖克母亲走进门口，握住门把手鼓足勇气，打开大门。

紧接着她就笑容满面的看着，门口站着的亲家母一伙人。

自古以来不打笑脸，看着肖克母亲的表情。一腔怒火的亲家母，稳稳神经叉起腰杆，大摇大摆走进屋里。

肖克的父亲，看着十几个人站在家里，胆战心惊的说道“都，都，辛苦啦！”

肖克母亲却不慌不乱说道“亲家母，您坐啊！大伙儿都坐，都坐下。嗯！都是一家人的，这么早啊！”

肖克父亲此刻很害怕的，本能反应似的，直接往厕所跑去。

丟下肖克母亲独自一人面对这帮人。亲家母白眼球一翻，冷冰冰的说道

“哦！我来找你们家，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趁热，把咱们俩家的事儿，算个明白点。”

肖克母亲转身看看，跟随亲家母一起走进家里的这帮人。

她摆出一副，没发生过啥事儿的表情，冷静的说道“嗯，我同意！亲家母，说的话有道理！”

肖克母亲的淡薄，不卑不亢。反而把准备好一肚子话的亲家母，搞得语塞半天。

肖克母亲抓紧时间点，就更主动说道“亲家母，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了！我也知道，我们做的不好！你看吧！要不然呢！婚礼就择日再办？”

亲家母顿时怒不可揭的，大声怒吼道“你们娘俩，都是按的什么鬼心眼儿！

好嘛！提亲的也是你家，跑婚的人也是你家。

合着，拿我们家，耍耍玩呢！”

肖克母亲急中生智回答道“您这话说那去了！我们俩家，都是一家人，咋会呢！”

亲家母更加大声囔囔道“好！你一个劲嘴巴里冒，一家人。

我问你：你儿子呢？昨天为啥不接亲？你知道吗！我们家里，天亮之前就好好准备上等着呢。

最后，闹腾出来一个这儿景。

街坊四邻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得！你让我们家，老脸往那搁吧！”

肖克母亲依旧面上堆起笑容，温和有礼的说道“嗯！确实是不该这样。可是，这个也是有原因的，是吧！

接亲是讲究时辰，和礼数的大事。

我们家，真心怕！亏待咱们家的姑娘呀！你看，要不然呢！婚礼再换个日子，好好办。”

亲家母鼻子里“哼”一声，更加大声吆喝道“你，给我好好的听着，婚礼不办。你少来这套漂亮话，说啥都没用。

你就今儿，赶紧点，把钱给我点上，算是补偿我们家。”

肖克母亲不依不饶的说道“哦！我该解释清楚的，也都说了。你这，你这要的是，那门子的钱啊！”

亲家母呵斥道“你们家，从开始提亲到现在，该给我姑娘的聘礼，在哪呢？哼！我真的是瞎眼，看错人。

怪就怪，我姑娘太善良心眼儿实。

要不是，我姑娘的事儿，拖不得了。

打死我，也不会听信你这套胡扯淡！

尤其是你，你这副德性，啥呀呵！狗牙花子的说词，全部是骗子，坑货，害死我们家。喲！”

看着面红耳赤，被气的要爆炸的亲家母。

肖克母亲更加耐心的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亲家母，您这是干啥，别急了！

嗯！要不然就，就我亲自去跑趟，把我媳妇儿，直接拉回家来！”

亲家母听着肖克母亲这句话后，捶胸顿足的骂道“你们家，不得好死啊！坑死我们家，坑死我姑娘了！”

她此刻恨不得撕碎了肖克母亲，自己姑娘的肚子里，早已经怀孕了。而肖家明明知道，却还一直故意装逼。

就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事儿！低头咬咬牙花子，亲家母大声利齿的说道

“听好了！咱们既然来了，就给我砸，把这个冤家，砸个稀巴烂。

好好的，砸。”

她话音落地，第一个先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就一通往地上摔。

肖克母亲大声吆喝道“我看你们谁敢！”

肖克父亲偷偷摸摸早打电话报警了。110警车，很快就停在楼下了。在警察的询问下，二家人是各说各有理，都委屈的不行。

肖克母亲就一直不承认逃婚，非说是接亲的婚礼车，出意外事儿了。

亲家母更是，没完没了的吆喝，一再强调，非说肖克就是逃婚，在故意害人。

最后，直到亲家母一帮人，被警察打发离开了。

关死家门，肖克的父母瘫软的，跌坐在沙发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傍晚，街区马路中央，十几个老阿姨在跳广场舞。

“爸爸，爸爸”儿子稚嫩的童音。

划破天空，一语惊醒在那愣神的肖克。寻声望过去，儿子正坐在小火车上，冲自己摇晃小手，孩子红红的脸蛋，酷似自己的大眼睛。

一直看到肖克心底，站起身他就向儿子的方向走过去。小火车循着轨道转过来，最后缓缓停在出口点。

“爸爸！”嘴里一边喊着，儿子一边很灵活的，从火车上跳下来。

肖克很幸福的一把抱起儿子。

“爸爸，我想吃冰淇淋蛋糕。”儿子依偎着他说道。

“嗯，咱们俩去吃！”肖克不加思索说道。

必胜客里，父子俩坐在一个，靠落地窗的位置上。看着儿子像个小大人似的，用小肉手扒拉开菜谱。

他会心一笑，想想自己有钱了真特么好！

儿子好像知道，爸爸慈爱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忽然间，调皮的抬起头对着肖克，眨巴一下眼。

肖克微笑起来，伸手摸一摸儿子的脑袋。

就在他的手上去抚摸着的时候，儿子肖文，无声无息中自然而然消失了。

肖克慌乱起来，大喊几声“儿子，文文，肖文，儿子！”

他发疯一样拼命的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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