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风雨如晦

“咚——”

“哗啦...”

楚笙冷眼看着坐在电视剧前的女人，耳侧是玻璃大力撞击在墙壁，然后稀里哗啦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悦耳。

这就是自己的好母亲啊！

“回来了，还不做饭，愣着干什么。”楚母紧盯电视节目，一个余光都没有分给楚笙，嘴里还刻薄的骂骂咧咧着“赔钱货”、“死丫头”、“野种”之类的字眼，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楚笙静静的看着楚母，慢慢的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的落寞，却不成想看到一地狼藉。虽然这已经不知道经历多少次了，但还是忍不住有一些不应该存在的期待。

只见地板上布满各种饭菜残渣，以及各种物品的碎片已经看不出原来究竟是什么样子了，都是却可以看出这个地点经历了怎样激烈的一场腥风血雨，唯一完整的净土大概就是楚母所在的地方了吧。也难怪楚母要让楚笙做饭，这估计是没有吃饭。

楚笙安安静静的收拾这东西，手脚麻利，像是已经做过无数遍了一样。

很快，楚笙便重新收拾干净，让整个小屋看起来有模有样，可终究还是空荡荡的，像是缺少了好多东西一样，有些东西缺少了就算是补上了也不会和原来一模一样了。

楚笙已经麻木了，安安静静的做着饭，听着客厅里楚母因为综艺节目大声的笑着，其实有时候这样也挺好的，可有些事情不会一成不变，时间也不会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在楚笙小时候依稀的印象里，楚母并不是像选在这样。

楚母原名卢秀英，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漂亮自主的女性，不知道为什么嫁给了现在这个老实憨厚的陈生，二人也曾经识图和睦过，可时间终究抵不过生活的柴米油盐，更何况她们本就不相爱，哪来的感情。后来也就天天吵架，把看得见的东西几乎都砸了感觉，这样也促使家里的东西一遍遍的换，索性二人的收入还算可以，才能顶得住这样一遍遍的换着一些廉价的物品。时间是一个特别好的发酵品，这二人也越来越面目全非，漂亮自主终究变成了尖酸刻薄，老实憨厚也变了唯利是图。渐渐的街坊四邻基本都了解这两口子的脾气，更顶不过卢秀英那泼辣的性子，大都能忍则忍吧。

时间终究抵不过现实，过往一切就像烟云一样，早就散尽了。

时间久到楚笙都快忘了，陈生和卢秀英原来对自己也还是极好的，后来慢慢就变了。

直到现在，楚笙都已经麻木了，可能这就是时间的作用吧，习惯了。

可谁不都是从满心期待到心如死灰呢？

楚笙明天都努力学习，也努力懂事，可还是不明白自己纠结那里错了。

记忆里好像有那么一次楚笙问，自己为什么不随父母性。然后这二位好像整整齐齐的变了脸，

可是自己记忆力难得的统一呢!两个人一起甩开自己，发疯了般说自己不配和他们一个姓，现在想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反正都无所谓了，不是吗？

*

时间回归现在。

餐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三菜一汤外加三副碗筷，菜和汤整体都没有特别突出的点也不是特别美观，总体看起来很一般，但是能吃。

楚笙就去洗个手的时间，卢秀英就已经开始在菜里挑挑拣拣的，这个地方碰一下，那个地方碰一下。

边上还坐着一个看起来老实憨厚的男人，有着微微隆起的啤酒肚，仔细发现会看到男人的各个方面都透露出一种唯利是图的薄情寡义的感觉。这个男人就是陈生，陈生不同于卢秀英的挑挑拣拣，他是那种专门挑肉食下筷子，一小堆一小堆的往嘴里塞，可是人却眉头紧锁，眼底流露出一种嫌弃的感觉。

楚笙不明白为什么明他们随便一个人都比自己做饭好吃，在知道自己做饭难吃的情况下，他们还是一直要让自己做饭呢？有些事没人能给楚笙答案。

楚笙淡定的坐在桌前，默默的吃着自己的米饭。

饭后，楚笙在尽职尽责的收拾碗筷。看着吃完的父母各自回各自房间，就像两个毫不相干的平行世界，可是一旦撞在一起就像火星撞地球一样，瞬间喷发出一股力量互不相容、互不相让。

*

次日清晨。

楚笙起了个早，直接去买了早餐放在桌子上，等父母醒了就可以吃了，自己稍微吃了几口就出发去学校了。

可能是经历了风雨的洗礼，今日格外晴朗，甚至都可以感觉到淡淡的暖意。

楚笙懒懒散散步行着，偶尔还打个哈欠，伸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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