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雨——Ⅶ

天台上，苏雨晨缓缓走近坐在天台边的汤凌。

汤凌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静静地发着呆。

“师父，你……没事吧？”苏雨晨在汤凌耳边轻声说道。

汤凌突然惊了一下，看向苏雨晨。他静静地看着苏雨晨的脸，肌肤是那么的柔和粉嫩，脸庞是那么的可爱有型……

他呆呆地看着，像是想起了什么。那个人，她……

“师父？”苏雨晨打断了汤凌的思索，“你没事吧？”

“哦，没事。”汤凌回过神来，转头眺望着远方。

“师父……”苏雨晨向汤凌轻声说道。

“什么事？”汤凌看向苏雨晨。

“能不能问你一件事。”苏雨晨试探性地问道。

“说吧。”

“你当年，为什么要救我？”苏雨晨小心地问道。

汤凌愣了一愣，突然不知道要回答什么。他思索着，问着自己：当年为什么要救她呢？为什么呢？

苏雨晨静静看着汤凌，等待他的回答。

“因为……”汤凌缓缓开口，“因为想呗。”

“想？！”苏雨晨有点惊奇。

“嗯，就是想啊……”汤凌一本正经地说道，“看见你这么可爱的女孩被欺负，就想去救你呗……”

“好了，别问这么多了，快去准备准备，今晚有大事干。”汤凌缓缓起身。随之，他便离开了。

苏雨晨一人静静地立在那里，望向那阴沉的天空。

×××

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家酒吧和烧烤店还在营业。

酒吧内，乐声环绕，人声嘈杂。一些穿着暴露或华丽的女人在舞池里摇摆着，还有许多二三十岁的男青年在舞池中。他们有的穿着高贵，和一些女人交谈着。有的穿着平平，不知为何笑着，舞动着。有的穿着潮流，手中握着酒杯，来回穿梭着。几个穿着黑色丝袜的年轻女服务生端着酒，在人群之中穿梭着，显着那修长的腿和年轻的体态。

穿过舞池，来到柜台，几个买醉的年轻人坐在那里，有男有女。他们要么独自喝着闷酒；要么是喝的伶仃大醉、连妈都不认识的样子，趴在那里，说着乱七八糟的话；要么边喝着酒，边观察哪里有漂亮女人，然后跑过去搭讪……

再往里的包厢中，弥漫着香烟的气味，再夹杂着酒味，闻起来十分难受，令人恶心。

包厢内，不时传出一阵阵男人或女人的大叫或大笑声，十分吵闹。

这里的氛围，像是十八世纪西方小资产阶级们的酒会。那些人无所事事，悠哉悠哉，自傲自大的样子，令人厌恶。

2号包厢。

两个年轻男人和几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围着一张紫檀木桌子，坐在华丽的沙发上。

那两个男人衣着华丽高贵。其中一个身穿白色礼服，有着染烫过的金黄色头发。他叼着根卷烟，一手握着一瓶进口伏特加，一手搂着一个穿着黑色露背裙的女人。他笑着，大叫着，让那女人喝那伏特加。那女人看着好像已经喝了许多。她脸颊通红，似乎不能再喝下去了。可她还是端起了桌子上的那杯伏特加，一饮而尽。那男人大笑道，“好！”

“好了，梁少，让她歇歇吧。”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说道。

“梁少叫我来，应该不是为了请问喝酒吧？”那男人继续说道。

“嗯。”梁涛放开那女人，说道，“听说了吧，那家伙又杀人了……”

“嗯，我们重案组已经开始调查了 ，”那男人道，“但，目前还没什么头绪。”

“没头绪？他就没在现场留下什么线索？”梁涛问道。

“没有，只有一把匕首、两根注射器和一套礼服，”那男人道，“没有指纹，也没有其他什么线索。”

“又是这样！他妈的！”梁涛叫道。

“很奇怪，我们调查他三年了，一直都是这样，他的作案手法很精细，从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也几乎没人见过他。”那男人说。

“是啊，除了我，见过他的人几乎都没有活着的……”梁涛饮下一口红酒。

“他真的只是一个小孩吗？”那男人突然问。

“当然！当年我亲眼看见的！”梁涛道。

“可我们也查过全市十岁到二十岁的青少年，并没有像你所描述的那样的人，”那男人道，“一双红瞳，这太诡异了，正常人的眼瞳怎么可能是红色的？！”

“妈的，谁知道他是不是正常人！”梁涛叫道。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慌张地跑了过来。他走到梁涛身边，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什么？！”梁涛听后有些惊讶，“那家伙又来了？！”

“怎么了？是他吗？”那男人见梁涛表情如此惊讶，便猜疑是不是刚刚所说的那个人。

“不是，是个‘老朋友’来了。”梁涛笑着。

他缓缓起身，饮下一杯红酒，说道，“那家伙的事，就麻烦杨sir了，我这边出了点事，就先走了。”

“好的。”那人应道。

说完，梁涛便转身离去。

杨杰看着梁涛离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第二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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