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晨练武与巧相逢与圆眼镜

清晨醒来，老爹自长椅上翻身爬起。

看着天空破晓曦阳，不复前日阴云密布。

不禁喜上眉梢，今天定是晴日朗朗，不会下雨了。

将睡在地上铺盖里的小乞丐和陈森摇醒，和小乞丐一起把铺盖卷好。

而后就带着小乞丐开始了日常晨练，被放在长椅上倚坐着的陈深一如既往的用呆滞的双眼盯着远处。

不多时，小乞丐只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腹部似是吞了炼丹炉的三昧真火一般炽热。

不禁喜道：“老爹我从碰到你开始就跟着你练，现在才练了二十四天就有了这么强烈的气感。”

“难道我小七真是一个万中无一的武道天才？”

“嗤～”

陈老爹笑出了声，开口夸赞道：“你的根骨确实不错，很难得了。”

“你这个年纪有这样的气感已经可以称得上青年才俊了，这天赋可以在天下武者中列得第二纵队。”

“哦哦，老爹你当年花了多久”

小七喜不自胜，打拳都快了三分。

“我当年似乎是花了十天才有你这样的气感吧”

陈老爹咧了咧嘴角，随口答道。

“……”

小七沉默无语，灵气复苏前的武道修炼之难是众所周知的。

武者数量很少，顶尖武者的数量更是屈指可数，而称得上武道家的也就那么些个。

“老爹你这是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么？”

小七不禁吐槽。

“那老爹你可是绝世武道天才啊，怪不得在灵气复苏前的天下，成了最强的几个武道家之一。”

“哈哈哈，不小心打击到小七了么。”

陈老爹抓抓后脑勺，眯着眼睛爽朗的大笑起来，开口安慰。

“别灰心，我之前天赋再顶尖也不顶用。”

“我啊，是旧时代的遗老啊。”

“未来是属于你们灵气复苏后新生代的。”

“我修炼的武道成了型，不适应现在的新武道，吸收不了灵气。”

“要不了多久小七就能超过我了。”

陈老爹眼睛瞟了瞟仍旧倚坐在长椅上发呆、一动不动的陈深。

眼神一黯，很快把目光转回。

心里哀叹：“我算的上什么天才，有人只要一天就达到了这个水平，本来是应该站在新时代的风口浪尖走向巅峰的。唉！”

“老爹，你练的武不能吸收灵气，那我怎么可以聚灵啊？”小七疑惑不解道。

“我们练得同源不同法。”

“我们各武道世家的功法其实都是能吸纳灵力等异种能量的。”

“但是之前灵气消失了许久，又无其他大量异能。”

“直到二十五年前才开始复苏。”

“所以之前祖辈以传承功法为核心，开创了无需异种能量就可修炼的凡人功法。”

“世间也因此有了超凡法与凡人法之分。”

“我传你的就是我们陈氏传承千年的超凡法。”

老爹简单对小七解释道。

“那年我三十而立。”

老爹顿了顿又开口说着。

“在我达到凡人法巅峰的五年后就灵气复苏，可真是让我心里滋味百态啊，了。”

“一方面为武道重启盛世而兴奋，另一方面又为自己被时代抛弃而黯然神伤。”

小七点了点头，宽慰道：

“老爹你放心，等我练好了武，我会比所有人都强。”

“也再没人能欺负咱们了。”

言罢又满怀信心的聚气打起了拳。”

老爹笑而不语，也慢悠悠地打起了拳。

过了几刻，太阳又攀高几分，路上行人也逐渐增多。

时不时有人停下驻足观看一会儿，有一脸嘲讽踏步而去的，也有投了几个新币又默默离开的。

一道玲珑小巧的身影小步跑到两人面前，投下几枚大币。

“哎，小姐，你快看这边有乞丐在学人打拳哎。”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子话语传来。

“莺语，注意些！说话有失分寸。”远处传来一声清澈干净的女子话语。

见正在练武的一老一小没有理会自己二人，那女子走上前拱手致歉：

“老爷子，小弟弟，真是抱歉，我家莺语方才是无心之言，并无恶意。”

陈老爹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女子反向，只见：

面前这女子气质清冷，肤色白皙，两片柳叶眉下，眼瞳清澈，薄唇俏鼻，不施粉黛。

一身鹅黄披肩，里着深紫色绣花连衣长裙，脚穿青色小皮鞋。

黑色长发如瀑布般落在背上，无有一件饰品，端的是一朵清水芙蓉。

其身旁伫立的侍女莺语则是：

鹅蛋脸上五官精致，素面朝天。上着是青绿色曲裙宽袖袍服，下着素白长裙。

半长黑发扎的灵蛇髻，居中插着一暗金镶红玉宝钗。蛇髻尾部扎了只垂珠金步摇。。

女子虽无半件装饰，端的将华贵装扮的莺语比了下去。

陈老爹仔细看了片刻，忽的一喜，拍了拍还在打拳练武的小七。

“小七，快别练了，这就是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位恩惠过我的善心姑娘啊。”

小七闻言停下动作，仔细打量了女子一番，才开口回陈老爹道：

“原来是她啊，我记得了。”

心中暗道：以后定会将她对老爹的恩情回报。

莺语有些摸不着头脑，疑问道：“我家小姐何时接济过你了？”

而女子看了看陈老爹脸上，有些恍然。

老爹笑吟吟的解释道：“之前你们在街上碰到分发救济品，我也去拿了。”

“你家小姐见我眼睛不行、腿脚不灵，还特意给我找了这副圆片老花老花镜子和一根柳木细拐。”

“老爹我手里头有拐杖了就要了这眼镜。真是多谢姑娘的善心了。”

莺语听罢笑嘻嘻的回道：“那是，我家小姐最是心善，能和之前的陈大善人比比了。”

小七翻了个白眼：“是啊，好人必有好报。你们以后一定能得到和陈大善人一样回报了。”

莺语脸色僵硬，笑容逐渐消失。

女子面无表情但眼神确实黯淡了几分。

陈老爹依然笑吟吟的，拍了拍小七，抱拳和女子告别：

“两位小姐，我和小七还有我儿子要去乞讨了，祝你们此行安全无事、马到成功。咱们来日再见。”

女子眉头皱了皱，面色一紧，莺语张了张嘴，乍舌不已。

一老一小将地上零零散散的硬币拾捡起，就去搬陈森准备离开这里，去集市里正式开始今天的“营业”。

“小姐，这老乞……老爷爷，明明是乞讨为生的，居然还懂得武法？”

“他怎知道我们是去行险事的？”

莺语不解的歪歪头像连珠炮似的问女子。

“这小……小弟弟倒是好运，得遇高人传授武法。”

女子细想了一下道：

“具体原因我却是不知。但这位老人家的品德修养却是不难看出：

其虽居贫贱却仍平常视之、进退有礼；

面对路人嘲讽也风轻云淡，视若无睹；

他人有恩则铭记于心不敢忘，以期再报；

市井之间龙蛇混杂，却有这般赤子之心的孩童追随；

武法珍贵却愿打破门户之见，传授外人，可谓心胸宽阔，气量豪壮；

见我等片刻，已对我等去意洞若观火，却是经验丰富，眼力非凡；

身为乞丐无依无靠，衣食不饱，却对不能自行的子嗣不离不弃。

如此高德良行之人，定非无名之辈，必是大有来历。

而观其身怀武法，却沦落街头，武功尽散，势必恶了来头极大的仇家。”

女子凝望着搬运陈森远去的二人，心下盘算，复核着此行的计划。

“姑娘真是好眼力！”一声轻快清越的男子话语从身旁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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