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病毒人

一颗热寂了陨石，还剩零星点内核，它没有等待，在下坠中窒息，一次又一次地碰壁，还是追赶不上油腻的涟漪，暮色碾压着大地，黑白包裹着一切。人间的烟火，还是被黑夜吞没，星火的灰烬，最终散成缤纷的脆弱。这颗只剩结晶体的陨星不偏不倚掉落进排油烟管道里，一阵叮叮噹噹下落卡在了骨架油渍处。

王司琮王师傅一大早就来到厨房煮稀饭，因为这一周王司琮上早班，五点就得起床。

挤了三张铁架双人床的小屋，王司琮在最里面的下铺休息。他不得不动作轻慢小心地起床，生怕吵醒下夜班才入睡的同事。

白班自然事情多的暴，王司琮和两切配忙的团团转，一刻休息的机会都没有，不是堂食就是外卖，连上个厕所都如同打仗。工作起来猛如虎，一发工资胞鸡母。三十九岁的王司琮每个月一千八百元的工资，根本不够用，也得起邪念贪赌买那害人的博彩码，以为可以发笔横财，跳出这牛马羊驴劳苦命。

缺金钱可以拼命挣，缺美女只能干眼瞪。王司琮虽说人高马大，但是穷酸气缠身，以至于别人介绍的几个对象，在礼物吃饭都顺利后却没了下文。王司琮也追求过酒楼一个服务员，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身段纤细非常漂亮的小姑娘，人面桃花粉腮红润。细眉泛秋波，柳腰春风过，这样一个美人胚子把王师傅迷得神魂颠倒，王司琮不断献殷勤，不停送礼物。王司琮就是贷高利贷也要讨其欢心。最后美女还是提出因年龄差而分手。这根本就没成功的爱恋，顶多算王司琮单相思，也就牵牵手拥抱过，比国外礼节还礼貌算那门子感情，只不过是错误的时间遇上倾心揪痛的情。

王司琮情场失意，赌场也输得一败涂地，这还可以忍受，就是那工作环境他一天都不想待，提出辞职后更加心烦意燥。天气越热炒菜越多，每到上客高峰期，王司琮炒菜炒得汗流浃背，脚耙手软，身心疲惫像水中捞上岸的死狗，这时王司琮只求睡死，不望活醒。是的，厨房只要炒菜一多，排油烟完全是倒灌，整个空间油烟笼罩，朦胧四起。又呛人又熏眼，成了生死轮回之境，一般人早含烟气绝了。王司琮在会上向老板提出过这个严重问题，可惜周老板不舍得花重金修整，只是让勤杂工敷衍清理二下算解决，这也是王司琮想离职的主要原因，再坚持十几天就可以说拜拜了。

这天忙碌完工作的王司琮，感觉身体被掏空，精神也跟着萎靡不振，没有心情吃工作餐，只想回宿舍洗澡休息，特别是头皮被污油滴腻歪了，瘙痒灼热感使王司琮非常不爽，明明带了厨师帽，油滴还是浸落在头皮上，他还不知道这是经过陨石异化的污油，刚好滴落浸往头皮里，钻进脑细胞中，使得王司琮一整夜昏昏噩噩，不时的发冷打颤。

王司琮这几天都是精神恍惚，明明大热夏天，他却总感觉冷，也去看过几次医生，没有原由却买回一大堆药，吃过后症状仍然没有消失，不得不因头痛散念而上班磨洋工，结果王司琮被周老板因病辞退，只拿了一半工资的王司琮也无心和周老板扯皮，一心想马上离开这倒霉逆命的地方，他也并不知道陨石核心能量早已异变并且通过污油钻入他的脑海。

王司琮离开这伤痛多折的无财运之地前，他还想念着深爱过的小美女服务员，想最后一次陪她走一段熟悉的小路，虽然王司琮头疼欲裂，但他还是死皮赖脸坚持和小美女走到楼门口，因为他觉得这样才不会留下遗憾，至少在回忆时还记得深爱而不得的激燃情愫。

王司琮在街道游魂浪荡，无家无业又无运的他拿着烧酒，坐在隆起的树根上，灌醉那头疼脑胀好沉沉睡去，才是此刻的意义。旁边的小店传来一首不惑之歌:

把孤独撕成两半

用它去陪葬绝望

前进的路很乖张

不必在浪费理想

苦痛多折变失声迷茫

人生多磨成白发一场

双廿的不惑之年

徘徘徊徊找希望

找得半生尽惆怅

心酸过往皆流浪

水波再大终究会平淌

海浪再狂也会有彷徨

收拾了剑拔弩张

斩断了岁月轻狂

揣上儿时的庐望

奔向阳光的鸾翔

风吹草长我春意阑珊

浪歇鱼欢你别来无恙

王司琮以为离开倒霉逆命之地，身体就会恢复如初，可在旅馆休息了两天，只感觉越来越疲乏，心里沉重苦闷，于是等夜晚降临，他想去找点乐子，解解乏。王司琮看到一个叫夜猫子桑拿会所的好去处，于是他装着像那么回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王司琮第一次来，不清楚这消费价码，便四处张望，最后在接待处选了大众澡堂桑拿，因为其它价位吓得王司琮心里咯噔嘀咕:这千儿八百，还有那上万的桑拿能把人洗得超凡脱俗，返老还童吗？

搓完背让王司琮顿感轻松，再下烫水里泡一泡，立马精气神恢复了多半。王司琮脸上搭着热毛巾，正仰面享受这舒爽，并没察觉到身上散发着黑色雾状病毒，突然听到好似周老板的声音，拿下毛巾，望向气雾弥漫的另一格澡池。王司琮并没有上前去打招呼，但是内心的诅咒恨骂自然不少，巴不得周老板立马暴毙。王司琮正恶毒幻想报仇解恨呢，从他身上跑出的一丝黑色毒雾快速向对面澡池窜去，等王司琮反映过来，看见自己身上冒出一丝黑雾飘去时，对面澡池的人已经惊叫咋呼，顿时澡堂乱成一团，池子里的人惊悚万分都争先恐后不顾一切的裸着身体向外边跑。

王司琮还不知道倒底怎么回事呢？穷得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妖魔鬼怪吗。王司琮壮着胆，裹着浴巾，向前面澡池走去，等到了近处，看到一个陌生人坐在池水中，手臂和脸颊长出许多像獠牙的尖状物，的确是瘆得慌，不过此人好像已经作古了，石化了。忽然，一缕黑色毒雾从石化者身体里钻出，飘进了王司琮身体里，王司琮立刻感觉到了强劲的舒坦充满全身。从外面嘈杂的声音听出警察应该很快就会来，王司琮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悄悄地离开了。

王司琮现在不仅没有了头疼气恼，反而神采奕奕，认为此刻的自己才是王道，真的是时来运转天助我也，以前夹着尾巴做人，现在要一雪前耻。

赤胆侠和二货来到澡池警戒线外，他俩都穿戴着防感染医疗服，看见现场谭法医摘下头护罩，站起身来，对着赤胆侠说:＂怎么？你们也过来了？＂

赤胆侠也取下防护罩回复说:＂没事。听说了，就好奇，便过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谭法医。＂

谭法医指了指怪异的尸体说:＂据我判断，死者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长出角化赘生，这种像犬牙在身上乱生长的角化质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死者应该是体内能量衰竭而亡，不然还会长出更多赘生角质。＂

赤胆侠以为这是某种疾病基因突变导致的事件，然而又插不上手，帮不了忙，便和谭法医寒暄几句后，叫上二货准备回去。

二货对着赤胆侠说:＂队长，我最喜欢这个，我们去照顾照顾。＂指着盲人按摩店的二货，还没等赤胆侠回话便跑了进去。赤胆侠追了上去，来到玻璃门前，看到二货摸着一位盲眼姑娘的手正往里面的隔间走，赤胆侠本想阻止二货，但看到盲眼姑娘热情且纯天然的笑，心里一软眼里一酸，不知不觉也进了按摩店。

二货又是拔火罐，又是针灸按摩，最后在推拿松骨的爽叫声中结束了享受。赤胆侠只是不好拒绝的由肓眼姑娘服务了按摩和踩背，当二货出来时，正看到队长赤胆侠和非常纯朴的肓眼姑娘谈笑，付过钱后便跟着队长赤胆侠离开了肓人按摩店。

回到局里的二货，感觉周身都舒爽意绵，走起六亲不认的步法来，觉得盲人按摩应该常去才对。这时香辣女神拿着文件，看到二货在走廊十分嚣张的身姿，于是大声喊道:＂二货，干嘛呢？滚过来！＂把二货吓了一跳，一看是香辣女神，便一秒变成舔狗相跑了过去。

二货神之一憨，尴尬一笑:＂嘿嘿，刚才我和队长在盲人按摩店松筋活骨好舒爽，下回我请你也去，你这么好看的美背，不拔个火罐实在太可惜了。＂

香辣女神并不觉得二货的玩笑好笑，于是说:＂我不想知道。也不感兴趣。＂刚转身准备进办公室，又转身对二货说:＂既然你那么想聊，就说一说具体细节，也不耽搁什么时间。＂最后的说话语气就是命令，吓得二货嘴唇打颤，言吐不清，把队长赤胆侠和盲女说成了磁女给赤胆侠按摩推背。

香辣女神越听越火气大，二货还以为香辣女神特愿意听，于是便添油加醋在肓女和队长的故事上，什么宽衣解带，什么缠绵似火，什么舒适人间，什么撩情拔爱。香辣女神自然知道队长赤胆侠的品行为人，并不相信二货的满嘴黄腔，因为二货平时也爱胡诌诌瞎扯淡，但还是气愤二货带队长赤胆侠去按摩，于是乎香辣女神一个巴掌给二货扇去，一下把二货扇倒在地，滚旋到墙边，指着二货说:＂你给我听好，不准带队长去乱七八糟的地方。以后队长的私事，你全部向我禀报，尤其是有关私生活消费问题，像按摩这种类似的必须马上告诉我，我亲自给他马杀鸡！＂二货只得连连啄头应承。

夜已过半，王司琮刚从外面按摩完回小区，一只小狗堵在王司琮回租房的路上瞎叫，王司琮对着田园小犬发出黑色毒雾，只一瞬间田园小犬在毒雾的笼罩下，来不及挣扎吠叫便倒头死去，王司琮捡个塑料袋，装起田园小犬，趁着深夜无人看见，向心驰神往的幺妹正宗肉狗火锅店奔去。

俗话说狗肉滚三滚，神仙也站不稳，在幺妹火锅店完美体现。本来吃圈养肉狗合法合情合理，但市面上大多数狗肉都是来路不明，非法捕捉，也就有那么多爱狗人士为狗而斗争纠纷。

睡觉睡到半下午才醒的王司琮，躺平在床上还回味着昨晚的狗肉火锅，决定今晚如法炮制，多弄两条狗卖给火锅店老板。

天才刚黑，这人要是走起运来，七仙女都想认你当干爹。王司琮一下楼就看见一群互相嬉戏的宠物犬，得来全不费工夫。王司琮心念意动，几缕黑色毒雾向着狗群飘去，才十几秒时间，八九条宠物犬便倒地死去，王司琮骑上借来的电瓶车，高兴的向狗群奔去，这时一个推开防盗门的大妈突然大声尖叫，大妈看到一群狗倒地死去，以为是群狗贪食，有人投毒，便高呼猛喊。王司琮正想意念催生黑色毒雾袭击大妈，可看到更多跳广场舞的大妈围了上去，这时王司琮心有余而力不足，加上开始紧张冒汗，思想无法集中，便只好作罢开溜为上。王司琮还没骑出小区，身后就传来咒断子绝孙的谩骂，还有那气愤怒叫的打电话报警声，他现在当然不在乎辱骂和报警，因为他觉得辱骂对弱者有用，强大才是王道，像自己这么强悍的人物就应该指命众生，挥叱暮晨。当然可以和一部分人为敌，不能像稀特乐那憨包和世界为敌。

王司琮吃喝玩乐，嫖赌抽耍痛快了好一段日子，内心的猖獗和自大不断膨胀。王司琮为了那暴富发财的一劳永逸之梦，也为了自已的私仇，更是为了他贪欢网红主播的欲望，把第一个发财目标对准了周老板。

王司琮观察了周老板的酒楼十多天，一次机会都没有遇到，正打算亲自去创造机会时，发现周老板提着大公文包从酒楼出来，周老板坐上宝龙车开着便走了，王司琮一看见大公文包，便知道机会来了，那是装工资时才用的公文包，于是打上出租车跟着周老板的车，一起朝中运银行前去。

中运银行前来办事的人真不少，大多数是来存钱的，因为在这些老一辈观念里最爱把钱存起来，而不是最大化利益流转投资，王司琮最恨老疙瘩些把钱死存，他认为胆小如鼠的人不如早点离世。

周老板刚从贵宾室出来，突然感觉胸口闷得慌，汗珠在全身不停滚落，喉咙干燥得要撕裂，眼前的场景越来越越模糊，马上就要跪下扑面撞击地板，早知道会如此的王司琮抢先扶着要软塌的周老板，还在民众前假意扮演一个亲朋好友，而后背着周老板，提上大公文包，急忙向银行外跑去，一个银行老保安认出了老顾客的周老板，觉得此事蹊跷，便对王司琮喊道:＂等一下，到底怎么回事？＂王司琮根本没理会保安，埋头弯腰直向门口冲。这时门外的保安也觉查到不对劲，于是拿起***对着王司琮吼道:＂停下，再往前走我开枪了。＂王司琮只得放下周老板尸体和大公文包，蹲下举起双手。

这时中运银行外面又来了运钞车，五个押运员提着二大箱钞票往银行大厅穿过，他们更本不在意像这种小毛贼事件，其中一个拿来福的警戒押运员还对王司琮轻蔑嘲笑了二声，王司琮感觉今天是个好日子，接下来跪着拜神般姿势还邪性冷笑几声，就在一个保安去检查周老板尸体，多数人注意力在押运钱财人员身上时，王司琮身上突然散发出许多黑丝毒雾，几秒钟内银行里的人全都毙命，每个人死得都很凄惨，死于各式各样病状，最惨的人扭曲成麻花状。这些不同的病毒又飘回王司琮身体里，王司琮顾不上享受这舒爽暖意，开始收集银行里的钞票，光是散户和押运员带来的钱，王司琮就拿不完，他只想拿更容易出手的散户的钱，保险库他也打不开呀。

押运司机把银行内几秒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心跳猛然加速，于是躲在门口墙柱外沿报了警，而且报的是最高级别的致命警报。

二货对着一个刚发现的菜花蛇戏耍了起来，原来撸猫，撸狗没有撸蛇好玩。二货手舞足蹈对着菜花蛇说:＂小花花，有我这样的好朋友，你今晚几点回家。＂

菜花蛇一边缠着二货的手，一边吐着信子说:＂老子可是冷血动物，老子四海为家。＂二货肩带警报器突然出声:致命警报，来自中运银行的致命警报，收到请立马前往。二货扔下菜花蛇，便向前面街道跑去，中运银行正好在右手边这座大厦里。

二货看到一穿安保服的司机向他示意隐蔽，二货并没有感觉到危险，反而挺挺胸脯向大门口走去。王司琮正提着挎着背着大包小包的钱袋从门口出来，二货见状，立马学训练时的口吻说:＂放下武器，趴在地上。不要作无畏反抗，否则后果很严重。＂说着还拿出钴铎音波防身枪对着王司琮。而两人同时攻击了对方，二货的钴铎音波枪打中了王司琮提着的押运箱，押运箱不停颤动，最后散架了。王司琮抱起散落一地钱财向周老板的宝龙车上跑去，随后一边开车，一边向车窗外扔钞票。

磁女带着赤胆侠瞬移到中运银行门口处，街道一片混乱不堪，人们四处抢捡遍地的钞票，远处的警车都无法行驶，只得下车跑过来维持秩序。磁女突然发现跪地撑着身子的同事，仔细一看原来是二货，只是二货现在不仅面目全非，嘴角不停流出淡黑色浓涎，而且全身长出密密麻麻的红肿小疴瘩，最奇怪的是小疴瘩不断长大还吐出一丝丝黑雾。磁女也顾不上多思索，架起二货瞬移回了局医疗室。

香辣女神在赵局开完紧急指示会议后，对于这起银行劫杀事件非常气暴愤懑，看着在抢救室里的二货心里陡增自责没有尽到师傅的教导义务。

二货觉得身体里有东西要挣脱出来，内心飘飘然又纠结无比，怕失去又渴望离开，在重重的失落空寂感中，像坠崖深渊处跌落不断超重矛盾着。眼前两个巨人打开大门，让二货前行，四周到处都是灰蒙蒙的雾气，地面似沼泽却又无法踏陷，只看得到近处没有一片树叶的二三枯树，这树既不像死树枯枝，也不像欲活奋苒之状，在生死存亡间逗留之态，突然二货感觉被两巨人排斥着赶出来，就像磁铁相排斥一样。

顶尖医学院士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二货，陷入了沉思，因为第一次见这种情况，他也无从下手医治。二货身上不停冒冷汗，体温不断升高，全身的小疴瘩不间断地冒出黑雾，气虚脉弱已病入膏肓，院士叹了一口气，随后侧脸对着助手们说:＂准备冷凛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二货的血被抽到冷凛器中急速冷冻，而后又经过注射解冻剂再慢慢地输回二货身体，就这样二货的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住了，医学院士只能冒险一试这种缓解病情的方法，还好管用了，这种由宿主源体感染来的病毒必须杀死宿源体，才能从根本上解救病者，否则也只是苟延残喘多活几日。

局里对这起严重的屠杀残暴事件明确指示，对施毒行凶者严力抓捕，必要时可致伤残麻醉，因为在医学院士的研究后建议，病源主体暂时不能致其死，否则病源主体内的黑丝毒雾将四处扩散，造成更大祸患。于是队长赤胆侠一边安排队员调查病毒人，一边布防整个抓捕网，只留下人烟稀少的江边为豁口，这样才能把民众的遇险值降低。

王司琮身上背着两袋钞票，早就弃车走了小路，因为他发现到处都是穿生化服带武器的警员，墙角旮旯都是自己的通缉抓捕令。本想着往边境方向去，这下就非常困难了，好在他发现有一处江边无人在意，因为对岸是无人区迷魂凼丛林，没有人可以在无人区生活，便料定他不会去，然而王司琮现在有病毒之能，他根本不在意什么无人区迷魂凼，于是他又燃起了希望，希望在无人区迷魂凼先暂避风头，躲过抓捕。

一艘小型游轮正好在此处江边停靠，因为有一个游客慢性病犯了，需要下游轮去医院治疗，化了妆易了容的王司琮正好逮住这次机会，塞给船员一踏钞票骗得了登上游轮，而后又来到掌舵船长室，自称是对无人区迷魂凼十分着迷的驴友，利诱贿赂船长成功后，游轮向着江对岸无人区迷魂函开去。

打算低调行事的王司琮，在登游轮时已被赤胆侠监视了，为了游客的安全，赤胆侠立刻从新制定抓捕任务。在空中无人器的监视帮助下，磁女乘着王司琮在船长室交谈，快速的把游客一个个瞬间回岸边。赤胆侠和香辣女神也让磁女带到游轮上，并且密切注视着王司琮动向，只等游客安全了，便实施抓捕任务。

一个小孩看到磁女在带游客瞬移，于是欢呼雀跃拍起手说:＂好玩，真好玩，我要玩。＂王司琮隐约听到欢笑声，便打算出掌舵舱去透透新鲜空气，这几天把他可压抑惨了。王司琮站在甲板上还没来得及吹吹风，就发现了有穿生化服的人在游轮上，简直不可思议。同时赤胆侠拿出***抬手就射击，虽然王司琮用手挡中了麻醉剂，但身体里的黑丝毒雾早就意念催发了出来，赤胆侠眼看来不及了，立马催喊游容跳入江水中，争取一线生机，这时还剩一半的游客从四面八方跳入江中央。

意识逐渐模糊的王司琮，仍全力催发着黑丝毒雾，至到在甲板晕睡过去。磁女拉着入水游客的手瞬移回岸边，众游客像躲避马蜂蛰一样躲避黑丝毒雾，一下潜入水中，一下露头换气。二十几个旅游者只有两三个老年游客还没来得及穿上救生衣，这时老年游客在水中挣扎体力已不支，赤胆侠看到后立马脱掉生化防护服，跃入江水中，就在赤胆侠刚脱防护服时，黑丝毒雾就向他追击过来，香辣女神焦急的使用异能阻止，可发现黑丝毒雾在阻力异能中畅通无阻。

关停游轮的香辣女神利用异能站在水面上端，虽然下落但是缓慢，观察着水中游客的大局情况，随着磁女把游客带离江水中，江面空气中的黑丝毒雾慢慢汇聚成一片，飘动运行越来越快，好多次猛烈撞击香辣女神和磁女的防护服。但黑丝毒雾并没有无意识的分散乱窜，好像以王司琮为总司令部似的，黑丝毒雾围在其四周飘行。

最后一个游客好不容易安全了，香辣女神在队长赤胆侠的指挥下，协助磁女把隐藏在土坑里的伽马吸尘器弄到游轮上来，这是连夜加工改进的吸尘武器，吸劲最大可抵得上十二级龙卷风，就是太大太重，太形异太显眼，才没能一开始就用上。磁女在前面拉着伽马吸尘器瞬移，后面的香辣女神用异能悬空伽马吸尘器，等她们来到江边时发现黑丝毒雾已经形成一大团，还追赶着腾飞的赤胆侠，就算赤胆侠潜入江水中，黑丝毒雾也浸进水里追踪，不像刚开始分散的黑丝毒雾那样不钻浸入水中，现在它肆无忌惮的凶险残暴了起来。

赤胆侠围着游轮飞腾，他担心黑丝毒雾没了攻击目标会四散逃窜，所以一直在扎入水中和腾飞跃行来吸引黑丝毒雾，只等香辣女神和磁女运送来伽马吸尘器。过度的自信有可能引火上身，赤胆侠总算看到了伽马吸尘器出现在江岸边，异能消耗过大的他等不及了，向着江岸边飞腾而去。香辣女神看见黑丝毒雾马上就要吞噬赤胆侠了，情绪暴怒，歇斯底里地喊出句:＂不——＂

随着香辣女神一声不，空气中凝结出许多鲁波特之泪的水珠，对着黑丝毒雾冲击过去，鲁波特之泪居然冲散并阻挡了这团黑丝毒雾，给气喘吁吁的赤胆侠争取了许多时间。原来香辣女神的二阶段异能——鲁波特之泪开启了，黑丝毒雾猛烈冲击着鲁波特之泪的头端，然而把黑丝毒雾团团围住的鲁波特之泪根本不在意这点力度。

这时局里的医学院士发来视讯，告诉赤胆侠们，高浓度硫化岩浆兴许能灼杀黑丝毒雾，收到视讯后，赤胆侠准备一试，因为在迷魂凼深处有一小型火山，硫化浓度十分高，符合院士的说法去处。赤胆侠片刻休息后，便对香辣女神说出了执行方案。不在使用多此一举的伽马吸能器，磁女去抓捕王司琮回局里，香辣女神和赤胆侠留下来处理黑丝毒雾。

赤胆侠对香辣女神进行公主抱。香辣女神在赤胆侠怀中甜蜜无限，脸颊泛起红晕，由她操控着鲁波特之泪，这时的鲁波特之泪已经形成了一个拖着长长尾巴的大珠滴之状，里面包裹着不断撞击想逃出来的黑丝毒雾。

赤胆侠抱着香辣女神腾飞，二下便飞跃到江对岸，鲁波特之泪在身后随行。查看发过来地图后，赤胆侠抱着香辣女神向火山处腾飞，几次腾飞后来到了硫岩山，到处都能闻到刺鼻的气味，好在两人都穿好了生化防护服。

赤胆侠对着怀中的香辣女神一点头，香辣女神微笑着，隔着防护服把赤胆侠抱得更紧了。赤胆侠最后一腾飞，暂时飞停在火山硫岩浆侧上空，香辣女神操控着鲁波特之泪向硫岩浆中坠去。黑丝毒雾这时鱼死网破般拼命撞击鲁波特之泪，硬生生给鲁波特之泪撞出了裂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最后在高温高压高浓度的硫岩浆灼噬下灰飞烟灭了。

王司琮还未审判，自知难逃一死，趁着黑夜无人撞死在特殊的密闭氧气房中，死前黑丝毒雾还不停的往身体外冒溢，想逃离王司琮将死亡的身躯。

收尾语:病陌因冷漠磨成病魔，病魔因沉默磨成病歿。希望世人心中无病，万物回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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