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碰头

又是一个无聊的早晨，陈凉在早就醒了，七点的闹钟还有没响，只能躺在床上慢慢等着。看着窗外逐渐变亮，声音也逐渐吵杂。

作为一个年华渐渐逝去的中年人，早睡早起已经成了某种习惯。与之对应的是固定的作息，合理的饮食，以及保温杯里的枸杞。

8点钟，位于中山路上的凉心杂货铺准点开门了！

陈凉在这条街上开店已经接近十年了，由于互联网的兴起，周边的邻居们早就换了一批又一批。像陈凉这样的杂货铺其实早就该被扫进历史的尘埃里，价格么又高，东西也不全。除了偶尔有扫街的情侣，小年轻出于好奇进来看看。

男人出于面子，女人出于新奇买点东西，绝大多数情况下，一天的营业额是给不起房租的。好在，陈凉早在十年前就打定主意老死在江城了，店铺也早就换成了陈凉的名字。开店与其说是一份生计，不如说是某种娱乐。

陈凉也有过理想梦想，谁不曾年少轻狂过呢？只是社会这个老大哥，最擅长的就是抽脸，站着抽你，躺下还是要抽你。

晃晃悠悠又该吃午饭了，陈凉看看外面的天气，决定还是点份外卖。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喂？春哥？”陈凉看了一眼号码。

“老陈，我回江城了，一起弄个饭不？”春哥道。

“没问题，我做东！”

“得！我马上过来，下午我请你弄个澡，在外面早就怀念家里的人文温暖了。”说完，那边开始嘿嘿嘿淫笑起来。

“操！你也不怕骑马中风。”陈凉笑骂道，这色中饿鬼。

“老子还年轻，正所谓年少不知X精贵，老来望X空流泪啊！兄弟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春哥一脸不然道。

“行行行，快来吧。”

春哥也没让陈凉等太久，约莫二十分钟，就看见春哥的凯美瑞停在了门口。就像广省的富人不买BBA，就喜欢雷凌一样。江城的建筑老板们出门要么大Q要么大奔，反而回到家都是日本车，丰田尼桑开的最多。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地方特色。

“咱们去哪儿吃？”春哥进门就开始嚷嚷。“现在江城的交通也太差了，哪哪都堵，出小区门还有个菜鸟，拐弯打了三把，肯定是个女司机。”

“谁都是新手过来的！现在人多，要不门口吃点酸菜鱼米饭？”陈凉回道。

“得！ ”

陈凉反手锁上店门，两个昔日同窗，今日的酒肉朋友勾肩搭背的吃饭去了。

“怎么最近这么闲吗？这个时间段回江城？往年不都是等新城那边下了雪，工地干不了了才回来吗？”一边吃饭，陈凉一边问道。

春哥夹起一块鱼放进盘子里，开口道：

“也不是我想回来，这不是有事嘛！上个月刘工回江城总公司汇报，本来说好上个礼拜回新城的，结果出了意外，人这就没了。他好歹也是我们西北的二把手，出了事，我们总要回来表示表示。不仅是我马老板也来了！”

“嗯？哪个刘工？”

“刘开业啊！上次你来新城还一起吃过饭。”

“他死了？”陈凉心里没来由一蹬，怎么会这么巧，刚刚帮他们处理事情，这边就死了一个。

“你别多想，警察都去勘察了，就是正常的失足坠楼。”春哥道。

“哦！马老板也来了江城？”陈凉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是也不好深究。

“对！他是大老板的朋友，能量很大，西北的业务仰仗他的地方比较多。这边再派人过去接刘开业的班，总要跟他商量的。加上大家打交道这么久，于情于礼，他也要来吊祭一下的。”春哥接过话头。

“你们什么时候去吊祭？”

“明天下午！”

“好，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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