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一）

夜班结束

小明背着包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却闻到了一股腐臭

他抬头发现天花板上鼓起了一个个淡红色的小鼓包，鼓包越来越大……直到鲜血撑破了它……

……

夜明街拐角的一个小出租屋二楼发生了凶案

警察上楼发现血流成河，一个哈士奇的头像赫然占满整面墙，鲜血甚至已经撑破了一楼的天花板，但是一个人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呢？

死者漂浮在血泊中，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法医想把她带回去解剖

他们将尸体翻过来，发现死者面部狰狞，整张嘴都被扯下来了

头骨暴露在外面，右胸口心脏的位子上插满了水果刀，死相很丑，不堪入目

“可怜的老太太到底犯了什么罪，要被凶手这般折磨……”

一个法医自言自语着

警察准备勘察好现场后立即清理现场，不然附近的住户都要投诉恶臭了

他们采集了地上的血水样本，拍了照片，留好一切证据后将案发现场处理干净

“这次的凶杀案手段极其残忍，你们务必要找到凶手，不然影响到民心就不好办了”局长下达命令

“是！”

一大群警察中，这位年轻的张小姐是喊的最大声的

……

一群警察在办公室里开起了小会

一个警察一边倒水一边问“这个哈士奇头像是什么意思？凶手想告诉我们什么？”

“不知道，现场除了这个用血画出来的头像就没有其他任何关于凶手的物证了，那些水果刀全是老太太自己家的，上面也只有她的指纹……”

“这么谨慎的凶手，那老太太的身份是？”

“她姓陈，是夜明街上米青小学的一个退休语文老师，经验丰富桃李天下，不过……口碑不是很好”

张小姐好奇了起来“哦？怎么个不好法？”

“我前后询问了几个以前陈老师教的学生，他们说她思想古板教育方式古板，只有08年的时候培育出了几个精英学生，之前还有一个学生因为陈老师的辱骂……跳楼自杀了……”

“我靠，自杀？那这个学生的家里人不找她麻烦吗？”

“因为学生是自杀的，当时警察去班里问有没有人可以作证陈老师辱骂了她时，没有一个人说话，就没有理由立罪，连法律都帮不了她，她家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所有人都知道真相，但却没法立罪？”

“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只靠传言当然不能立罪了”

小组长摸了摸下巴说：“说不定凶手就是那个学生的家里人来报仇了”

敲门声打断了小组会议

法医开门进来把尸检报告放在桌上

“老太太死亡时间是昨天上午八点左右，死因是面部被撕裂失血过多，那些水果刀是她死后凶手才插上去的，另外，她的胃里有大量猪食，身上有藤条抽打的痕迹，看来生前有被虐待”

张小姐咽了咽口水：“这么残忍……”

“猪食？为什么要让她吃猪食呢……”

“是啊，猪食对杀人并没有什么帮助”小白警察应和了一句

小组长说：“为了推动案情发展，我们希望你们现在立刻马上去搜集线索，一队再去案发现场看看，二队向陈老师辱骂致死的那位的那一届学生询问有用线索，三队去访问陈老师的邻居昨天上午八点左右有没有异常！”

“是！”

张小姐所隶属的二队马上动身

司机小马去车库开车，剩下的两人，张小姐和柯基在警局外等候

柯基是一个小个子男生，因为腿短可爱，大家都叫他柯基

“老实交代吧“张小姐把右手当成手枪指着柯基的脑袋

柯基看着张小姐“怎……怎么了！？”

“那个哈士奇是你柯基的亲戚吧？”

“这一点也不好笑！”柯基推开了张小姐的右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了？柯基和哈士奇不应该是一家人吗哈哈哈哈”

小马把车开过来了

“好了不闹了，专心破案吧”

……

“呼……呼……”

它摘下自己脸上的哈士奇面具，拿起手边的水杯一饮而尽

“咕嘟……哈……”

它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拿起桌上的一本小册子，划掉了一个名字

“小学陈老师”

……

二队来到陈老师以前的一个学生工作的地方

他现在是一个咖啡店老板，是陈老师当年最得意的精英学生，他姓李

“你好李先生，我们是警察，有些关于您小学陈老师的事要询问您，请问你现在有空吗？”

李先生面部温和，长相清秀

“上次不是来过了吗？”

“额……有些细节还需要向您确认”

李先生放下手上的工作，请二队的三人到一个位子坐下

“问吧……”

“请问，你和当时和你同一届的徐清关系怎么样？”

提到徐清，李先生的身体有一瞬间变得僵硬，然后慢慢又放松了下来

“我和她平时没有什么交集，我只知道她沉默寡言又内向，在班级里是吊车尾”

“那年，徐清真的是因为陈老师辱骂自杀的吗？”

李先生握紧拳头“……是的”

“那为什么当时没有一个人出来作证？”柯基有些激动

李先生额头上有些汗，他喝掉自己面前的水冷静了一下

“在警察来我们学校的前一天，陈老师当着我们全班人的面……捏死了一只小麻雀，她说，谁出来作证，谁就是这个下场……”

“可是，当时警察也在，只要有人作证警察会马上把她抓起来的啊！”柯基的声音在寂静的咖啡馆里显得格外大，赶走了为数不多的两个客人

李先生也有些激动“当年我们都还是孩子，又是个乡下小学，法律意识薄弱，谁敢站出来啊？”

张小姐拍了拍柯基的肩膀

“不能用现在的文化教育眼光去看待以前的教育水平”

柯基点点头“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您接着讲吧”

“没事……这件事之后学校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大家都慢慢把徐清忘了。我现在也很愧疚，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陈老师已经死了，凶手替法律制裁她了”

“当时徐清在班里有玩的好的同学吗？”

李先生摇摇头

“因为她是吊车尾，陈老师组织所有学生孤立她，她一直是一个人”

“哎……那你知道徐清的家人住在哪里吗？”

“她们家里人早就已经死光了，就在徐清自杀后的一周，她爸爸在工地被钢筋砸死，妈妈也跳楼了，没有留下后代，至于她爷爷奶奶……都过去了这么久我看也差不多了……”

……

“线索断了”张小姐板着脸坐在副驾驶座

“张姐不要着急啊，如果那么容易破案还要警察干嘛呢”小马边开车边安慰

柯基也一脸严肃

“先回去听听一队和三队有没有什么线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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