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见招拆招

沉欲是N市最大的销金窟，其从现在起就可见一斑，不然也不能在十几年后垄断整个N市的娱乐市场。

应侍生引着姜昭君向包间，她一眼就看到了聚光灯下调酒台前的男人，他沉眉专注，他太突出了，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今天傅燃换下了日常的常服，一袭挺拔的西服，眉眼优越比之那些明星也不逞多让，周围人的目光都像有磁铁般吸附在他身上。

她想到了资料里记载的内容，他确实是在这里打工，否则，高昂的学费傅燃自身根本就难以负担。

她收回视线，神情却很平常，应侍生看到了她的眼神，微笑着介绍道，热情却又不令人感到不适，“那是燃，这里的客人都很喜欢他，他很迷人。”姜昭君不置可否，傅燃确实有让人疯狂的皮囊。

大概也只是皮囊……

不然，江昭也不会……她眼中一现，看向前方掩住了眼中的锐意。

姜昭君跟着走到了包厢，这里确实会像那些富家子弟们来的地方，足够奢华，足够让人身处其中就想沉沦于个人的欲望，在这里，只要你有金钱，你就能是这里的王。

不论是肉体上的物欲还是精神上的满足感，只要你拥有金钱，在这里便都可以实现。

她倒要看看今天他们能翻出什么花来。位置到了。

应侍生略一弯腰躬身抬手示意姜昭君位置到了。

走廊上倒是安静，但是一开包厢的门，轰鸣的音乐声就传入耳中，连带着耳膜都有些震动。

姜昭君不自觉地皱了皱眉，这样地场景熟悉，却又恍如隔世。

她舔了舔嘴唇，突然觉得好笑，风水轮流转，作为曾经街上一流的从良女混混，她觉得她心底某些记忆好像要被唤醒。

如果方让还在，他一定会阻止这样的姜昭君。可是，一切都好像有些晚了。那一瞬间，尘封已久的记忆袭来，冲撞她的大脑都有些难以忍受。

“江昭老师，来晚了，是不是要自罚三杯。”有人起哄，眼神还有些亢奋和迷离，高傲的瞥着面前站着的人，似乎跟她说话是多大的福分一样。

姜昭君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指给那人看，腕表卡在约定的时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好整点。”姜昭君现在反倒带着笑意，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却很冷，像刀子一样。

那人似乎没想到姜昭君会反驳他的话，突然就有些噎住了。那人本来就是看了一眼表随口调侃，现在倒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有些讪讪的。

门打开了，飘浮在空中的气味带着让人上瘾的迷乱。她皱了眉，那种唤醒的感觉一下子就被冲淡了。她冷了脸。

她神色冷漠，相较于包厢中其他人或冷眼相待，或围观好戏，或……摆明了就是来刁难她，仿佛一瞬间就跟其他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江老师这么说，是不是就有些不近人情了。”旁边的女生打了个哈哈，语调中的含义却已经自觉将错误划给了姜昭君，占领了所谓的道德制高点。

姜昭君抬眼，“请问……你是哪位？”那女生本来就是长袖善舞，基本上在学校的所有人都会卖她几分薄面，姜昭君觉得有些好笑。

姜昭君既冷静又沉稳，那一瞬间，所有接触过江昭的人心里都好像咯噔一下，现在的江昭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江昭，叫你一声老师是给你脸了，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有人知道吗？你那小白脸现在不还在门外吗？”

一个黄毛拨开人群，手里拿着一瓶，旁边的人似乎拉了他一下，那人眼神瞥了一眼众人面前桌上的饮品，似乎在提醒着他什么。

“那请问，我做了什么呢？”她平淡回应，语调平稳，似乎在阐述一个事实。眼神却将每一个人的反映收进眼底。

她步步紧逼，“我做了什么，可以让你们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仔细观察着在场每一个人的面孔，眼神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

跟资料中的事件对应，有的人在食堂把吃剩的饭菜泼在她身上，一个女生在她的眼神下低了头，有的人在她的课堂上有意把她准备一晚上的文件丢尽垃圾箱，

污蔑人？她话里有话，那些曾经受过的暗中嘲讽和愈演愈烈的谣言，不论江昭曾经做过什么来澄清都被他们自动忽视，傅燃与江昭的事情另算，他们又算什么“制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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