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帮人帮到底

临汾县某个茶馆内，刚刚上演了一出大戏，英雄好汉手打恶霸脚踢淫贼，解救出被欺凌的可怜爷孙俩，使得人们快大快人心，竖起大拇指。

老汉孙祥门面被挨了一脚，伤势不轻，好在大夫来的快，掐了掐人中，醒后，又喂了一些稳住心神急救用的中药，才缓和了一些。

孙莹莹在身边细心的照料着，等到老汉问起之后如何后，她才一一的告诉老汉，老汉刚想要起身去见答谢，秦川便到了。

“老爷爷快些躺好，伤势好些了吗......”秦川一到，就开始嘘寒问暖起来。

老汉孙祥被安置在大堂的一个犄角，地上简单的铺了点东西，他躺在上面，还算舒服，不至于太硬。

那名医者开完几个方子便离开了，钱是由茶馆掌柜付的，他也知道爷孙二人没钱，本想在他这挣些钱，没想到还出了这些事情，也是于心不忍。

老汉不认识突然出现的少年，在他的记忆里，若是换做姜春前来，他可能会认出这位是茶楼用餐之人，可秦川前来，真的是一点记忆都没有，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只说明了一点，秦川是多么的渺小不起眼。

还好秦川不知道他的这种想法，要不然又要开始表示老天不公了。

老汉又看了看孙女雯雯，后者连忙解释道：“爷爷，就是这位少年和他的朋友出手搭救的。”

老汉听后，恍然大悟，一边连忙要起身，一边说：“多谢恩人，多谢恩人，老汉跟您磕个头。”

秦川心里美滋滋的，兴奋的不得了，做好人还是有好报的，想到这偷偷的近距离瞄了几眼孙雯雯，但表面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半蹲扶住要起身的老汉，“使不得，使不得，我辈以助人为乐，救人们与水火之中为榜样。您快躺好，休息要紧。”

那老汉见对方年纪小竟有如此般修养，不由得心中赞叹后生可畏，“雯雯，快给恩公磕个头。”

“雯雯给恩公磕头。”孙雯雯听到老汉的吩咐，也没有犹豫，跪了下去，就要磕头。

秦川哪能受得了这个，连忙双手扶了上去，但是他忘记了这个朝代对于男女有别还是很讲究的。

孙雯雯顿时感觉全身酸麻，姿势停顿在了那里，两双胳膊感受着对方给其带来的温度，随着秦川一点点的扶起，脸色越来越红。

“你脸咋这么红呢，你也受伤啦？”秦川跟个二百五似的，傻傻的还问了出来。

在当今，如果不是故意去碰触女性，只是简单的扶一扶或者拉一拉的，一般都不会被认为耍流氓，但是在这个还比较传统的年代，哪怕就是一直盯着看都算耍流氓，更何况直接上手呢。

孙雯雯听了他的话，脸色更加红润，如果有一个地缝，她现在都想钻进去。脑海中开始混乱，不知所措。

秦川的双手依旧还在她的胳膊上，没有想要松开的迹象。

这些都看在老汉眼里，之前感觉这年轻人不错，怎么小小年纪耍起流氓来这么胆大。

“咳...咳...”老汉故意咳嗽一声，这才把孙雯雯从迷茫中拽了回来。

她轻轻的挣扎了一下，秦川这才注意到，还扶着人家小姑娘的胳膊呢，刚忙放手。

她见后者松开，红着脸蹲下假装的去照顾老汉，其实已经失了方寸，一头小鹿在新房里乱转，老汉见这般，心道：“坏了，难不成喜欢上这小子了？”

秦川见她这般模样，才恍然大悟，男女授受不亲啊，心里郁闷，刚才那放荡公子拽你半天，也没见你脸红呢。

之后，秦川和老汉又简单的聊了几句，才知道老汉遭遇的前因后果。

“...秦公子你们还是快走吧，得罪县令的儿子，肯定是要被报复的，趁着现在他们没来，你们快走吧！”

“爷爷说的对，恩公，你们快走吧！”

原本秦川听到老汉的话，没有多少波动，但听了孙雯雯的话，就不一样了，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

“我辈人怎么能害怕权贵呢，必须要跟权贵争到底，再说我要是走了，你们怎么办，那歹人必行会对你们下手的，所以我是不会走的，我要跟他们决战到底。”

“还有啊，不要在叫我恩公了，叫我小川或者川儿就行。”说完还对孙雯雯挤了挤眼。

顿时弄得她又是一个大红脸。

他顿时心情大好，内心狂笑，人不轻狂妄少年。

“不可啊...秦公子，不能为了老汉，去得罪那县令，闹不好会被关大牢的，不成，不成，老朽是走不成了，要不麻烦秦公子带着我这小孙女一起离开吧！”

这...这倒是个法子，不错，不错，但不过他只能在心理想想罢了。

“您就放心的把孙女交给我吧...不是，我是不会离开的...”

“想离开也晚了。”茶楼门口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今个谁也别想离开。”

十多名手拿长刀的衙役冲了进来，说话之人正是这群为首的衙役，他扫了一眼大堂内的情况，向身后众人挥挥手，“都抓起来。”

身后众人分散开，向着大堂内众人跑去。

“你们凭什么抓我......”

“官大哥，好商量，好商量。”

“你们要干什么，我就是吃饭的...”

顿时大堂内闹闹哄哄起来，有抗拒声，我哀求声，有不服声......

“都给我住口，我乃县衙铺头王贵，接到举报，你们这里藏有土匪强盗，为了县内稳定，你们都要被抓进打捞，一一审问后，无关的人必然会被放出来的。”

顿时众人更加吵闹起来，其中有一人和王贵有些交集，便起身过来，想去求一求王贵，高抬贵手，没想到被王贵训斥一顿后，第一个被拷了起来。

那人破口大骂，气的直跺脚。

“今个在内的，不管是谁...都要跟我先回大牢。不服者，后果自负。”

王贵发出命令后，先是看了看秦川那边老汉孙祥和孙雯雯，之后又看向了姜春二人，点点头，走了过去。

王贵原本在县内巡视，正好碰见了赵子冲等人，他见赵子冲被搀扶着，好似丢了魂一般，连忙询问。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最后他总结了下，赵子冲被揍了，这还得了，此时正是他立功的好机会，当然不会错过，询问好揍人者模样后，他就立即赶往那座茶楼。

途中他左思右想，想出了这一条妙计，以又土匪强盗为由，先把这些人都抓回去。不管是谁，反正抓回去，在交给赵子冲，不但打你的人抓回来，看热闹的也给你抓回来了。人都给你抓回来，你想怎么处置就这么处置

有一名衙役走向秦川等人，他本想以理据争，不为权势所折腰，但当他看到对方拔出的大刀泛着白灿灿的光芒时，“大哥，好说，好说，我投降。”并且还用眼光暗示孙雯雯，好像是要告诉她，好汉不吃眼前亏。

得到的是老汉孙祥和孙雯雯两人大大的白眼。

他也是很无奈的，姜春两人没在身边，就凭他一个十多岁的小孩，能打得过谁。

另一边，有两名衙役走到姜春二人所在的桌边，本是想要厉声呵斥的，不过看到二人的气势和架子后，那两名衙役有些犹豫。他二人也不傻，比赵子冲聪明的多了，在民间闯荡过，自然知道能有这种气势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姜春也没去搭理那两名衙役，只是在当看热闹一样看着众人。正在这两衙役犹豫不决的时候，王贵走了过来。

那两衙役能看出来的，他自然也看了出来。此二人必然不是普通人，能在报出是县令儿子的情况下，还敢出手伤人，对于他来说，一定要小心谨慎一些。

他已经没有了在途中那种冲动，冷静下来后，知道此次可能遇见了狠人。

“在下铺头王贵，看两位眼生，不知两位在哪里谋职。”

“京城。”姜春冷冷的回答。

他的回答对也不对，他属于锦衣卫，皇帝御用侍卫，属于京城。但他被分配到北方行省，属于外地锦衣卫，所以回答也不多。他也是为了方便，随口说的而已。

王贵听后，顿时心里产生不好的预感，京城的人，不把县令之子放在眼中，不是京城的权贵，就是豪门大户，关系颇深那种。

此事已经到这个地步，他必须做出选择，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赵子冲，毕竟他还要在临汾显当差的。

“两位，抱歉，任务在身，请随我衙门走一趟，如果没有问题，自然会被放出来的。”虽然选择了赵子冲，但也不能太过的罪。

姜春看了他一眼，微微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不用多此一举，你们县令家的儿子是我打的，把无关的人都放了吧。”

“这...无关不无关的，只有到了县衙询问后才能知道。”

姜春眯起双眼，正要发怒，便听到茶楼外传来大批脚步之声。

“快...快...把茶楼给我围起来。快......”

整齐的步伐声，铠甲和兵器的碰撞声，只有县城守备军才能达到这能规模。

守备军主要负责县里的防卫，保护县城。一般情况下是不能随便调动的，但此次竟然为了县令儿子调动了军队，这是犯大忌的。

从门口处进来几人，当前一人身穿正七品官服，乃是临汾县县令赵奎，紧跟上的一人，身着武将服饰，乃是临汾县守备单行，在身后的都是一些县大小官员。

虽然单行的官级大于王奎的官级，但是在这个重文轻武的年代，五官的品级要地上不少。

在这群人中，还有个最特别的，被几人用担架抬着，赵子冲嘴中不断叫喊着，“疼...”。

王贵几名衙役见到那人后，连忙近身行礼，说了几句话后，赵奎和单行也是齐齐的看向姜春和费玉。

以他二人的眼光，自然也看出来他俩的不同，但即使在不同，在临汾县打了他的儿子，也不可能潇洒的离开，要不然，以后他这个县令在临汾的威严就不存在了。

“爹，就是那个人打的我...还有那个，那个他们都是一伙的。”赵子冲忍者疼痛，把秦川等人挨个的指了指。

秦川耸耸肩，心中想到，这回又是一场大戏，等那县令摆出各种王霸之气后，在被姜春打一顿，最后两处身份，不知道那县令会是何种的表情。他越想越觉得可乐。

他冲着孙雯雯安慰，道：“不要怕，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受伤的。”

孙雯雯：“......”

孙祥：“......”

他的想法是好的，能看出大戏，但事实总是相反的。

只见姜春从腰间掏出一物，冲着王奎等人仍了过去。

单行上前一步，毕竟是武将出身，练过一些武艺，单手接过那物，翻手看去。

三个大字。

“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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