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秩序者之地

按耐住满腔热血和对未来无限憧憬，一声令下，周围金光骤然消失，忽感一阵眩晕。

林染破空而来，缓缓降落，俯视着一座座高耸的摩天大楼。

放眼望去诸如此类的高楼比比皆是，成千上万面深灰色的玻璃，十分壮观。

静，前所未有的寂静，清晰的听见自己绵延的的呼吸声。

如此巨大的城市竟然没有一点声音，周围树木，花草格外旺盛，一座座崭新的擎天大楼勾勒着一道道翠玉色的花纹，栩栩如生。

靠近此发现是一根根交织在一起的藤曼，不知道经过多少年的生长，演化才和高楼天然的融为一体，又是何种原理让空无一人的大城保持干净整洁。

带着疑惑林染走进城市，穿过一条条街道街道、一排排牌匾仍旧散发着光彩，霓虹灯依旧闪烁。店内的的商品都完好无损，摆放的整整齐齐，甚至被子里的饮料还冒着热气，没有一点被破坏的痕迹。

肯定不是不是外敌入侵，也不像是匆忙大转移，那城市中居民呢？

空寂的城市没有丁点生气，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哒哒哒”，无形中紧张的气氛压抑在心头。

“zi ~ao~ ao”

悠远沉长的声音传来，隐隐约约，刚刚能被人耳捕捉，又忽然消失。

林染又侧耳细听，

怪异的声音忽然而至，愈来愈近，越来越尖锐，铺天盖地而来，将林染席卷进怪异的声圈。四面八方的声音接连不断，就要刺破耳膜，洞穿大脑似的！

林染双手抱头，使劲的将手指塞进耳洞，试图抵抗尖锐的怪声。

声源似乎转移到头顶，好想已经挨到头皮了，双手使劲的将脑袋扶起，想要看清楚是什么发出的声音。

身体在像是被施重压，死死的贴在地上动弹不得，从来没想到声音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年轻的秩序者，放弃抵抗，去适应它，感受它。”

脑子中忽然传来一句话，谁？是谁在说话？这座空城中还有幸存者？

四周的压力越来越重，顾不了那么多，再抵抗下去，身体就被压垮了。

此刻林染经双膝跪地，苦苦支撑。

当即放弃抵抗，尖锐的声音瞬间洞穿身体，从大脑直达脚底，身体像被电窜了一遍，脑子忽感一阵清明。

“秩序即将崩塌，远古的秩序者已被革除，年轻的秩序者，仅存的秩序者，旧的秩序已被打破，崭新的秩序需要建立，新界的秩序将由你来缔造。

觉醒吧，秩序者！”

一段沉吟在脑海中回荡，似哀求像托孤一样的口吻；来不及反应，大脑就被强行灌输着什么东西。

庞大的信息量冲击着大脑，头开始肿胀，疼痛，似乎将大脑撑破似的。

“啊啊啊啊！”剧烈的疼痛，林染撕扯着头发，癫狂的撞击着石板。仿佛是要把整座巨大的城市都塞进脑中，外界的开始消散，一座座建筑化作星星点点凭空消失。

痛楚蚕食着仅存的意识，林染瞄见都市消失后的虚空，深邃而诡异，意识再一次断线。

一年后，天京城西市，一破庙内：

“哥，这人从捡回来就一直睡觉，不吃也不喝，现在还活着吗？”一脏兮兮小女孩拉着旁边男孩问道。男人是在讨饭的路上捡到的，单单拖回到破庙都废了两小家伙大半天时间。

男孩脏兮兮的小手抵在病人鼻下：“应该活着，死人不会有呼吸的。”

男孩比女孩稍稍高一点，沾满污渍的小脸竟能看出几分老成。

“啪！”一声

两个瘦不拉几的混混一脚踢开只有一半的木门：“喂，里面的小乞丐，该收租了！”。小女孩惊弓之鸟似的藏到哥哥背后。

“收租？我记得昨天刚交过的！”男孩咬着牙根，挺直腰板质问。

为首的筛腿抖肩高高在上的模样，轻蔑道：“喂，小赖皮，你昨天交了我们还能赖你不成？你这破庙里以前住的是两个人，现在是现在是三个，我们按人头收费！”

一旁的麻子脸混混也应和到：“对对！对！我~我们、这按~按…”

“按你妹的按，口齿不清就不要说话。”高个混混一巴掌拍到麻子脸头上。

“你！”

男孩紧捏拳头，背后的妹妹死死抓着衣角。男孩面漏狠色，咬紧牙关牙齿。从破烂的衣服中拿出一枚铜币递过去。

“给！”

结巴混混呲溜一把抢过铜币，

“哎，这就对了吗，咋们都是讲信用人的人，保护费都是为你们好！”

“就是，就是…”

混混们嬉皮笑脸的附和道。

“房租交了，你们可以走了吧！这里并不欢迎你们！”男孩厌恶的说到。

几人转头离开之际，门外跑进来一个黄发混混：“大哥，大哥！”

趴在高个肩膀上像是在说些什么。

高个混混转过身来瞅着兄妹两：“呦，听说你们昨天收成不错！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大人两铜币！”忽然高声吆喝，恐吓道。

伸出长长的两根手指，在眼前晃来晃去比划着。

“不行！那以一枚铜币是给大哥哥看病用的！”小女孩藏在哥哥背后发出炸毛的声音。男孩脸上也阴云密布，瞬间变脸。

“大哥哥！那边躺的哪位？两个小杂种，记住了！只要在西市，就是我王霸单（shan）的地盘。赚下的银两都是你爷爷我的！”毫无顾忌，专横跋扈骂道。

“哈哈，哈！”男孩忽然大笑起来，额头青筋暴起，大力扯过女孩拉扯着的衣角。从衣物中拿出另一枚铜币，袖口一道寒光若隐若现。

“给你，给你，您说的对！”堆着笑脸，一字一句带着针芒一般，大阳天感到一阵恶寒。

拿着铜币一步步靠近。

王霸单一伙以为是错觉，看到递出钱币更加放肆，指指点点嘲笑这兄妹两，不知危险将至。

“大哥，待会可带吃点好了，几个月都没见j见肉丝了！”

“是极是极”

“大、大大哥、哥哥我我我、要要…”

混混们皆大欢喜，准备着待会的盛宴。

一枚铜币在西市够贫苦人家一日三顿饱食，谁说不是大餐，如此光景下饱餐已经算奢侈。

一道黑影从地而起，呼吸间一跃而上到墙头，背手而立：“几位好生气派！家弟流离在外数月，就受的如此委屈！恕为兄来迟一步！”

林染从混混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苏醒过来，想确定一下处境再出手。

几个混混也是吓一跳，这人躺的位置距离围墙说说也有三米距离，如此轻易就跳上去，难道是修炼者？

男孩看了一眼墙上的捡回来的男子，目光交汇间相视一笑，知道了用意。

“大哥，总算是联系到你们了，这半年我和妹妹可受尽苦难！就是这几王八蛋天天敲诈我们的银两。”委屈的告状。

“哦，不知几位如何称呼，在下楚家，楚啸天！刚刚听说这西市归你管？不知道经过我楚家同意没！”面色一狠，横眉冷对，犀利得眼光如利剑刺向几人。

“楚？楚家？”王霸单一听顿时心里慌了，京天城最大的实力，别说西市，整个京天城都是楚家说了算。

林染笑着，默默地看着几个混混不说话。

“大大大哥，管管他他他什么楚楚楚家！干他……”结巴话还没说完，王霸单一巴掌上去。

“楚，楚大哥！小的，小的…”语无伦次的说着，迅速拿出一钱袋，倒出八九个铜币。“小的，小的给您赔个不是，这是这是…”慌慌张张说到。

“哈哈哈！我楚家缺你这几个铜币，小爷我今天心情好，还不赶紧拿起你的钱袋，滚！”忽然提声怒喝。

“是是是！”王霸单被楚家吓破胆，领着几个混混，赶紧起身溜走，一刻都不敢耽搁。硬撑着身子等几个混混离开，林染泄气一般滑下墙体，靠着破墙喘着粗气！

“大哥，大哥！”两小孩赶忙跑过来询问。

林染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打紧，看着两孩子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孤身一身转生到这个世界，还没开始冒险就遇到这么多事，要是带上这两个小鬼也照顾不过来。

“去把铜币捡起来，我们赶紧离开，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勉强扶着墙起身吩咐道。

“啊！”女孩诧异道。

男孩快速的拾起几枚铜币，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看到大哥哥这状况他也明白了，刚才的一切都是装腔做调，可是离开这西市他们又能去哪里？

林染深吸几口气，稳住心神。刚刚要是秩序者之地遗留的后遗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还没恢复。幸好每天上都在慢慢减轻

“我们边走边聊，你先把你知道的关于这座城市的事告诉我，最好是先离开这片区域！”

仅仅过了半分钟，林染又和没事人一样起身说话，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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