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懵懂的快乐

夜晚，风透过了窗的罅隙，似乎特地来吓唬吓唬那个藏在被子底下的小孩。

半雨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她有开门睡觉的习惯，时不时地望向门外面那漆黑的世界，然后又猛地把头缩回被子。她爱想些有的没的，所以思绪异常活泼，以至于看个鬼片的后坐力都能持续一个星期以上。

“我的天，这个演员演的太假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劣迹，那个特效经常使我出戏，但是我笑的也很开心，别说，还是有点像的，我明天要干什么呢？”半雨为了使自己的注意力不老是留在演员逼真的脸上总是这样在别处挑一下问题，但似乎有时又怕犯到什么，有欲言又止，在一次次自白中才有机会让自己的大脑累些，陷入来之不易的睡眠。

清晨如约而至，只不过夜依旧不肯散去，在灰黎中，鸟都没叫，因为这是南方的冬天，半雨这样无聊的想。身为一个步入六年级的小老大，总要执笔为枪跟作业对抗。早在几年前，她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雷打不变。半雨按照习惯推开了妈妈和弟弟们一同休息的房间的门，道：“妈，起床了！”

“嗯——知道了——”妈妈打了个长的哈切，她不用叫弟弟，在她开门的时候，小她一岁的弟弟也起了，至于那个还要上学前班的小胖墩弟弟，还在睡着啊。

半雨去卫生间洗漱，他们一家井然有序，一个洗漱完就到下一个，很快所有人都准备完就坐上妈妈的摩托赶往学校。

每个人的小学或许更适合形容成少年的摇篮，半雨的那几年，生活得或惊心动魄，或有点小伤心的插曲，或许多摇摇不定的友情看待。

今天是周一，半雨按惯例在升旗台旁带着早操，其实她的心里也觉得有些尴尬，但是一看到左边小年级的早操代表走了上来就有了心安的感觉了。

“不看，不看，心里安。”半雨就这么念着，或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也觉得跟小孩们做早操有了做幼稚游戏的feel了呢！

随着早操广播的停止，她没有归队，小跑着回到新教学楼的四层上的广播室，每每这时，半雨有着由心生的骄傲感，你看看，是不是小同学们都在注视之下。

“总算完成任务了。”周一的早上总是最忙碌的，半雨喜欢着这种周一，也期盼它来的晚些。

“同学们停下了。我们来发下语文试卷，点到名字的同学自己上来就是。”语文老师说道。

半雨的语文老师是班主任，她从五年级开始接手半雨的班级，半雨的语文成绩也是从那时起才有了气色，第一次拿到全班第一的时候老师还读错了她的名字，这就有点尴尬了，幸好，第一有底气，只是个小插曲罢了。

“你看你无不无聊，我觉得无聊。”半雨看向坐在她左边的损友欧泊，那个女人居然无聊到在扣指甲发呆！

“我看你才无聊，你有本事找事情来做啊！你有事情做吗？”欧泊看向半雨，已经习惯性地怼了回去，还冲她抬了抬下巴以始自己有理。

“我要有事情做还看你吗？你真好看！”半雨手支起下巴，眼皮有些困了，但是有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欧泊龇起了牙：“你丫的个骗子，不说跟你说了一起在早餐店吃粉的！”

“嘿嘿嘿，这也不能怪我啊！你说让我在七点到还差不多，谁发神经起那么早，我起不来。”欧泊冲半雨挑眉，说得底气十足，这也是她的一大特色了。

“你们这两个又在聊什么人生理想呢！还真不把我当外人咯吼！”正在聊得有一头没一头的两人立马就静了下来，在班上，半雨和欧泊的话痨可是公认的，语文老师也是饱受她们俩的折磨，在语文老师的心里也是叹气的，眼瞅着这两个人都是班上成绩拔尖的孩子，也不调皮，但就是这爱上课聊天的毛病怎么还改不了呢！

半雨心想：啊，又被说了一顿。

但是她一转眼又看向了在她左边的欧泊，这人也还是一嬉皮笑脸的模样，有时候，半雨也会纳闷，欧泊这人是不是不会因为什么东西难过好久呢？她爱笑，没由来的笑，所以感染力也超强，半雨就这样经常被她挑起嘴角，有时候，班上其他同学就会说：“你看吧，这两人多像，连笑起来的样子都觉得莫名其妙。”

语文老师接着又进入正题，半雨和欧泊都拿到了试卷，她们不出意外不会是第一，但不会掉出前七。如果学霸的习惯是出试卷，对答案，改错题，那这些东西在这两个奇葩身上是不会实现的。

“你作文多少分？”欧泊往半雨那里伸了伸脖子想看她试卷作文的分数。

半雨没把试卷掩起来：“你多少？”

两人把试卷一起举到对方面前，果然，不出意外，半雨又是比欧泊高出两三分。

“啊——作文这种东西好烦！我为什么就 想不出一个好一点的题目！”欧泊趴在桌子上感慨人生艰苦。

“你听我的，只要把脑子想破，一定会有个好题目的！”半雨趁机好好调侃她一番。

“你滚！”

这过了下课好一会儿，其他人都自顾自地对答案，有几位女同学来到半雨的课桌前借去了试卷，其他答案对的差不多，只是借去看作文而已。

半雨拿着欧泊的试卷翻来翻去，但没什么好看的，只是闲着无聊。毕竟她们是在天子脚下也敢蹦来跳去的胆大惯犯，早在当堂写完试卷就交换了来看作文，偶尔还各自来互嘲：“这作文写的好没技术含量。”老师是知道的，但不知是放弃对惯犯们的改教计划还是老师对于成绩好的学生与生俱来的偏袒，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班上同学无不对两位好汉表示佩服：“班上牛逼轰轰的两大人物！”

“我去你的，你耍赖是不是！”

“你看着我耍了？”

“找打呢！”

“来呀！怕你！”

不出意外，她们又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闹了。

班上同学表示：不出意外，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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