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江沐鸿出门,牧心又躺了一会儿,接着起床吃好早餐,订了最近一班回上海的车票,就离开了古城。在高铁上,牧心哭了一场。这么多年,牧心的大部分眼泪都是流在高铁、出租车上了。下了车,牧心就又变回那个走路生风的女律师。
“我已回上海。”牧心给他发了条短信。
“好。”没有多余的话。分手之后三年多了,江沐鸿和牧心昨天是第一次见面。那件事之后,两个人默契地没有再见面。也许,也许昨天不是偶遇,也许昨天不是他俩都喝了酒,他们不会有昨天那一晚。他俩都是聪明人,没有做好准备再见面,也许一直不见面才是最好的选择。
牧心直接打车去了律所,没有事的时候,牧心喜欢在律所看书。今天回律所,是因为牧心不想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来和同事们聊聊天也挺好,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多次想找个人聊聊,聊聊这几年她跟欧阳、她跟沐鸿的事儿。但是话到嘴边,她就忍住了。她深知,秘密就是秘密,只能放在自己的心理。
一进门,老徐还在办公室里。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没事吧?你能不能别老是这么风风火火。”老徐抬头问。
“不好意思,古城那里有点急事。”
“处理好了吗?”
“还没有。这个事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当事人是我老友,我们认识二十年了。有些事我出面不太方便。”
“知道了,你把案情跟我简单说一下,合同签下来,律师费咱俩之间还是按照老规矩来。”
“事情是这样的……”
两人在办公室里一直商量到深夜。期间就让助理吴瑶律师点了外卖一同吃了,牧心一向对吴瑶很宽容,跟她说吃完饭如果没有事就可以回家了。老徐经常说牧心,他认为对助理宽容,就是害他们。咱们这一行竞争这么激烈,不提前让他们感受到残酷,以后怎么去厮杀。牧心倒是觉得,小姑娘刚毕业二十多岁,正是应该享受人生的时候。她看见吴瑶总能想起自己刚来上海的那种孤独和压力,所以一向对她宽容。不过吴瑶自己很要求上进,牧心没有活交给她的时候,她就在律所里学习。正是因为这样,牧心特别喜欢吴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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