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秋水镇，朱家？家人尚在，让人这么欺负孩子，什么道理，我屮。

家丁李四想了想，回来道，

“我看那个使者给了员外一枚纳戒，里面说不定是给你的东西。”他的眼色意味不明，摇摇头转身走人。

这么快分别，是朱大花没想到的，家丁李四虽然行为习惯不佳，总的说来还是好人那边的。

没有礼物送行怎么可以呢。

但是员外不可能把纳戒交出来，要给他早给了。

“呦~在这做什么呢？”大奶奶发现了二人，但家丁李四当没看见，跑的飞快。

朱大花已经与大奶奶对视，自然跑不得。

大奶奶离着朱大花五步站定，上下打量，看的仔细，啧啧差评，

“养你这些日子，你还是这么丑，真不知道当饭都吃到狗肚里去了？回你厢房去！”

朱大花特讨厌跟她相处，巴不得离远点。

也真是奇怪，她居然不寻仇。

翌日。

凌晨蒙蒙亮，朱大花还没醒，身体剧痛让人醒了昏，昏了又醒。

房门打开，员外对大奶奶叹息道，“我已经废了她的朱家武脉，为了保险起见，将经脉也一并挑断，她再生不起事端。”

“老头子，你也太谨慎了，一个十三岁的娃娃，你怕个啥？”

“老夫就是谨慎，才能活到今天。你将人处理了，我去洗了个手。”

大奶奶嗔怪道，“你没偷吃吧？”

“也不看看她那个样子，鬼见了都怕。”员外如是说。

大奶奶欢喜地送了员外，再回来带着两个壮汉。

被搬动的朱大花再度昏死过去。

对付一个十三岁幼女，卑鄙无耻！

没有利用价值，才会被如此对待，朱家真的将我放弃了，呵呵。

不知被驴车运到何处，朱大花浑身痛的彻骨，醒来一阵又昏死过去。

大奶奶坐这劣质车，被颠簸着烦操，甩着手绢，朱大花醒着就口出恶言讥讽，朱大花晕死，她就是自顾自说，

“没用的东西，这点痛都受不了，还是我媚儿厉害，洗髓那么痛，她都不吭一声。你的东西就该全都给我媚儿享用，才没白白糟践好东西。”

车夫被叨的意气，斜睨大奶奶搭话道，

“美人儿，看来得了不少好东西，就这么把人给卖了，良心过得去吗？”

“去，轻佻的很。”大奶奶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跟来的两个人虽名为护院，却都是员外的心腹，从来不把大奶奶放在眼里。

按照多年经验，员外处理掉摇钱树，下一步就是跑路。

驴车走到中午才到目的地，一些臭乎乎的人涌来，七手八脚将朱大花抬近逼仄小屋。

大奶奶点着款子，笑得满面春风。

护院两个相视一眼，一人将票子夺走，另一人将大奶奶推倒。

大奶奶扑到一个脏人身上，衣服上瞬间多了几个黑乎乎的手印，她脸都吓白了，推开这些脏人，质问护院，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我是媚儿的娘亲，跟那些小妾不一样，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

“大奶奶委屈委屈，在这儿占住几日。”

护院两人打算再要一笔前，脏人们一穷二白，扣扣索索，也只再拿出了两个铜板。

再多没有了，护院笑而无言，将铜板弹到天上，再接住，对大奶奶道，

“我们这就回去给员外交差了。”

两人离去，大奶奶嚎啕大哭，大声咒骂。

出村不远，一道符纸飞来，传出员外的命令，“将朱大花带回见我。”

“情况有变，难道朱家人回来了？”

两人不得已只好折返，大奶奶哑了声音，看人回来，立刻求饶，“带我走，我是媚儿的亲娘，员外不会不要我的。”

“员外问起怎么办？”

“反正不会怪罪我们。”两人将朱大花抗了出来，顺手毁掉‘公平买卖’，打了人，带走所有利益。

大奶奶缩在车内瑟瑟发抖，浑身脏兮兮破衣烂衫，她打不赢施暴者和背叛者，只好将汹涌的仇恨全加到朱大花身上。

都怪你这么丑，他们才全冲我来，都是你的错！

驴车回到乡道上，只见遍地红纸，光溜溜的小孩遍地捡糖吃。

白鹭村几代打拼，才汇集了一条，人员稍微密集的街道，一个一身红衣的矮子正在挨个拜访街上人家，

“白小媚是媳妇，家父与员外当年指腹为婚，今天来嫁娶，请街坊吃席。”

员外以被惊动，站在大宅前往下看，分外明朗。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矮穷挫也想娶我女儿。气的他怒甩袍袖。

但看到大奶奶衣衫不整跳下车，更气了。

员外低飞入街，引起一阵不晓得骚乱。此时大奶奶正在拉扯矮子，“你造谣也不看看地方，我女儿不是你能诽谤的了的。”

街坊对着大奶奶指指点点，员外落地时解开外袍罩在大奶奶身上，“你先回去，我来处理。”

大奶奶看着他泪流满面，“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尾音破了，全身委屈压的。

员外也不见外，当街搂着她安抚。

既然走不了，那就都到宅里去。

员外当即邀请矮子入宅，为大奶奶整理好衣物，横抱起大奶奶，率先飞回去，亦引起惊呼。

宅院里，矮子的红纸从村口一路撒来。

白小媚知道了哭地梨花带雨。

“媚儿，你哭，为娘更伤心。”大奶奶经过此事，白小媚都不跟她呆在一个房间里了。

员外接待矮子回来，大奶奶连忙问，“他放弃了吗？”

员外叹气道，“没有。他确实是我一个贤侄不假，婚书也真的，都怪我年少醉酒，他们家如今破落，媚儿万万不可嫁给他。”

“可是全乡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此事关系媚儿的名声，这该如何是好？”

大奶奶自知理亏，低着头不敢看员外，默求不要被抛弃。

员外一抖袖子，思量道，

“我早就料到如此，朱大花对我们已经没用了，倒是可以用来打发那个矮子。黑胖丑配矮穷挫，绝配矣。”

“员外婚事牵的高明，希望他们不要不识抬举。”

大奶奶看着员外满眼星星，笑得特别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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