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侧面反击

“我……”

刘春娥的话还未说出来，便传来巨大的拍桌声。

屋内瞬间静悄悄声音。

老太太冷漠的瞧着刘春娥，“这是我的院子，还容不得你撒野。”

“老夫人这是什么话？”刘春娥满脸委屈，“明明是五小姐伶牙俐齿，狡辩是非。”

“够了！”老夫人看向陌玉绮，眼神中充满疑问，“可是你？”

“祖母，你是了解我的性子，这种手段我是万万不敢使。”陌玉绮垂着眼帘。

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和祖母道歉。

她不想把祖母算计进去，可刘春娥也只怕祖母。

话就好像定心丸，老太太松了一口气瞧着刘春娥“你既然说人是玉绮派去的，那就拿出证据来，在这里这般争辩，成何体统？”

“刘嬷嬷，让那个丫鬟上来！”

“是。”

说起证据，刘春娥更是不怕，直接让一旁的刘嬷嬷去叫人。

很快，一名丫鬟就被带上来了。

“奴婢春儿，见过老夫人。”之前的那个仆人被带上来，先是向着老夫人行礼。

“可是她去的厨房？”老太太指着梨儿。

“就是她！”春儿满脸的坚定之色，“奴婢在厨房准备吃食的时候就是看见的她，连衣服都还没换！”

听到春儿的话，老太太把目光转向了陌玉绮，她自然是相信陌玉绮的。

陌玉绮心里暗笑。

上钩了。

她质问道：“梨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梨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慌张，“，老夫人，小姐，奴婢就算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毒害二夫人。”

说着，梨儿的眼泪就掉了下来，看上去属实冤枉。

“你若是冤枉，二夫人总不可能让一个丫鬟来污蔑你吧！”陌玉绮厉声说着。

梨儿望向春儿，“我今日从小姐到老夫人这里开始，就一直随侍左右，怎会有时间去下毒？”

她的话也提醒了老夫人，梨儿确实今天一整日都跟着陌玉绮的，两人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这个丫头确实一直都在我院子里，刘氏，你这个奴婢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老夫人厉声呵斥，方才这个丫鬟说的话全都被推翻了。

“冤枉啊！妾身险些被毒死！怎么可能还找人诬陷！”刘春娥满头虚汗。

春儿作证，这件事情认定是陌玉绮的手笔，没想到中间出了这种岔子。

“二夫人喊冤，我也觉得自己冤枉，请祖母做主，查出真凶，还二夫人和玉绮一个公道。”陌玉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无辜的样子惹人怜爱。

“请老夫人做主！”刘春娥也是真的觉得冤枉，也对着老夫人跪下。

陌玉绮嘴角微乎其微的上扬着，刘春娥入套，其余都好办。

“好，且不说这做假证的丫鬟，就先从那毒下手，来人，去请大夫！”老太太思路清晰，直接让自己身边的人去请大夫。

陌玉绮自然乐见其成，她本来就是想引出那毒，老太太自己提出来了，倒也不必自己出声了。

陌玉绮似笑非笑的看着刘春娥，也不知道她在知道这是蛇毒之后，面色会有多精彩。

刘春娥注意到了陌玉绮的目光，她有些不安，但很快就恢复了神色，对着陌玉绮冷哼一声，不再去看她。

大夫很快就来了，几人一起去了刘春娥的院子，让大夫检查吃食。

没多久，大夫就说话了。

“这些吃食确实有毒，而且是一种罕见的蛇毒，此毒价值可是不菲。”老大夫摸着自己的胡须，对着几人开口说着。

价值不菲四个字进入了老太太的脑海，在这个家里，管银子的就是刘春娥，能买得起这种毒药的人，也就只有她了吧？

“刘氏，你是管银子的人，这蛇毒既然价值不菲，我倒是想知道，除了你还有人能买得起吗？”老夫人的声音里染上了怒火，现在她已经基本上可以确认，就是刘春娥想要污蔑陌玉绮。

“我……”

“二夫人，虽说平日里我们的交集并不多，但是您好歹是长辈，这些年就算您故意苛待，玉绮也没多说什么，但没想到，这一次你居然这般诋毁！”陌玉绮直接打断了刘春娥的话，委屈的开口说着。

“陌玉绮！你不要血口喷人，是这个丫鬟看见是你的人下药的，我什么时候污蔑你了！”刘春娥现在已经乱了阵脚。

自己一开始是来问罪的，但现在怀疑的对象变成了自己，刘春娥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你这些年当真都在苛待玉绮？”老夫人注意到了陌玉绮的话，立刻对着刘春娥询问。

刘春娥哪里知道老太太的关注点都变了，一时间百口莫辩，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老夫人，虽说这些年的管理我是疏漏了一些，但断不敢污蔑二小姐啊！”刘春娥急得不行，事情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了。

“好了，到我院子去说。”老太太严肃的开口，在刘春娥的院子，人多口杂，不管怎么说，家丑不可外扬，还是到自己的地方去解决比较好。

一行人回到老太太的院子，陌玉绮委屈的开口说道：“祖母，这些年的事情玉绮不愿追究，但下毒这种事情，玉绮也断然不会做的！”

“好孩子，祖母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别哭了，祖母今日一定为你主持公道！”老太太握着陌玉绮的手，细声安慰着。

陌玉绮弱弱的点头，看着她这般模样，刘春娥心里的怒火一直上涌。

“二小姐，我从来没有想污蔑你，今日之事也是膳房的丫鬟看见的，膳房这么多人，她还能随口乱说不成！”刘春娥气得不行，语气早就变得不好。

陌玉绮委屈的看着她，说道：“二夫人，玉绮真的不记得自己哪里得罪了您，若真是玉绮的不是，我给您赔罪，可您为何要让人污蔑我的丫鬟？”

“陌玉绮！你少给我胡言乱语！”刘春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站起来就一巴掌对着陌玉绮打过去。

陌玉绮倒是没躲，梨儿上前护住她，老太太直接一盏茶对着刘春娥扔过来，阻止了她的动作。

“刘氏！你还要造反不成！”老太太气得手握着椅子的把手，另一只手伸出来指着刘春娥。

刘春娥也意识到是自己失态了，但是今日的事情，实在让她忍不住脾气。

“老夫人息怒，妾身只是觉得心里委屈，实在没忍住。”刘春娥跪了下来，知道自己和老太太对着干讨不到好果子吃。

“你委屈？玉绮就不委屈了？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管理家事的！”老夫人气得拍桌子，她到现在才知道陌玉绮受的委屈，心里对陌玉绮更是怜悯。

“祖母，当心气坏了身子，玉绮没事。”陌玉绮走过去给老太太顺气，让老太太又是好一番感叹。

刘春娥本来还想骂陌玉绮，但老太太直接就下了命令，“刘氏，你给我好好的回去禁足反省，没我的命令，不许踏出你的院子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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