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妇好：武丁家里是将军8

“哎呀！”一声惊叫，汉子就向后闪身。原来妇好的双斧挂着了汉子的腰间，砍出来一条肉槽。汉子身子吃痛，手上的力道不足，动作慢下来，手里的大棒就脱手插在了黄沙里。妇好抓住这一闪即逝的机会，上前一大步，再次横扫汉子，顿时眼前红光闪现，汉子没了身影，倒在了地上。

“丝儿，挡住正面。”妇好这才看见身后涌过来另一群汉子，肯定是来支援的羌人，不禁对丝儿大声喊道，“商将甲，带三人和我砍杀后面的来兵。”

正在奋力战斗中的商将甲砍翻身前的氐人，拉来下身边的两人，相妇好靠拢过来，四人转身向身后的支援羌人杀来。

“将军放心去，”丝儿嘴里应着，手上没有停顿，“这面交给我了。”话音未落，丝儿就砍到面前的两个氐人，上前几步，在氐人群里舞动双斧，但见斧影不见人身。

本来，氐方是倾巢出动的，但凡能上阵的男子和年轻的女人，都出来了，奈何他们的兵器是石头和牛骨做的，抵挡不住商兵手里的青铜兵器，再加上箭士的杀伤力超强，和甲士、战车的抵挡，氐人就被消耗了大半，出动的三千人，剩下冲到商人面前的也就一千多了。在随后的对战中，死伤几百人，现在妇好留给丝儿的也就几百人，氐人已经大势已去了。

就在氐方国君抵挡不住、快兵败山倒时候，羌人的援军赶到了，逼得妇好转身来对抗羌人。但是，羌人的兵器和氐人的一样，也是石头、牛骨制作的，在妇好的一番冲击下，羌人也兵败如山倒，不一阵地上躺着的几乎全是羌人。

等妇好感觉到身边的羌人越来越少四处追杀羌人时候，才发现一个人影在掉头往后逃去，于是大喊一声“不要套！”便纵身追上去。然而，那人不顾四周战况，没命地急速逃窜，距离妇好越来越远了。眼看着追不上了，妇好手一扬，掷出了一柄斧子，那斧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端端正正砍在那逃跑人的背上，那人在斧子的冲击下，又向前跑了几步才一头栽倒在地上，不动了。妇好赶紧上来取下镶嵌在羌人背上的斧子，拿在手里。

“国君死了，大家逃啊！”一声喊，正在酣战的羌人转身就四散逃了。一些反应慢的，立马就做了断头鬼。

“不能让他们跑了。”妇好一声喊，带着兵将追杀起羌人来。

羌人败退，击碎了氐人国君的梦想。国君正与丝儿接战，看见羌人跑了，赶忙对着丝儿猛砍一刀，带出来“呼呼”风声。丝儿见来时凶猛，赶紧闪身跳开，躲过国君的这一刀。国君见对手让开了条道，急忙收刀返身回来，窜向一边，也跑了，待丝儿回过神来，他已经窜出去一段路。

丝儿眼见追赶不及，也就便投出了手里的斧子，那斧子直直飞过去，砍中国君，他当即扑倒在地，鲜血烫出来，染红了他身下的黄沙。丝儿以为国君已经死了，于是过来取斧子，就在她弯下腰来时候，只见身下的国君一个急翻身，一柄大刀就冲着丝儿的双腿横扫过来了，瞬间丝儿就感觉到一股剧痛传上大脑，身子一顿就坐在了地上。国君死前，用尽全身力气，奋力砍断了丝儿的双腿，他自己也耗尽了心力，闭眼死了。这时候，攻杀疾奔结束，商人大胜，氐羌的产兵败将都跪在地上投降了。

丝儿在剧痛侵噬下，不自觉地喊了一声“哎呀！”人就倒下，同时意识离她远去，失去了知觉。

妇好听到丝儿的尖叫，扭头看过来，以为她死了，不禁悲从中来，“丝儿！”大喊一声，冲过来抱起她，然而丝儿已经没了呼吸，闭上了眼睛。“丝儿吔——，我的丝儿！”妇好猛地哭出来，伤痛欲绝，感天动地，“丝儿吔，仗都打完了，你朗格就死了嘛，离我远去。当初不是说好的嘛，我俩要一起活到老的？”妇好缓过气来，就手握双斧，对跪在地上的俘虏一阵乱砍，发泄着心里的悲愤。待她砍累了，没有体力了，就倒在地上，仰望着上天，勿思勿想。

许久，妇好缓过神，在随从扶持下，站起来，“打扫战场，埋了我方死亡兵士。去氐羌府院搜索俘虏。”说完就不在理睬身边，一双眼只看着地上的丝儿。商兵将士则执行着妇好的命令……

一个月后，妇好押着俘虏返回了殷受到了武丁的热情拥抱。

“商王，丝儿死了。”妇好脸上没有表情，似在自语。

“死了一个随从侍女嘛，”武丁没有感觉出来妇好的表情变化，说的很随意，“没得啥子，我在殷都再给你选一个就是了。”

“不是侍女，”妇好的声音大了一些，“她是我的姐妹，亲姐妹。”

“那你想朗格做吗？”这回武丁小心了。

“我要杀尽氐羌俘虏，来祭祀她。”妇好神情里显示着决绝，不容反驳。

“要得，夫人相朗格做就朗格做，”武丁说道，心下想着，她这次的人牲太多了，嘴里就说了出来，“她的人牲远远超过了成汤的。”

“不行吗？”

“行，行。”尽管武丁忽然不喜欢妇好的口气，但是喜爱妇好这人，于是忍了，“一千多个人牲，也不算啥子，烧了也好，省去今后好多麻烦事。”

这天，天上西域绵绵，下了一上午。妇好是在等不得了，丝儿的墓坑都挖好几天了，尸体也有了一丝丝气味，不能再等了。柴火堆上的人牲，一千多个，密密麻麻地绑在上面，神情漠然，他们都知道，自己的生命到了尽头，都是那个该死的国君砍死了哪个叫丝儿的，祸及他们了，大家都无话可说，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他们嘴里的舌头全被割了，嘴里全都溃烂，他们早就痛不欲生，只希望上天早些赐他们死，早死早投生。

“丝儿啊，姐姐今天亲自来送你一程，”妇好声音哽咽，话不成句，“为了感谢你这近二十年来，跟我的陪伴，姐姐这次特地给你烧了以前个人牲，你在地下就不寂寞了。”巫师、祝等人早被妇好赶到一边当观众去了，他们心里都在羡慕丝儿的夫妻，有这么多的人牲。

就在巫师太史、祝等人富思乱想时候，妇好嘴里的“点火”就喊响了，随即漫天大火印红了殷都的祭祀场，火光里，千多人牲被大火烧得痛苦不堪，肆意地扭曲着肢体，希望以此减轻一些烧痛，早些解脱，他们嘴里不成调的“呜呜”声被大火 “噼里啪啦”的爆吡生意掩盖。人牲体内的油脂经过燃烧后冒出来阵阵黑烟，在他们头顶上慢慢升腾起来，升到了天空。

这黑烟在高空中慢慢凝聚成一团，再慢慢变成一个似乎道人模样，端坐在云上，看着下面大火里的人牲，道人的嘴里一张一合，有微弱浑厚的声音在天空响起，传下来。

“惠清，你这是在消耗自己的寿命，何苦呢？我也救不得你了，等着娘娘的处罚吧。”

这声音很快消失了，黑烟化着的道人也快速淡去，没了踪影。有眼里特别好的人，看见空中的黑云道人是站在云彩上淡去的。

天上的黑云隐去后，地上的雨也停了，妇好喊一声“下葬！”就有人将火堆里的人牲和丝儿的尸体推下了墓坑。

在回后宫路上，妇好心有感应，忽然心事沉沉。刚才天空里的声音喊的“惠清”，妇好也听见了，但是没有在意，因为妇好没有听说过惠清，不知道惠清是何人。

5

剿灭氐羌后，妇好在朝中的地位直线上升，平时上朝，武丁为她在自己旁边设了一个座位，和自己一起坐在高台上，俯瞰着下面的群臣。但是，散朝后回到后宫，妇好的心事未了，让她不得不时刻想着办法，和武丁摊牌。

这天，妇好拉住武丁坐下来，亲昵地和他挨在一起，让武丁浑身有了异样感。

“夫人啊，今天朗格了，”武丁看着妇好，笑着问道，“我俩是多年的夫妻了，有啥子事情，还不能说的吗？”

“啥子都能说吗？”妇好也微笑看着武丁，总让人感觉她的微笑里有着媚笑，或者笑里藏刀，“那我就说了哦？真的说了哦？要是说错了……”

“哎呀，我不是说过吗，有啥子尽管说，”武丁有点着急了，“不管我的夫人说了啥子，我都不会怪你的，只管说。”

“我，我，”妇好还是有些犹豫，“我们的儿子跃、载，也不小了，尤其跃都十三岁了，也该考虑一下他们的……”

“哦，你说这个呀，是该考虑了，”武丁恍然大悟，说道，“你看宰家的姑娘朗格样，人长得漂亮不说，还十分的聪明？”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妇好截住武丁，“我是说，太子掌事以来快二十年了，他么有为我大商做过一件具体的事情，该他做主的时候，他总是拿不出来主意，他这个太子当得是在名不副实。我的王啊，你晓得我的意思不，我是说，该换了他的太子，让给跃了，要不让给载也要得？”

“这个啊，”武丁本来知道妇好迟早要谈这件事情，心里原本有准备，但是事情忽然明明白白地提出来，武丁还是有些吃惊，“太子祖己没有犯错误啊，他的妈妈妇阱当年也陪着我渡过了漫长的乡下苦难时光。弗恩现在忽然要武丁换了太子，武丁这心里，实在狠不下来心啊。再说，把祖己换了，你想让他去哪里啊？”

“祖己的去向好说，你先让我俩的儿子当太子吧。”妇好知道，办事要趁热打铁，才能事半功倍，否则会后患无穷，“至于妇阱当年陪我王度过一段苦难时间，我妇好为商王剿灭了这数都数不过来的反叛方国，朗格样都抵得过她对王的感情，再说了，妇阱都死了十多年了，她的骨头都不晓得还在不在了，而我妇好呢，却是实实在在的，要陪着王一起生活的人。难道王为了一个鬼，不要妇好这个又漂亮又能打仗的人了？王啊，你就已了妇好，换了太子吧。”妇好本人既长得漂亮迷人，一到男人面前，就让男人缴了械，毫无抵抗力，同时还很能打仗，为大商，为武丁剿灭了数不清的方国。

“这个这个……”武丁迷茫了，既怀念妇阱当年的好，有不想失去妇好，这时候真的为难了，“妹妹，这件事情，我们换个时间在说嘛，我们换个话题说，要得不？”

“我就要王现在给个答复出来，”妇好把头抵在武丁胸口上，抬起来妩媚地看着他，“王，你就答应了妇好吧，要不要得嘛？妹妹还等着你说了话，做那你我都喜欢做的事情呢。”

看着妇好那呑魂噬骨的媚笑，武丁的骨头彻底酥了，坐立不安，恨不得当场就将她法办了，于是手上的力量就大起来，要把妇好按在床上，做那男女都喜欢做的事情。“我俩先办事，事情办了再说你的事情。”

“我说的，王答应了？”妇好强伸出手，支撑在床上，不肯随武丁一起倒下。见武丁那迷茫的眼神，妇好知道，事情快完成了，于是有加了一把柴火，腾出手来，伸进武丁的下档，一把握住了武丁那滚热烫手的老二，“王，你就答应了妹妹吧，妹妹也等不及了，急着和王办正事呢。”

这时候的武丁浑身懆热难耐，身下的弟弟粗壮得让他难受，急需要解决，嘴里就不由自己说道：“好，答应你，答应你。”

“侍卫长，”妇好及时冲外面喊道，“赶紧召集宰、臣，来后宫，撤了祖己的太子之位，换上公子跃，当太子。”说着话的妇好还在对着屋武丁笑。

侍卫长应声进来，无言地看着武丁不说话。武丁却忙着把妇好拖进被窝里，不看侍卫长，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快去办，就照夫人说的。”

“是。”侍卫长，退出来去找宰、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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