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因果

回来已经是夜半。

‘咯吱’破旧的木门被推开。开灯后的明亮让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有些不适应。

换上拖鞋后，蒋桦拖着疲惫的步伐从玄关处移到了沙发边，虽然看起来那沙发已经十分破烂，躺上去却是舒服的。麻袋被扔在沙发旁，而沙发上蒋桦瘫在上面，因为他很累（这就是不好好锻炼又不舍得花钱的人装逼徒步走7公里的下场），蒋桦觉得自己把一辈子的路走完了，脚底跟火烧了一样，还隐隐发痛。

‘不过为了钱一切都是值得的，多锻炼没什么不好的’他在心里这样安慰道，“对了，好像还有什么事来着？”蒋桦摇了摇头，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先不管了，还是睡觉为重，今天都累死我了...”

夜半，一阵“哐当哐当”的声音把蒋桦吵醒的。“艹，谁啊？”他将身子撑起，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然后伸出右手在墙上摸索着，“咔哒”电灯被打开而，蒋桦却因为突然的亮光眯起了眼睛，哐当哐当的声音还没有停止，他穿上随意被扔在地上的小兔子拖鞋，然后啪嗒啪嗒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声音是从玄关处发出来的，蒋桦走近后低头一看，哦，原来只是扔在那里的麻袋在反复横跳，“这麻袋跟了我那么多年，终于成精了吗？偏偏在建国后成精，真的是...好没趣啊，回去睡觉。”他打了个哈欠，转过身正要回去困高，麻袋里传出一阵微弱的声音。

“什么成精，是我啊，我，你们大人都这么会骗鬼的吗，虽然你这破葫芦还不错，但你把我这个小鬼扔在袋子里算什么啊！我还未成年呢!”

“你是谁？”“你......你睡上头了吧，你不是答应给我实体，帮我去怨气吗？”“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麻袋成精了。不过，就你那些怨气还需要我去，你怨气的来源还要我说出来吗？”“我，我...才不是因为一颗糖就产生了怨气！！”“哦？”蒋桦眯了眯眼，歪着头看着麻袋。“所以真实原因到底是什么呢？把真实原因给老子说出来。”

本来轻松的的氛围忽然变得沉重了起来。他直接伸手把麻袋里的葫芦提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着葫芦，“若是你不说，我便不帮你净灵了。”

“你，你这家伙。当初不是你自己答应我要帮我弄的吗？怎么这会儿你又反悔了？”忽然晃动了起来，原因无他，里面的小鬼在葫芦里面四处乱撞，似乎要挣脱这个地方，“你这个不守信用的骗子！”

蒋桦睁开眼轻轻瞥了一眼葫芦，那葫芦就不再动弹了。“到底是谁不守信用，你当我不清楚吗？嗯？小鬼。”这回他倒是不再吵了。

“那是一年夏天，我从母亲的肚子里呱呱落地，然而在我六岁的时候，我的母亲过世了。在我母亲死后，父亲接来了一个叫继母的女人，她还带着一个小弟弟，刚开始他们都对我很好，可是后来在父亲不在的时候，他们就对我很坏很坏，继母有时候还会打我......”

“别啰嗦，我没空听你家那些破事，就说说你怎么死的”他开始有点不耐烦了，“快点，老子还要去睡觉。”

“好，好的。”那葫芦抖了一下，“在某一天，她把我骗出去，然后把我杀了，把我的尸体分解成好几块，我好痛好痛，飘在天上，然后她还把我的尸体装在一个黑色袋子里，最后把我埋在一块荒野，”声音停顿了一下，“就在这里。”

“她最后的最后对着埋我的地方说，‘因为你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啊，你们母子两都好让人讨厌啊，装成那种天真样给谁看呢果然还是两个都杀了让人舒服’”葫芦忽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隐隐约约葫芦周围萦绕着黑气。

“可是为什么！母亲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要杀了她！啊啊啊！”葫芦震动的更加厉害了，这时一根白玉似的手指按在了上面，“你，吵到我了。”葫芦这才静下来，从里面发出弱弱的声音，“对不起，大人，我有点控制不住我自己。”（该怂时怂，以后一定有大作为）

蒋桦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葫芦，“大人，怎么了吗？”“你们豪门瓜真大，不过这相互之间的因果很乱啊！”“不过，救你个地缚灵也不成问题，不过你现在应该不算是地缚灵了。”‘哎呦’蒋桦撑起身子拎起葫芦，走到沙发旁，把葫芦往沙发一扔，“小鬼，你就在这里呆着吧，我去睡觉了。”

说完，他踩着小兔子拖鞋，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咯吱’木门被打开，走到床边，陷入了柔软的被子中，兔子拖鞋再次被随意踢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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