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血之忆

随着那域的扩大，一直到浩瀚无边的程度，某一时刻仿佛才回到了平静。

被域掩在其中的生灵意识都已散无，并非是灵魂的抹杀，只是不知那灵识飘往何处，实力恐怖的无上存在个个处于隐世的秘境中，此时也都受域的影响。

刚被域遮盖时并无觉得什么，但是随时间的推移，各大生灵都发现不对劲，于是纷纷释放修为，气息弥漫整个地带，一层层的不同气息混杂于域。

除去已经昏厥的生灵，剩下还在坚持的都感到了着恐怖气息，这是整个域的站在最顶峰的生灵散出气息，一个个在这威压中接二连三的倒下。

牧玄意识模糊，但总归还是有一些，那狰双眼一翻，已是倒在大地上，随着“砰”的一声响，它的高大身躯倒下，无过多时从它的身躯下流出一道道血，不知又有多少生灵被这强硬的身躯压碎。

所有生灵都无看到这域，但却还是避免不了，有所察觉但无济于事，推一步讲，就算给他们时间逃也逃不过。

域的扩散程度超乎常人想象！

“啊。”牧玄一声痛叫，那圣洁的脸庞现在变得狰狞和扭曲，全身被布满了黑纹，一道道血印从身躯上出现，流出一道道血液，只是那血液不是血红。

血液晶莹剔透，点点金光照耀，一些些的晶状物体从中出现，血液在吞吐日月精华，反而那黑纹成为金光下唯一的显眼物。

牧玄艰难翻身，意识模糊不清，在生与死只间徘徊，生机与生命精华一瞬消失又一瞬出现。他那满是血液的手掌抓住地上小草，此时在那生与死中的意境早已影响了周边。

牧玄小手抓的那一点点草从莹绿到枯黄，再回到绿莹，来回不断。

“湮者，汝？”声音不大，却在牧玄脑中出现，充满威严。

“你这样的状态能维持多久呢？”一道声音从牧玄脑中出现并回应。

对话在整个域掀起阵阵涟漪，气势在旁人看来却是惊天海浪。牧玄呼吸的声音小了些，频率慢了些，被两座大山压着般喘不来气。

“哼。”一声冷哼再从那发声者传来，空中出现裂缝，一道道金光从中浮现。

恍惚间，整个世间都被颠覆，在悠转过后又是原初一般。好似从未影响。朦胧中一道身影出现，高大身影散发无数霞光，一点点神丝充斥空间。

“你想如何？”那金光裂缝的始作俑者又继发声。在另一处空间，这里荒天无边，身后处置混沌，无数光影从中凝聚，高威能量在中挤拥，一道道大型空间从中各能看到一角不同之景。

“从初纪追到复苏纪，你就这么想斗一斗？”域中高大身影眼眸微凝，另一方位的那位强者此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从牧玄域中而来。

只见他微微身躯动了一下，又是一道强大的能量，两个能量发生碰撞最后抵消，谁也没有弱于谁。此时他又保持了平静。

又随即开口道：“跨过纪元的代价不小，你也懂得，今日这小子我杀不掉，不过前世因，今日果。”他突然停了下来，而后修为突然爆出，声音充满了暴怒“这劫他躲不掉！你们的所有赌注都会化为尘埃！”

高大身影保持了沉默，由光影形成的身影没有任何动作，不知在想些什么。

“嘶。”牧玄突然发出痛苦的声音，这才打破的他的沉思，一双眸子移到牧玄身上，顿时脸上显露凝重。

只见牧玄身上金绿光泽消逝，全身漆黑，一道道铭文蔓延在他的身上，脸上更是不堪入目，铭文像是钻入皮肤下，血丝开始遍布。

诸个纪元外的身影眼眸越过岁月，看着牧玄，一声冷笑后终是退去。

域中身影一手抓起牧玄，仅仅只是一瞬，一道时空裂缝出现在周边，下一眼连人一同进入。

时空裂缝，听起名字到觉得有些心惊，但是还远不到那种使人一闻而颤的境界，可事实并非如此。幽暗的裂缝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直至此刻，身影终是显露真实模样，是一位男子，从他身上只能感受到那古朴沧桑的气息。

男子散发仙光，一缕缕光泽照在牧玄身上，成为裂缝中唯一的光明。若是别人看到，第一反应必定是俯首，尽管此处时空法则层次太低，在对于一个靠真修为外放便能撕裂时空的人，必然是人人敬畏的绝世大能。

牧玄身上皮肤开始出现大幅度崩裂。他伸出一手，手中悬浮一滴牧玄的血，双目凝视着，眸子中出现点点纹路，一轮轮日月浮出。

经过轮回，越过因果，一幅幅景象开始在他眼中出现。

那是一人，手握一剑，身处深渊之中。与之对的有三人，仅从一刻像中便能感觉到四人的强大。

转眼即逝，又是一番景象，一处神秘之地，天道降下天雷，而天雷下方是一个孩童，身上绽放着混沌之光。孩童也仅仅只是从轮廓看出。

下一副，有三道虚影并立于宙宇虚无之中，像是不存在，却又能时而散发气息。而此时身处时空裂缝中的男子，手浮牧玄之血，另一只手却暗自发力，使之空气为之一滞。

若是牧玄清醒，必会感受到周边空气明显冷了几分。男子眼瞳微缩一下，又若无其事的看了下去。

三道虚影合力运转着仙气，同时发动一道道术，景象中的宙宇开始崩裂，法则开始消散，天地在颤栗。一道道幽暗光一闪即逝，同时通向一处未知领域。

男子的脸色开始凝重，又一道金丝进入牧玄血滴，他看向那领域，那里散发太重的血腥，满处散发着诡异的气息，让人极为不适。即使是一副景象，也能感受到那铺天盖地的威压席卷八荒，让人只有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当然，对于身影散发神秘金光的男子来说，这些完全不够看的。下一瞬，处于他一旁的牧玄却能真正感到什么是踹不过来气，才能感到什么是睥睨天下的气势。

金色身影，身上充斥着愤懑，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那是一片寂寥之地，哪怕万丈深渊都远不如那所带来的窒息感与诡厄。

“轮回，因果。”两词从他嘴中慢慢吐出，天地骤然为之一颤。“好胆！好胆！”突然他大笑两声，声音如雷霆万钧般奔袭四野。手中鲜血顺然破裂，化为虚无。

此刻牧玄身上的伤口已经止住，神秘的金光在不断地影响之下，伤势已经下去多半。但仍有黑气缭绕身畔迟迟不肯散去。尽管伤势不太严重，但他意识仍未清醒过来。

男子眼眸开始注视着牧玄，一动不动，像是在思考这什么。裂缝中呈现两座雕像般的壮丽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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