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弘瞻罪行败露

闲言勿絮。

暂且放下永琪不说,话说扬州,岳钟琪父子锒铛入狱, 交由司法审问，不提。

闲言勿絮,长话短说,荣王妃妃准备动身返程,航船继续前行,一路上顺风顺水,京杭大运河是世界上里程最长、工程最大的古代运河，大运河南起余杭,今杭州，北到涿郡,今北京，途经今浙江、江苏、山东、河北四省及天津、北京两市，贯通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全长约1797公里。

本来一切顺利，中途却发生了一件事情，理亲王要除掉李如菲，话说这天夜里，理亲王把如菲叫到船头，突然凶性大发，要把如菲推下水，如菲奋力反抗，并问道：为什么？

理亲王面目狰狞地说道：如菲，不要怪我，是你知道的太多的，只有死人才能守住密秘。

如菲终究不敌，被推下水里，理亲王看了一会，见水里没了动静，才喊道：有人掉水里去了。

晚上黑灯瞎火，捞了一会儿，便就此作罢，清点人数，才知是如菲掉水里去了，生死不明，姐姐李若凡悲痛欲绝，可王命难违，只得继续赶路。

话说落水的如菲，生长在扬州河畔，熟悉水性，连夜游走，上岸之后，她惶恐不安，最后决定去找表哥，找到表哥之后，一路的风餐露宿，加上惊吓过度，她已经精神崩溃，只会说：理亲王要杀我，一个秘密。。。。。。

话说两头,永琪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世之后,陷入到两难的抉择之中，一方面，他想向乾隆坦白一切，听凭发落，一方面却又担心一旦龙颜震怒，后果难以想象，还有小燕子，明明可以在一起，却不得不以姐弟相称，自己亦有把柄落在弘瞻手里，以他的为人，绝不会不加以利用，躲得过初一，也难逃十五，一旦如他所愿，只会让他更加肆无忌惮，还有那些枉死的冤魂，总是时不时在梦里出现，似乎是在控诉他，因一己之私利而徇私枉法，与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又有什么不一样，他开始以酒浇愁，经常伶仃大醉，不醒人事。

太后也要给小燕子指婚，这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有一次，永琪喝多了酒，跌跌撞撞情不自禁地就去见小燕子，看着失魂落魄的永琪，小燕子甚是心痛，虽两人已是姐弟相称，可依然余情未了，未免难堪，一般都是避而不见。

看着眼前的永琪，消瘦了许多，也不复往日的神采奕奕，小燕子心痛道：永琪，你干什么要喝这么多的酒？

永琪道：我心里难受。

小燕子道：你有什么苦处，就说出来，喝这么多酒，会伤害到你的身体的。

永琪道：伤害就伤害好了，我也不想活了。

小燕子道：你胡说些什么。

永琪道：听说太后要给你指婚，我心里难受，你知道吗？我心里很难受。

说罢，一仰脖子，吞下一大口酒。

小燕子喃喃自语道：我今生今世谁也不嫁。

永琪道：你知道吗？我天天想你想到睡不着觉，我有一肚子的话要对你说。

小燕子道：你胡说些什么，我们是姐弟，天意如此，又有什么办法的。

永琪道：不是的，我们根本就不是姐弟，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

小燕子愣住了，道：你喝醉了，胡说些什么，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不承认也不行的。

永琪一把握住小燕子的手，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是皇阿玛的亲生骨肉，我姨母才是我的亲娘。

小燕子睁大眼睛说道：你说道什么？我全听不懂？

永琪又叙说了一遍，小燕子用手拍打自己一个耳光，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永琪道：这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小燕子道：不可能，一定是你拿话骗我，这怎么可能？

永琪道：我可以指天发誓，这都是真的。

小燕子道：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成，你不是在骗我？

于是，永琪将事情经过叙说了一遍，两人最后抱在一起，相拥而泣。

小燕子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永琪道：我这就去向皇阿玛坦白，任凭他发落。

小燕子道：不行，这样万一皇阿玛发怒了，可怎么办？

永琪亦是茫然，半晌说不出话来。

之后，两人只能是暗度陈仓，偷偷幽会，虽小心翼翼，却甜蜜无比。

可摆在眼前的是，这样的局面是维持不了多久的。

这一日,乾隆正在批阅奏章,永琪和小燕子结伴一起来看他,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欣慰之余,他握住永琪和小燕子的手说道:都是皇阿玛对不住你们,你们能想开就好了,以后你们姐弟俩个要相亲相爱,皇阿玛一定会补偿你们的。

说着,眼睛湿润了,哽咽着说不下去。

永琪此时面对着站在眼前的乾隆,心里五味杂陈,他一直为愉贵妃愤愤不平,恨他四处留情,辜负了自己的母亲,然而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竟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和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永琪此时才发现,眼前这个被自己怀恨在心的人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他的鬓角不知几时竟长出了许多白发,他也从来就没有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已经在渐渐地变老。

永琪想要喊一声:皇阿玛。

可是已经泣不成声了,也许是这气氛太感人了,小燕子也哭了,乾隆安抚了一番,高兴地说道:今天真是太高兴了,我们一定要庆贺一下。

乾隆让人设宴,永琪和小燕子作陪,因为太高兴,乾隆喝得太多了,他已经口齿不清,但还是不住地说着话,乾隆忽然说道:永琪,皇阿玛已经想好了,把你额娘迁入皇陵安葬,你看什么日子最好,皇阿玛都依你。

永琪沉思了一下,说道:皇阿玛,我也想清楚了,这是我额娘自己的决定,还是遵照她的遗愿好了。

乾隆叹口气说道:是皇阿玛辜负了你的额娘,当年若不是皇阿玛对她太薄情,她也不会那么早就不在了。

这时,一旁的小燕子也看着乾隆问道:你当年是不是也是这样对我娘亲的?

乾隆低着头,无颜以对,他已经不胜酒力,有些坐立不稳,头歪向一旁,永琪示意小燕子不要再说了,他俩合力把乾隆扶到床上躺下,永琪站在一旁看着酣睡的乾隆,对着小燕子说道:你知道吗?这几十年来,我一直恨他,这一刻才发现,他老了,和一般的老人没什么两样。

一旁的小燕子说道:经过这么多的事情,然来他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可是在我的记忆里,我的家不在这里,突然之间,我没法接受这一切。

小燕子之后又说道: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把真相说出来呢?永琪安慰道:不会太久的。

小燕子点头,之后两人吩咐了一番之后,离去,不提。

次日,乾隆从酒醉中醒来,便去见太后,他催着要给小燕子找个婆家,太后也赞成,并说道:这事宜早不宜迟,小燕子嫁出去之后,他们少了见面的机会,慢慢就淡忘了。

乾隆也说道:皇儿也是这个意思。

之后乾隆又问道:额娘,晴儿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太后道:自上次的事之后,他的情绪就一直不好,躲在屋子里不出来,青衮杂卜一再派人来询问婚期什么时候能够定下来,额娘决定下个月把她送去完婚，你觉得如何？

乾隆表示没有异议,说道：全凭太后做主。

话说晴儿因为上一次在宗人府揭露乾隆的身世,希望为自己的父亲平反,结果太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化解了这次危机,乾隆为海宁陈家顾老夫人所生不假,可那也是先皇的血脉,弘时是因为和年贵妃做出**之事才被雍正赐死。

此事之后,晴儿便躲在屋里不出来,谁也不见,而亲衮杂卜一再催婚,太后决定下个月把晴儿嫁了。

太后也在物色给小燕子指婚的人选,消息很快传了出来,小燕子急得不得了,来找永琪商量,永琪正在皇宫里办事,小燕子直接就找来了,两人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商量该怎么办,小燕子一边哭一边说道:我受不了,我这就告诉皇阿玛去。

永琪拉住她,说道:你现在还不能说出来,现在说出来,皇阿玛一定受不了,你再等一等,等有机会了再说。

说着,抱住她,安慰她的情绪,也许是他们太忘情了,没想到有人走到了跟前,这人就是乾隆。

乾隆路过此处,看见好像是永琪和小燕子俩人，永琪和小燕子也发现有人走近,赶紧分开，可乾隆已经近在眼前,两人不由得惊慌,结结巴巴地说道:皇....皇阿玛。

乾隆并没有想得太多，只是关心地问道:小燕子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永琪道:皇阿玛,小燕子突然心情不好,我安慰她一下。

乾隆转向小燕子,问道:是吗?怎么了?

小燕子心里扑通扑通地乱跳,她慌慌张张地说道:皇阿玛,没什么,我就是心里面不舒服,我走了。

说完,掉头就走了,留下乾隆一脸迷茫,永琪也躬身说道:皇阿玛,儿臣还有事要办,这就走了。

说完,也急匆匆地走了,乾隆愈发迷惑,眉头皱在一起,自言自语地说道:得赶紧把小燕子嫁了,不能再让他们在一起了。

这些天，太后紧锣密鼓地替小燕子物色合适的人选，小燕子坐立不安，多次逼着永琪去向乾隆道出实情，他们好几次来到乾隆的房门外又退了回去，可把永琪给折腾死了，就在他俩在门外拉拉扯扯地时候，惊动了房里面的乾隆，他问道：是谁在外面？

两人避无可避，只好觐见，乾隆问道：你们来了，怎么不进来，在外面嘀嘀咕咕地干什么？永琪忙答道：皇阿玛，没什么事，我们就是经过这里，真的没什么事。

乾隆不相信地看着小燕子，问道：当真没什么事吗？小燕子却说道：皇阿玛，我们有事要跟你说。

永琪几乎要跳起来，他抢着说道：皇阿玛，我们没什么事要说的。小燕子却打断他的话，说道：皇阿玛，我们有件事情一定要说。

乾隆有些生气了，问道：你俩到底是要说什么？小燕子鼓足了气，正要开口把真相和盘托出，永琪却大声说道：皇阿玛，小燕子要跟你说她不想嫁人了。

小燕子瞪着永琪，恨不得吃了他一样，永琪的眼神满满的是恳求她别说出来，乾隆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说道：胡说，哪有不嫁人的道理，你放心好了，这一次，皇阿玛一定给你办一个风风光光地婚礼，热热闹闹地把你给嫁出去。

乾隆又看着永琪说道：永琪，你应该多劝劝小燕子才是。永琪赶紧说道：是，我多劝劝她。

说完，拉着小燕子就往外走。

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小燕子用手来掐永琪，说道：我叫你说我不想嫁人了。

永琪痛得没地方可躲，又不敢叫出声来，一边躲一边求她高抬贵手，就在两人打打闹闹，拉拉扯扯的时候，走来一群太监宫女，两人又装作啥事没有，待人走之后，小燕子又冷不丁地在永琪的肋骨上狠狠地 掐一下，痛得失声大叫，那些人一起回头来看，永琪又装作啥事也没有，趁着这机会，小燕子又多掐几次，永琪痛得眼泪也要留下来了，却忍着装作啥事也没有。

待那些人走后，永琪恳求道：我的姑奶奶，你别掐了，再掐就要被你掐死了，饶了我吧。

小燕子气鼓鼓地说道：饶你可以，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去跟皇阿玛说清楚？永琪哭丧着脸说道：等时机，过一段时间看看。

小燕子眼泪出来了，说道：再不说出来，人家就要上门来娶亲了，看你怎么办？

永琪只好说道：好吧，我这就去跟皇阿玛说好了。

小燕子想了想却说道：还是别说了吧，万一要是皇阿玛接受不了，可怎么办？永琪也附和道：是呀，可怎么办？

是呀，这可怎么办呢？

长话短说，闲言勿絮。

话说李如菲逃走，找到表哥萧剑，然后一直恍恍惚惚，萧剑便要找李若凡问个明白，一天晚上，李若凡正在为了妹妹的生死胡思乱想地时候，从窗户外外跳进来一个人，仔细一看，却是自己的表哥。

李若凡吃惊表哥为何半夜前来，表哥向来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来去无踪迹，便问道：表哥，你怎么进来的？

萧剑顾不得寒暄，开口便问道：若凡，你和如菲究竟做了什么？为何理亲王一定要置如菲于一死呢？

若凡的脸一下子苍白，她蠕动着嘴唇，自言自语地说道：理亲王要置如菲于一死，这不可能，如菲现在在哪里？

萧剑看着若凡，说道：如菲惊吓过度，一直自言自语，说是理亲王要害死她，我早就告诉过你，理亲王心怀不轨，离他远远的，可你就是不听，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理亲王说如菲知道一个秘密，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

这一问，戳到了若凡的痛处，她的脸涨得通红，说道：表哥，你不要问了，好不好？妹妹她胡言乱语的

可萧剑怎么会不问呢？

最后若凡用手捂着耳朵，声嘶力竭地说道：表哥，你不要问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萧剑抓住若凡，不住地问道：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最后，若凡挣脱萧剑的手，跑走了。

留下萧剑一个人愣在在那里，他真的不知道，这两个自己很想关心和爱护的表妹究竟做了些什么？为什么却不肯说出来？

李若凡姐妹俩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却不肯说出来？

话说小燕子被太后指婚，当时在场的有乾隆及众多妃嫔，这个提议立时遭到小燕子的拒绝，太后甚是不悦，乾隆也有些尴尬和不高兴，一边安慰太后一边大声说道：小燕子，太后指婚，你不领情，还出言顶撞，是何道理？

小燕子不管不顾地大声说道：皇阿玛，我这辈子除了永琪，谁也不嫁。

乾隆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大声呵斥道：一派胡言，除了永琪，你谁都不嫁？永琪是你弟弟，你想一辈子不嫁吗？岂有此理？

小燕子此言一出，别人当作笑谈，可但在场的令贵妃却是如雷贯耳，手一抖，一只茶杯从她的手中跌落，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显得十分响亮。

但她见多识广，立马镇定下来，赶紧说道：小燕子一时口误，望太后和皇上勿怪。

边说边朝小燕子示意，说罢，看着小燕子，意思是希望她赶紧替自己圆个谎，小燕子一时冲动而已，此时也意识到说错话了，便说道；我随口一说罢了。

乾隆吹胡子瞪眼，发作不得，太后却气得一下子站立起来，吩咐左右：走。乾隆赶紧扶住劝道：额娘息怒，小燕子一向疯言疯语，她一时口误，额娘莫要气坏了身体。

太后气呼呼地说道：这事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太后执意要离去，乾隆劝不住，只好恭送她一程，其他妃嫔宫人也一起尾随而去，令贵妃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小燕子，目光中充满了复杂，但她不便久留，随之而去。

乾隆已正式颁下诏书册立永琪为荣亲王，当此荣耀者，尚属首次，永琪头上两个哥哥，都是死后追封，活在世上封王的，除了后来的十五阿哥，后来的嘉庆皇帝，诸位皇子之中，还是第一次，可见永琪是被寄予厚望的，礼部受命筹备加冕大典，日子一天一天临近。

话说两头，新科状元张书勋上奏，反对地方官员强chaimin房，乾隆传下诏令，禁止强拆，并很快出台律法，然而以弘瞻为首的一派极力反对，拆旧建新，乃势在必行。

而另一派坚持取消强拆，乃民心所向，两派各有道理，互不相让，弄得沸沸扬扬，乾隆亦左右摇摆，不能定夺。

这一天，永琪来到南书房，看见乾隆来回踱步，便问缘故，乾隆于是把事由说了一遍，永琪在心中暗想：弘瞻皇叔和下面的官员沆瀣一气，自然赞成强拆，可以从中渔利，苦的是普通百姓，我应当揭发才是。

可转念一想，自己有把柄了在他手里，话至嘴边，又収了回去，回去之后，一连数日，闷闷不乐，不提。

这天，小燕子来看他，见他闷闷不乐，问他又不明说，小燕子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支支吾吾的。

永琪许久之后，才慢悠悠地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小燕子道：不会的。

永琪道：真的吗？

小燕子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一起生一起死，此志不渝。

永琪道：说实话，你喜欢什么样的我？

小燕子道：一个真真实实的你。

永琪长吁一口气，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轻松了许多，我现在知道我要怎么去做了。

小燕子道：你想去做什么？

永琪道：以后你就知道了，在此之前，我想去我额娘的坟前祭拜，咱们一起去好吗？

小燕子欣然应允。

数天之后，永琪和小燕子带上果蔬祭品一起去给愉贵妃上坟，不提。

之后，永琪便开始收集弘瞻贪赃枉法，胡作非为的各种罪证，他要让弘瞻得到应有的惩罚。

而加冕大典也在有条不紊之中进行着。

这一天，乾隆在南书房召集大臣商议国事，弘瞻亦在其中，乾隆一边御览奏章，一边询问，凡被点名者一一作答，之后，乾隆合上奏章，长吁一口气道：年纪大了，看点东西，两眼就朦胧，老了老了。

弘瞻在一旁道：皇兄春秋正盛，皇弟亦是望尘莫及，怎么能说老了呢，岂不是羞煞皇弟。

乾隆笑言道：马屁。

弘瞻道：皇兄，皇弟乃实话实说，并非马屁。

乾隆道：就算是马屁，不过听得顺耳。

说罢，哈哈大笑。

弘瞻道：只要皇兄笑口常开，皇弟我也高兴。

乾隆道：弘瞻，你自小就嘴甜，想先皇早逝，你那时才四岁，你我名为兄弟，犹如父子，有人在我耳前说你疏于管束，我知你本性不坏，只是年少轻浮，你现在也不小了，这些毛病也该改一改了。

弘瞻道：皇兄金玉良言，皇弟谨记在心，也让那些中伤我的人看看，我绝不是他们口中那样的人。

乾隆道：好，皇兄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乾隆又问道：关于禁止地方官员强chaimin房一事，朕甚是费煞心力，此事说来简单，但做起来实在不容易，触一发而动全身呀，可诏令已经下达，此时若收回，则将失信于民，朕很为难呀，诸位有什么要说的吗？

旧话重提，又是一番口枪舌剑，乾隆不由眉头皱的老高了。

这时，永琪站前一步，双膝跪下，道：皇阿玛，儿臣有本要奏。

乾隆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永琪道：儿臣以为，地方官员强chaimin房，儿臣以为不在于拆旧建新，而是有人可以从中渔利，因有利可图，才会乐此不疲，一旦无利可图，自然消停。

乾隆道：这道理，朕难道会不晓得嘛？可朕要拆旧建新，总得用人。

永琪道：自古以来，乱自上始，善治天下者，难治左右。

乾隆一愣，问道：你这话一定有所指？究竟是谁？

永琪于是将一叠奏章呈上，乾隆拿在手中，手一直在发抖，他颤声说道：这些都是弘瞻违法乱纪的罪证，你确信没有错误吗？

一旁的弘瞻双膝一软，跪在地下，道：皇兄，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永琪道：皇阿玛，儿臣敢以性命担保，以上桩桩件件都是我亲自收集得来，人证物证俱全，并无半点虚假。

乾隆脸色铁青，将一叠折子扔到弘瞻面前，怒喝道：这些都是你干的吗？

弘瞻把折子拿在手中翻看，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些不都是我干的。

乾隆一拍龙案，怒喝道：那你也是参与其中了？

弘瞻蠕动着嘴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乾隆脸色铁青，对着下面的官员道：弘瞻所作所为，你们竟一点也不知道吗？为什么就没人来告诉我？

下面几十号人面面相觑，一齐跪下来说道：皇上，我们全不知道。

乾隆暴跳如雷，道：那朕还要你们这些人做什么？统统治罪。

那些官员一个个磕头如倒葱。

永琪道：皇阿玛，弘瞻皇叔位高权重，又仗着皇阿玛的宠爱，下面的各位大人们不是害怕皇叔，而是怕皇阿玛你一个不高兴，就要丢官杀头。

下面的几十号人一起说道：果亲王乃是圣上御弟，自有圣上管束，臣等不敢僭越。

乾隆气得浑身发抖，道：如此说来，皆是朕纵容兄弟为非作歹，错在朕了？

众人颤声说道：臣等不敢。

乾隆仰着头，闭住眼，强忍怒气，半晌才道：好，都是朕的错，与尔等无关。

众人噤如寒蝉，一个个汗不敢出。

乾隆一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面面相觑，永琪摆手，示意他们走，这些人才道：臣等告退。

便一个个低着身子离去。

弘瞻也想开溜，乾隆道：弘瞻不许走。

才掉头的弘瞻只得转身，跪在地上不敢啃声。

待众人走后，乾隆问道：弘瞻，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弘瞻低着头，道：皇兄，臣弟一时糊涂，还望皇兄恕罪。

乾隆道：那好，你是否真心改过？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弘瞻道：臣弟保证绝不再犯。

乾隆道：那好，朕就罚你闭门思过，三年不许出门半步。

弘瞻磕头如倒葱，道：谢谢皇兄。

一旁的永琪跪下说道：皇阿玛，自古以来，善治天下者不能治左右，皇叔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人死不能复生，只是罚他闭门思过，未免太轻了。

乾隆道：那该如何处罚才好？

永琪道：依大清律法，当夺其王爵，减去俸禄，永远圈禁。

乾隆半晌无语，永琪道：皇阿玛，还请皇阿玛圣裁。

乾隆咬一咬牙，道：那好，就依此判罚。

一旁的弘瞻叫喊道：臣弟不服。

乾隆道：你还好意思说不服，你且说一说，哪里不服。

弘瞻歪着脑袋，道：臣弟不敢说，便是说出来恐怕皇兄也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乾隆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出来，我就想看看，怎样你才心服口服。

弘瞻道：我说出来之后，若皇兄一视同仁，我便是死，也心服口服了。

乾隆道：那好吧，我看你也跪得累了，就站起来说吧。

弘瞻站起身，看着永琪道：你不给我活路，我也不会给你活路。

一旁的永琪道：皇叔，我早知你会如此，不如还是让我亲口说出来吧。

弘瞻道：那好吧，你说我说都一样。

一旁的乾隆如坠雾里，茫然问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永琪双膝跪下，道：皇阿玛，儿臣犯有欺君之罪。

乾隆道：什么欺君之罪，朕怎么听着糊里糊涂?

永琪道：儿臣罪该万死，还请皇阿玛受我三拜。

说罢，连拜三拜。

抬头时，已是泪流满面。

乾隆愈发糊涂。

永琪道：罪臣并非是皇上亲生骨肉。

乾隆震惊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说什么？

一旁的弘瞻上前扶住乾隆，道：皇兄，你可要沉住气，保住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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