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纸币引出奇谈惑

出了集市，又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来到了戏台子附近，发现这里果然人多，足有百来号人。大多穿着破絮烂袄，面有菜色，大闺女小媳妇看起来稍好一些，毕竟对庄户人家来说，大闺女小媳妇还是很金贵的，不过也只是相对而已。场面人也有，但极少。赵子明不会关心这些：“有人就好，大不了折本出货就是。”他原本凉透的心情总算有了一丝暖意。虽然眼前的景象有些失落，但好歹还有一线希望。

赵子明抖擞精神，走到戏台子前的空地上，从随身的钱包里摸出一张一百元人民币，摆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煞有介事地对周围的乡民们说道：“诸位乡梓请瞧瞧这件珍品！”

话音刚落，周围的乡民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他高高举起那张崭新的人民币，阳光照射在纸张上，印刷图案格外鲜艳。为了让乡民们看得更清楚，他举着人民币在空中转了转，让它在光线下微微闪烁。乡民们交头接耳，有人不明所以，有人则满眼疑惑，显然这“珍品”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赵子明继续用充满蛊惑的语调说道：“此乃意大利国宫廷大画师达芬奇，为我大明一位富商好友特别雕刻的。背面这座宏伟建筑，正是他的钱庄。这‘壹佰元’的标记，代表它值一百两银子。”

围观的乡民们虽然对这张人民币并不完全理解，但“达芬奇”和“意大利国”这些词汇却引起了他们的兴趣。几个年长的乡民低声讨论着，有的用手指着人民币，有的则用手搓着下巴，好像在试图理解这张纸背后的故事。

“这是什么玩意儿？”一位身形瘦弱的中年汉子皱着眉，挠了挠脑袋。他嘴唇紧抿，眼神中透出几分警惕。显然，对于他这种从未见过纸币的乡民来说，这东西实在太过陌生，甚至带着点不祥的意味。

旁边一个灰白头发的老汉眯起眼睛，眼神在人民币上来回打量，满脸疑惑。他对身边的人低声嘟囔：“这纸上印的什么东西，咋还亮堂堂的？莫非是仙人留下的符咒？”

赵子明观察着乡民们的反应，眼前这些贫苦的庄户，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生活得如此艰难，显然很难轻易拿出真金白银。虽感无奈，但为了达成目的，他掩饰起内心的失望，表面一脸正经，心中却开始盘算，如何让他们逐步接受自己的条件。

“这幅画可不是普通的纸，大家看。”他当众演示起这幅雕版画不怕拉扯、不惧水浸的种种神奇之处，直看得周围乡人啧啧称奇。

看到乡人们震惊的神色，赵子明趁热打铁，说道：“我现在急着进京寻亲，怎奈囊中羞涩，不得已只能将这幅画作价八十两银子出售。日后我寻到亲人，一定会将这画赎回，决不让诸位吃亏。”

“这张纸真能换那么多银子？”一个年轻的妇人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孩子，目光闪烁不定。她用手遮住孩子的眼睛，似乎怕这张纸币会带来什么不好的东西。对她来说，这一切太过不可思议，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的预兆。

站在稍远处的一位年轻人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子明手中的人民币，心中既充满好奇，又带着些许畏惧。他低声对旁边的同伴说道：“看起来怪精致的，可咋就一张纸？真的值八十两银子？”

赵子明的话语流利而带着神秘感，仿佛这张一百元人民币真的是件稀世珍宝，而他本人则像是从遥远的西洋归来的贵客。乡民们的表情开始变得迷惑，有些年轻的村民甚至试图靠近，仔细查看这张“珍品”。

当然了，咱们大明朝的百姓们虽说质朴但并不傻，你这画固然质地精美、工艺精湛，但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你让庄户人家拿真金白银去换你一张纸片儿，那也未免是痴心妄想。再说了，就算有人想买，那也得能买得起啊，八十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对于咱们大明朝的普通庄户人家来说，这简直就是个传说，说实在的，人家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银子，现在您拿一纸片儿，张口就要卖八十两，大家嘴上不说，但在心里头都觉得赵子明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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