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夺嫡 第二十五章

大陆通用语中工匠一词来源于上古时期人类部落中的“赫托阿里”一词，意为坚硬粗糙的手指。虽然随着时代的变迁，上古部落的语言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人所遗忘，但工匠这一行业却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发挥着无可替代的作用。

到了现如今的联盟时代，工匠被细分出了许多的种类。裁缝师，锻造师，雕刻家，宝石切割匠，修补匠，木器制造师等等等等。这些工匠的来源主要是天生没有魔法和斗气天赋的普通人，虽然不能像那些天赋异禀的人一样以自己的力量为自己博一个贵族待遇，但是如果是一个合格的工匠，那么收入绝不会低于普通的贵族，甚至还要更多。

正因如此，工匠技艺的传承就变得极其辛苦，而在各国工匠资格证的考核也变得越来越严格。单以锻造师来说，每个学徒最少要跟着自己的老师工作三年以上，根据这三年的各种表现，老师再决定究竟要不要传授技艺。在此之前的学徒只能干一些搬运原料，打扫垃圾之类的杂活。如果有幸被老师选中传授技艺，这时才会被冠以锻造入门级学徒称号。作为入门级学徒便可以参与熔炼矿石等等初级的工作。随着经验的加深，老师会一步一步地让学徒慢慢开始接触捶打，铸模，淬火，抛光等等技术。熟练掌握操作锻造的所有基础流程至少需要五年时间，而这时学徒则会晋升为资深学徒。直到老师认为技艺达到了标准，那么资深学徒便会在本国的工匠协会，以自己老师为担保申请晋级，一旦通过后则会以国家的名义给予一张见习资格证，从收到这张证书开始，真正的晋级之路才算开启。

有了这张证书的学徒便等于有了一张大陆通行证，持此证件可以在各国之间游历。每一个学徒都要在这段时间告别恩师四处流浪进行所谓技艺的磨练，一般时间最短也要两年，直到游历归来后，在工匠协会与恩师共同的监督下独自完成一件作品，这件作品如果通过了协会与自己老师的考核，那么直到此时，这名学徒才会成为一名正式的锻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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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在看到的，其实就是精灵族聚能法阵的简易版。”瑞宁开始向克鲁勃与帕帕西诺解释着自己刚刚的工作。他坐在地上，手捧茶杯说道：“以这块水晶的容量，如果我只是简单的调动自然元素对其充能，以我现在的能力最少需要一周的时间，可是我只有今天半天的时间，所以就必须借助外力的帮助，而这铜网便是是魔导输送法阵的重要组成部分。

克鲁勃与帕帕西诺并不说话，只是盯着瑞宁认真的听着。瑞宁见状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铜是为数不多能够传导元素能量的金属，这你们应该很了解。过一会我将以我自身的法力为引导，将这附近所有的自然元素吸收到法阵里，然后通过铜线再传导到水晶内，这样便大大缩短了充能的时间。而编织出的三层铜网的作用，则是保证在充能过程中，巨量的元素涌入水晶内不会伤害到水晶本体。源质水晶的质地并不够坚硬，所以需要铜网的保护。”

“顺便说一下，魔导输送法阵我即使教给你们也没用，因为这种方法只有德鲁伊可以使用。”瑞宁不去理会帕帕西诺失望的眼神，感觉自己的精力已经恢复了，瑞宁站了起来，开始进行接下来的工作。

连接铜网的十八条铜线，每一条铜线的顶端都被瑞宁绑上了一颗铜钉，以每三条为一组，均匀的分散在了水晶的六个方位上。然后三颗铜钉被钉在了地上，组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的三个点。瑞宁用刻刀将三角形画在了地上，不一会，六个三角形便画好了。三角形的里面，则画上了不同的图案。顺时针方向依次为太阳，独角兽，森林，鱼人女妖，火山和旋风。之后以每个三角形的中心点为基准，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大大的六芒星，而六芒星的中心便是被铜网裹起来的水晶。

“这就是精灵族特有的三角矩阵术吗？竟然能亲眼见到，我实在是太幸运了！”一旁的啪啪希诺感叹道。

一旁的克鲁勃也说道：“竟然不需要使用圆作为法阵的基础，这样的法阵能够正常运转吗？”

瑞宁画完了法阵的最后一笔，站起来说道：“人类与矮人的法阵之所以要用圆作为基础，是因为他们摧动法阵的元素太过活跃，圆则代表着平和与循环，能够平衡启动法阵时过于活跃的魔法元素。而德鲁伊操控的自然元素则太过平和了，用自然元素摧动以圆为基础的法阵根本达不到预期的效果，所以我们精灵才会使用这种三角矩阵术来刻画法阵。它的运作原理也很简单，就是让原本平和的自然元素在法阵中进行大量的碰撞，以此来形成摧动法阵的力量。”

“所以说除了自然元素，剩下不管任何一种元素摧动这种三角矩阵都会产生元素爆炸，所以除了精灵，其他种族都无法使用这种技术，没错吧。”帕帕西诺说道。

“这并不是绝对的，其他系的魔法师要是想要使用三角矩阵，那对施法人的元素掌控力会有很高的要求，以人类联盟的评级系统来说至少要达到导师级以上的魔法师才行。”瑞宁说道。

“好了，先解释到这吧，我们离我远一点，我要启动法阵了。”瑞宁说着走到了法阵边上，克鲁勃与帕帕西诺急忙收拾起地上的工具远远的走开了。只见瑞宁深吸一口气，十指指尖合十，将自己全身的魔力源源不绝的聚集于自己的双手中央。不一会，一颗浑厚的墨绿色元素球出现在瑞宁的手中。瑞宁将这颗代表着自己全部魔力的元素球捧在手中，轻轻地抛向了法阵的中央，元素球缓缓地移动到了六芒星的中心位置，悬浮在了水晶的上方。此时瑞宁手掐法诀，两只手交替挥动，元素球在瑞宁的操控下分散成了六份，紧接着同时飞向了法阵的六个角的图案上，三角矩阵中的图案在魔力的影响下闪烁着绿色的光芒。此时瑞宁收起法诀，用力地将双手合十，低吼一声：“开！”

随着瑞宁的低吼，矩阵图案的光芒开始消散，不一会便归于平静。而三角矩阵的边线则出现了三股自然元素，这三股魔力开始在三角矩阵中快速的运动。三股魔力的运动方向并不一致，在不停的反弹，碰撞后又分散成了更多的小股魔力，这些碰撞后产生的魔力开始进入了与三角矩阵相连的六芒星中，而这些魔力在六芒星中再碰撞又产生了更多的魔力，随着魔力的运动速度原来越快，碰撞次数越来越多，慢慢的，瑞宁感到法阵正在变成一个黑洞，吸引着附近的自然元素源源不绝的进入到了法阵中。瑞宁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一半了，接下来法阵会不停地吸收着附近的自然元素，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操控法阵中自己的魔力，让它们如同军队中的旗手一般，引领着法阵吸收进来的自然元素顺着铜线进入水晶。

等到一切做好，法阵开始了正常的运作，自然元素开始源源不绝的向水晶中输送。此时瑞宁因为魔力消耗殆尽，终于体力不支，腿一软跌坐到了地上。

一旁的克鲁勃急忙上前扶起瑞宁，帕帕西诺在屋里支起了躺椅，两人将瑞宁扶到了躺椅上休息。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有什么需要请告诉我。”克鲁勃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魔力耗尽，体力不支而已，休息一会就好了。”瑞宁说道。

“按照现在的速度，大约三到四个小时的时间水晶便会充满，你们守好法阵让其自身运作。我要先睡一会，有什么情况随时叫醒我。”瑞宁说完便不再理两人，闭上眼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等到瑞宁被叫醒，太阳已即将要落山了。得到充足的休息，瑞宁的精神好了很多，而此时法阵中的水晶即将充能完毕。

随着一声清脆的低吟，水晶终于充能完毕。瑞宁伸手一挥，连接水晶与法阵的铜线与包裹水晶的铜网一下子化成了铜渣。瑞宁走到法阵中央拿起了水晶，一下子抛给了克鲁勃，自己则将法阵中剩余的魔力吸收进了自己体内。之后瑞宁施法，将地上的阵图扫的干干净净。

克鲁勃将水晶重新收好，而帕帕西诺已经将法杖用油布包裹好拿了过来。瑞宁接过法杖，说道：“我的工作完成了，谢谢你们的法杖，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谢谢你，帮我们省去了去范斯克的费用和时间。”帕帕西诺说道。

“不必道谢，我们是公平的交易，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了。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创始森林之外，我希望我们把这就当做是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助吧。”瑞宁笑着对帕帕西诺说道。虽然只与两人认识了短短的半天，但两人对自己的真诚相待瑞宁是感觉得到的，能有这样两位异族朋友在瑞宁看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此时克鲁勃将水晶重新放好，只见他从房中走出，边走边说道：“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瑞宁兄弟要是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去喝上一杯吧。”

瑞宁还想推辞，可面对着克鲁勃的热情他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好的理由，帕帕西诺也在一旁说道：“你就跟他去吧，在铁毡城克鲁勃的热情是没人能推辞的了的，既然你是第一次来这，那就先学会入乡随俗吧。”

“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瑞宁问道。

帕帕西诺苦笑着说道：“我对酒精过敏，我是从不和他一起去酒馆的。再说我还想继续研究一下压缩龙炎矿的方法，所以就不去了。”

“如果你被炸死了我可不给你收尸！”一旁的克鲁勃说道。

帕帕西诺也反唇相讥：“放心，你都还没被酒精毒死，我又怎么敢先死呢。”

“早点死了还好，去掉我一个大麻烦。”克鲁勃说着拉起瑞宁的胳膊就走，瑞宁有些哭笑不得，一边走一边向帕帕西诺说道：“虽然我不太懂锻造，但在魔法中要想达到平衡最好的办法便是用极端相反的力量去平衡另一种。”

“可是在旋转中用液体降温虽然可以平衡躁动的火元素，但是也会导致金属本身快速硬化，而且水中残留的杂质也会改变金属本身的成分。”

“你可以试试再不接触金属的情况下直接将元素渗透进去，这也只是一个门外汉的建议，希望你早日成功。”

听了瑞宁的话，帕帕西诺若有所思，回答道：“你的建议我记住了，谢谢你我的朋友，以后有时间随时来找我们，双塔锻造屋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瑞宁这才知道这间小小的锻造屋的名字，想想克鲁勃与帕帕西诺的身高，起这样一个名字让他觉得颇为有趣。只是现在的他不知道的是，几年之后，帕帕西诺在无任何魔法师协助的情况下，成功研究出了旋转锻造元素矿的方法。此事让帕帕西诺成功的晋升为了高等锻造师名扬整个大陆。

瑞宁与克鲁勃回到城内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此事原本热闹的集市已经重新归于平静。瑞宁从克鲁勃口中得知，铁毡城的集市一周只开三天，时间只到下午五点，五点之后的时间就是晚餐与饮酒的时间了，这时候除了酒馆，没有任何店铺会营业。

克鲁勃带着瑞宁来到了冶炼大街尽头旁的一条小巷。在今天上午时瑞宁曾路过这里，所以有印象。当时的小巷里只有寥寥数人，看起来十分冷清。而现在这条小巷的景象却与白天的时候大相径庭。无数的火把与照明水晶将这里映得如同白昼一般。酒馆一家挨着一家，酒馆的营业者们将桌椅搬到了店门外，无数人就坐在这里喝酒聊天。一走进小巷，这饱含着热情，悠闲与一点点洒脱的气息像海浪一般朝着瑞宁扑面而来，这让从不酗酒的瑞宁此时也恨不得举起酒杯豪饮上几杯。

克鲁勃一路上不停的与人打着招呼，时不时的闲聊两句。就这么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才到了克鲁勃要去的酒馆。跟着克鲁勃走进酒馆，从陈设上瑞宁一眼就断定这家酒馆的主人是一位矮人，四周的墙上挂着矮人族特有的织锦挂毯，墙壁上则挂着血眼白熊，冰原巨蟒等猛兽的头颅标本。酒馆中的桌椅都是白橡木材质，矮人族生活的极北地区生长着大量的白橡树，所以矮人用白橡木来制作的家具渐渐成为了他们的习惯和传统。

克鲁勃看起来是这里的常客，径自挑了一张角落里的位子坐了下来，瑞宁与克鲁勃刚坐下不久，酒保便拿了两杯麦茶与一碟坚果放到了两人的桌上。

瑞宁还是第一次喝麦茶，精灵族一直以来并不以小麦作为主要食物，所以更别说把小麦做成茶了。瑞宁一边享受着手中麦香四溢的茶，一边示意克鲁勃自己客随主便。

克鲁勃也不客气，开口向酒保问道：“今晚的菜单是什么？我要最好的。”

酒保不慌不忙的在桌上摆放好托盘与刀叉，一边冲克鲁勃笑道：“这么大的口气，大赚了一笔？那是不是今天的酒钱不用记账了。”

“哈哈哈，我要是酒馆老板早就解雇你这样不留情面的伙计了。还是按照之前的规矩，钱记在双塔锻造屋的名下。我还没拿到货款呢，等到月底我一起付清。”克鲁勃说道。

酒保也笑着说道：“我就知道是这样。”

“先弄点吃的，我和我兄弟都饿了。”克鲁勃说道。

“那就依照着铁毡城的规矩，客人为先吧。”酒保转过身笑着对瑞宁问道：“这位精灵朋友，你想要点什么？”

“我是第一次来，什么也不懂，还是听你的吧。”瑞宁向克鲁勃说道。

“今天有山地肉酱，非常适合配酒，而且今天正巧准备了矮人族的秘密菜单。”酒保这时说道。

“是那个吗？”克鲁勃别说别做了一个嘴巴向上吹气的动作。

酒保点点头，克鲁勃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说道：“就是那个了。”

“那喝的呢，还是老样子吗？”酒保问道。

“再加两杯樱桃酒开胃更好了。”克鲁勃说道。

酒保记下菜单走后，瑞宁说道：“看来你经常来这，这条街的酒馆你是不是都喝遍了？”

“一看你就不是爱喝酒的人。酒馆对于嗜酒的人来说，就像自己的第二个家一样，一旦确定了就不会再去别的酒馆了。”克鲁勃笑着说道。

不一会，酒保拿来两个黄铜高脚杯放到了两人的面前。接着抱着一个小酒桶过来，用酒匙将酒舀出盛满了杯子，而后又在两个杯子里各放了一颗冰镇的樱桃。

“尝尝看吧，虽然你们精灵族善于酿制果酒，但这种樱桃酒你应该是第一次喝。”克鲁勃说道。

瑞宁好奇的拿起了杯子，一丝丝凉意顺着杯子传到了他的手上。借着照明水晶的光芒，瑞宁仔细的端详着杯中的淡红色液体，一丝若有若无的樱桃香钻进了瑞宁的鼻子，与精灵族产的樱桃酒相比，眼前的酒在香味上似乎略有逊色。瑞宁尝试性的喝了一小口，酒一入口，一股浑厚的樱桃香伴随着酒精充满了他的嘴中，不像范斯克的酒那般香味浓烈，却有着一种绵绵不绝的厚重感。紧接着一股樱桃特有的甘甜从舌头上传来，伴随着冰凉的触感与香气瞬间冲刷了他的鼻腔，几乎没有刻意去吞咽，嘴中的酒便缓缓的滑进了他的喉咙。瑞宁感觉一股寒气顺着喉咙一直到达了自己的肚中，之后却在肚中散发出阵阵的暖意，感觉十分舒服。

“感觉怎么样？”克鲁勃看着瑞宁问道。

“好奇妙的口感，还有如此浑厚的香味，我族的樱桃酒达不到这样的程度，实在是好喝。”瑞宁不禁称赞道。

克鲁勃十分得意的说：“这可是不折不扣的狮心公国特酿，在这条美酒巷当中只有这家酒馆能找到。这是酒馆老板的私人收藏，因为我和他关系不错他才肯卖我一点。”

“这么好的酒，价格也会很高吧。”瑞宁说道。

“五个银币一杯的价格还可以接受。”克鲁勃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给水晶充能的工作我进行到现在仅仅是第二年，其实这也是个临时性的工作，为的只是能赚点酒钱。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所以我并不想骗你，去年这个时候，我们要带着适合你们精灵族的商品，自己租马车赶到范斯克，在谈妥价格之后最少要花三天的时间给水晶充能。这样一来一回，光是在运输到住宿这些地方就要花掉大笔的费用，所以因为你的帮忙让我们省下了一大笔钱。”

“你们不能多带些商品在范斯克贩售吗？”瑞宁不解的问道。

“精灵族的贸易许可是不会给我们这种个人作坊的，一直以来与精灵族的锻造制品贸易都是由城内几家大型锻造坊的联合商队垄断的，其他人根本无法插足。”

“所以你们的水晶充能工作是直接联系的神庙里的人吧，这样私下里交易看来成为了神庙里的一些人的额外收入了。”瑞宁说道。

“而这些额外收入都被你帮我们省下了，这些省下的钱换成樱桃酒可以喝到你吐。”克鲁勃笑着说道。

“能得到法杖我就很满足了，我说过了，我们是互相帮助而已。”瑞宁摆了摆手。

这时开胃菜也上来了。矮人族特制的山地肉酱气味着实让瑞宁有些反胃。这种矮人族的特有食品是用切成小块的猪肉用大量的香料熬制出的，之后再用绞成糊状的猪肝脏填满肉之间的缝隙。而后放在特制的长方形模具中风干。山地肉酱是一种很油腻的食物，所以即使是矮人在食用时也要配上醋渍的黄瓜。瑞宁强忍着肝脏的臭味，象征性的吃了一小口，但之后这肉酱的美味却让他的嘴再也停不下来了。

“你和我见过的精灵不一样。”克鲁勃笑着说道。

“都是精灵能有什么区别？”瑞宁问道。

“在精灵族中德鲁伊的地位与贵族相当，而从你表现出的实力来看，你最起码应该是三等祭司，我说的对吗？”克鲁勃说道。

瑞宁点点头，说道：“没错，我是三等祭司，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克鲁勃说道：“范斯克我去了数次，从给水晶充能到游玩，让我接触了许多的精灵族人。你们精灵族的确是爱好和平的种族，每个与我打交道的精灵几乎都是那么彬彬有礼，气度十足。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高傲与自我种族的优越感却一直无法掩盖。在你们大多数的族人心中，精灵族是大陆上最优秀的种族。对其他种族的礼貌则是为了表现出自己作为精灵的优雅与进步。不管表面上的礼节如何，内心中却一直没有把其他种族的人平等对待。”

“你说的这些我并不清楚，最近这几年我一直在神庙独自学习，跟其他人的交流很少。”瑞宁说道。

克鲁勃喝了一大口酒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你与我见到的那些精灵完全不同。你并没有那些繁琐的社交礼仪。说到底今天的事只是一桩生意，掌握自然元素的你完全有资格与我们讨价还价。可是你没有，而且你尽力的做好了我们拜托给你的事。三等祭司在精灵族是不折不扣的贵族地位了，你却没有沾染那些浮夸的贵族气息，这让我十分想交你这个朋友。”

“那么重新认识一下，瑞宁，自然神庙三等祭司。”瑞宁伸出手说道。

“克鲁勃·远山，流浪的锻造师兼酒鬼。很高兴认识你。”克鲁勃紧紧的握住瑞宁的手，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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