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本是我父亲的小姨子,你也知道西门家辈出神医,但姨母却是死于难产。不是爹救不活,而是姨母在娘家养胎动了胎气,早产,没有见到爹就走了。我娘一直以来都很喜欢我爹,若不是姨母的出现,也许一开始陪在我爹身边的就是我娘。在姨母逝去的一百天里,我爹续弦娶了我娘,爹很疼我娘,不久就有了我,娘一视同仁。她说她很快乐,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人,可在我九岁那年她就离开了家。”
“为什么?你爹不爱你娘了吗?就算不爱了,你娘就舍得下你们姐妹吗?”唯一听着燕紫的叙述,有些疑惑,以为他娘没有离开他爹纵使不爱了。
“不是不爱,而是从来没有爱过,爹的爱一直都是给姨母的,我娘以为爹对她还是有感情的,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什么,以为陪伴会让爹忘却什么,可是十年后她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事实,纵使娘比姨母更早认识爹,给了爹十年的时光,爹却从没爱过她,我娘跟你娘不一样,我跟你也不一样”。燕紫此刻是那样的日月无光。
“不,我们一样,一样的知道该怎样才能让自己快乐,知道怎么把烦恼隐藏,隐藏得自己都找不到。走,陪我出去”。唯一拉着燕紫往外走去。
“哥,你伤燕紫伤得很深啊。燕青至今没有成亲是为了等一个她真心爱的人,燕紫没有成亲怕是对爱失去信心了吧”。西门白露转性了一下,说出这样一番话,众人思忖。
“妹,我以为我和小曼在一起后可以重拾往日的快乐,可以忘了贞儿,直到后来跟小曼有了燕紫,我还是这样希冀着。妹,你不明白,爱上了就无路可退了,我是小曼的劫难,贞儿是我跟小曼共同的劫难”。西门白束直言以对。
“怕只怕唯一是你,燕紫成了贞儿大嫂哟”。西门白露叹。
“那便是劫难,遇上了就在劫难逃”。原序的话,四人沉默。
“唯一,这是去哪”?燕紫停了下来,她以为唯一是要去春水巷的。
“忽然不想去春水巷了,带你到街上走走”。唯一回头,带着笑容。
“你带我?你认识路嘛?我带你还差不多”。燕紫莫不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无所谓,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今天又庙会,去不起随便”。唯一放下了饵。
“谁说不去,走”。燕紫这条鱼上钩了,两人开始逛庙会。以为上次唯一舍身救燕青之后,西门白束就再也没让人跟着他出门了。不过每次唯一出门都有燕紫陪着,燕青去瑶山一个月未归,西门白束似乎也不知道唯一与独孤刀斩的关系。没有人跟着,唯一和这个混世魔王便就要去闹市了,唯一一直身居东方府,所有这是他第一次逛庙会,看什么都新鲜。
“燕紫你吃不吃冰糖葫芦,发糕也不错,面人儿又不要来一个、这个,就这个,燕紫,这是什么”。唯一快乐的就像个孩子,对于吃的燕紫似乎没有唯一那么来劲儿,瞥了一眼唯一指的东西。
“这位少爷,这是桂花糕,很好吃的,这做桂花糕的收益可是祖传的~~”。
“别说了,来两包,给我三串儿冰糖葫芦,燕紫,你帮我拿两个面人儿”。唯一打断了摊主的自卖自夸,又再小贩那要了三串儿冰糖葫芦,实在没手拿了叫燕紫帮他拿面人儿。燕紫虽然老大不愿意,但见唯一很高兴,也拿了。
“唯一,你真的有那么快乐吗”?燕紫是清楚唯一身份的人。
“燕紫,为什么不高兴,以前我不出门,也没有人陪我玩,藏书阁的书就是我的朋友,我就是我,开心就应该笑,管他天要下雨的,现在不笑有哭的时候”。唯一在成功干掉两串儿冰糖葫芦后又一侧头咬下了燕紫手中的一颗,吃的津津有味,冲燕紫嘿嘿的笑,,这就是唯一,得快乐时且快乐。
“唯一,你看,那一对鸳鸯扣,上次庙会小姑和姑父就想得到,可是没有赢到,没有想到还在这儿”。燕紫拍着正在吃桂花糖的唯一,唯一手一抖,掉了一块,很是心疼。
“拿着,我去帮你赢回来”。唯一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把心爱的桂花糖塞给了燕紫,往人群里挤去。
“报名费,一分银”。刚喊话,唯一的一分银就扔上了桌。
“一炷香的时间吃完二十个月饼就能得到这对鸳鸯扣”。摊主刚说完,就有人把一竹簸箕的月饼摆在了每个报名的人眼前,出了唯一,个个都摩拳擦掌。
“什么?一炷香,二~二十个”。唯一是彻底傻了。
“上次不是掰手腕吗?唯一,这个你干不来,我们走”。燕紫也懵了。
“开始”。没等唯一表态,摊主就喊了开始。容不得唯一多想,也吃了起来。唯一是少爷,往日里山珍海味他都不愿多吃两口,今天要吃完这二十个月饼似乎是不可能的。对于唯一来说,答应了的事久一定要做到,不是骑虎难下,而是唯一觉得必须为了西门家每个对他好的人的一笑而拼搏。
两个月饼下肚,唯一已经有了想吐的冲动,看着只剩下半截的香,别人面前都只剩下七、八个月饼了,燕紫见唯一难受,劝他不要吃了,唯一满头大汗,吃着月饼,没有搭理燕紫。这是唯一生平第一次那样执着于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停,时间到。我来看看,哦?大胃王,你还有一个没有吃完啊,怎么回事”?摊主问着左手边的胖子。
“得,你那鸳鸯扣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有吃亏,你小子这奖励怕是有省下了,我是这里有名的大胃王,我没有吃完,也就没有人吃完了”。胖子虽豪语着,脸上却有一丝不甘。
“那是,那是,那就请钟情于这对儿精致鸳鸯扣的人下次庙会赶早吧,我走了”。摊主暗喜,手势东西准备走人。
“慢着”。燕紫把唯一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是大胃王是吧,从今儿个起你就不是了,这鸳鸯扣卫冕几场了是吧,现在就是我的了!二十个月饼算什么,我,呃~再来二十个也能把它,呃~拿下。燕紫,去问摊主要东西,这对儿鸳鸯扣就值钱了,我回去要少吃多少东西啊”。唯一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撑住桌子。
“燕紫,怎么样,没有让你失望吧”。唯一冲燕紫笑。
“开始欣赏你了,干得不错”。燕紫又拍了拍唯一的背,唯一差点什么都吐出来了。摊主心疼的吧东西给了燕紫,燕紫接过仔细瞧了两眼,笑眯眯的扶着唯一回府。
“燕紫,唯一怎么了”?见唯一被燕紫扶着回来,西门白束问。
“没事儿,吃撑了”。燕紫白了唯一一眼,听他的回答,似乎觉得自己还吃的不够多。
“干嘛吃那么多”。原序问。
“干嘛,不就是吃饱了撑的!为了那对儿鸳鸯扣,吃了二十个月饼”。燕紫顺手把鸳鸯扣扔给了西门白霜。
“没错,相公,这就是那对儿被鹤祯弄丢的你送我的信物”。西门白霜泪在眼里打转,原序眼前一亮。
“鹤祯是谁”?唯一一头雾水。
“鹤祯是小姑的儿子,才七岁,西门家鸟字辈,现在在皇都与大伯的儿子西门鹄晓一起学医,大伯是御医院的院士”。知道西门白霜夫妻俩没有空回答唯一,燕紫说道。
“哦”。唯一点点头,忽地倒地不醒人事。
“唯一”!燕紫被吓得不轻,没有了往日依旧病患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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