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乐艮的真面目

清除了沃尔这个障碍物，青环又一尾巴将子炎温柔的抄起扔在背上，子炎兴奋的拍道，“终于愿意做我的宠物了。” 青环一愣，不禁有些心酸，不置可否，轻声道，“坐好……”

“小鬼，我劝你还是赶快下来。”

是苍老而有力的声音。

接着便是摔饼的声音。

“他是控气师？”子炎落地前一边扫视四周，一边暗暗警备起来。扫视的结果是看到镇长乐艮正负手而立，嘴角还流有一丝轻蔑的笑意的望着他。

“就是他一脚将你们两个废物踹下来的。”沃尔看到子炎在疑惑，解说道，“今天我来主要就是想告诉你，乐艮老儿是L军团风系副队，专程来我们镇上偷东西的。你和他交手时千万别被他外表骗了，L军团的团员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

“咦？”子炎疑惑道，“这事连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沃尔嘴角轻扬，没有答话，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右肩上的贝贝。

“哦。”子炎点了点头，笑问，“原来是L军团的人啊，那他是什么能力者呢？”

青环不知有什么好笑的事发生，却见沃尔疑惑的摇了摇头，回答说，“至于是什么能力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时，一道墙壁拔地而起，将子炎与青环围了起来。“既然你们不清楚，那老朽便用告诉你们好了。

子炎问道：“这是什么能力？”

乐艮想了想，解释道，“怎么说呢？这么说吧。想当年，莫坦尼亚那场战役，我们L军团差点被他们那帮卑鄙小人乌七八糟的幻术搞得全军覆没，要不是我乐某人，哈哈，要不是我乐某人用了大招‘天罗地网必杀’。”说到这突然停顿了一下，面带遗憾的说道，“我们L军团那支分队肯定会全军覆没的。”瞧他说话那语气，好像没有‘全军覆没’是件很不幸的事。子炎插嘴问道，“那最后有没有全军覆没呢？”

“哼。”乐艮狂傲道，“就凭莫坦尼亚那帮靠幻术战斗的家伙，能用什么作为，我们虽然被他们困了一度，但那又算得了什么？你要知道，我们L军团可是能力者的集合，只要我们想侵略，什么神话壁垒都是浮云。”

“哦，原来你们没有全军覆没啊。”子炎若有所悟，又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镇长。”

乐艮点了点头，说，“什么狗屁镇长，老夫乃L军团元老，要不是老夫当时力敌万钧，或许真的会……这是关键么？你们不是问我拥有什么能力么？还有，青龙火戒，你准备溜到哪里去？”

子炎问道：“青龙火戒？那又是什么？”

“就是倒在你旁边的那位啊。”乐艮指着假装昏迷的青龙说道，“别装了，我知道你们也是冲着戒指来的。”

“盛，这人有病吧。”

“嗯，有病。”

“那得赶紧治啊。”

“药得订做，来不及。”

“那就不管他了。”

“嗯，戴上小龙咱们回家吃饭吧。”

乐艮被他们俩一唱一和搞得很没面子，好在群众都赤黄二军打散了，否则这老脸得往哪搁。于是他下意识的四处张望，突然发现夏朗与泽希一伙也不见了，心中感到奇怪，“该不会是想让老子和他们厮杀两败俱伤，你们来坐收渔翁之利吧。”

“咦？”

“怎么了？”

“这头龙怎么这么不经摔。”子炎指着昏迷中的青龙说，“刚才被我打中那么多次都没反应，难道摔一下就死了？”

“或许这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是它是头龙，不是骆驼。”

“我这是比喻，比喻你懂么？”沃尔为子炎的知识浅薄感到心寒，又纠正说，“还有，是一条龙，不是一头龙。”

“原来如此，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一头龙。”

“从来如此，从第五纪文明延续下来的。”

“从来如此，就一定对么？”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和你说说吧。”沃尔本来就是上官清给上官子炎重金聘请的私人教师，却偏偏弄了些关子，解释说，“在用于动物的量词中，‘头’一般用于体型较大的动物，比如说你是一头猪这是对的，说你是一条猪就不对了，明白了么？”

“嗯。”子炎虚心好学，点了点头，问，“那一头龙呢，龙的体型比猪还要大呢。”

“‘条’这个量词呢，一般是用于身体比较细长的动物。”沃尔继续解释道，“比如我可以说你是一条蛇，但要是说你是一头蛇就不对了，明白了么？”

“那九头蛇呢。”子炎问道，“这个我经常听说的，说在秦山附近常有九头蛇出没。”

“这个‘头’和那个‘头’是一个级别的吗？”沃尔恨不得要跳起来，说，“你听说的‘九头蛇’的‘头’是指脑袋瓜子，是名词；而我说你是‘一头蛇’的‘头’是量词，是用于体型较大的动物的量词。”

子炎哈哈一笑，说，“真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是一头蛇呢。”

在一旁看相声的乐艮也忍不住笑了，评价道，“你是一条体型细长的猪。”

“喂喂喂，我和我学生讨论问题呢，有你什么事啊。”沃尔虽然一直在损子炎，但却不愿别人也去损他，为子炎出头道，“坟墓离你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乐艮咳嗽了一声，又叹了叹气，说，“哎，本来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该大开杀戒的，毕竟都是些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小人物。可是，你这不知道尊师重道的家伙却自找绝路。”

沃尔一边退后两步一边将子炎推到了前面，说，“这事，你看要怎么办？”

“你这样是不对的。”

“哈哈。”乐艮向子炎竖了个大拇指，说，“还是你比较明是非，值得培养。”气得沃尔咬牙切齿，质问道，“我怎么不对了？”

“我又不是说你不对。”子炎现学现卖，说，“我说的是他，猪怎么会体型细长呢，怎么可以说我是一条猪呢。”

乐艮与沃尔冷汗不止，心里一齐问道，“还能比这更白痴的么？”

不料子炎哈哈一笑，似乎还有些得意，说，“我就算是猪那也是一头猪。”

“不，你是两头猪。”沃尔竖起大拇指赞服他的理解能力，“一头猪可没你这么蠢。”

乐艮实在想笑，却不想浪费时间了，便说，“好啦别闹了，你这么积极努力的证明自己是个傻子，不就是想让我饶你一命么？你将青龙火戒与手中的紫宇剑交给我，我放你们两个一条生路，之前冒犯我的事我也不追究了，毕竟和平共处才是发展的基础嘛。”

“嘿嘿，说这么多，你不就是想让我们揍你一顿么？”沃尔大言不惭，却是指着子炎说道，“你自己说老实话，你敢和他打架么？”

乐艮发誓今天是有生以来最窝囊的一天，要不是顾忌夏朗一伙要过河拆桥，早就大开杀戒了。当然，也是忌惮子炎手中的紫宇剑，心道‘小霸王’的名头也不是空穴来风，否则就凭沃尔这种货色，有一团砍一团，有一堆埋一堆。

此时的子炎却是没有心思打架的，他总感觉眼前这青龙似曾相识，虽然是初次见面，感觉却很亲切。另外，他也很在意为什么只有自己能听到青龙在说话，而沃尔他们却不可以。除此之外，他甚至感觉到今天来找龙决斗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只是想了很久，也没想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随口说道，“算了，我是真饿了，我要回家吃饭了。”

“回去可以，剑留下。”乐艮冷冷地说道。

子炎很自然的白了他一眼，说，“神经病啊，我回家不回家关你什么事啊？呵，你说留下就留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谢天谢地。”沃尔在心中狂喊，“终于要打起来了，终于要打起来了，始终还是要出了这口恶气。”但他心中所想的‘恶气’，实际上并不是针对乐艮的。他所恨的，是双面人。

二

这个世界有一种人，叫作双面人。所谓双面人是说，该人有两种截然不同的人格，可以同在特定的条件下相互转换。与人格分裂不同，人格分裂同一时间只允许拥有一面人格记忆，而另一面的记忆则只能触摸皮层，可以说人格分裂者对另外的一个自己的存在毫不知情，需要通过外界反应才能得知。而双面人不同，双面人可以同一时间出现在不同地点，而且他们的记忆是共享的，像是一对双胞胎的存在，但与双胞胎有着本质的差别。

双面人是伴随着300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而变异的，原理至今仍在探寻。300年来，双面人虽然不断被联盟缉拿追杀，但仍然存在各个角落，尽管已经为数不多了。

除了可以同一时间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双面人还有很多特征，譬如长寿、跳跃力极强、胃口大等。当然，与正常人类相比，双面人也有很多功能被限制，比如对艺术的鉴赏能力，比如没有什么感情，不喜欢物质财富等。所以，双面人最适合的职业便是间谍。

双面人一直被追杀是没有原因的，但如果硬要说其中有什么内幕，那只能说是种族歧视了。

在这个由创世魔王·翼主宰的“流”世界，大概有几千种高级别生物存在，其中数量较多的有魔、人、怪、精灵、修罗以及魔兽等十几种。伴随着生物的进化与异化还有人为的变化，在漫长而短暂的一千五百年中，高级生物由最初的十几种到现在已经发展到几千种，以后还可能回更多。

譬如人族就已经分化为巨人族、矮人族、四眼族、长臂族、双面人族等等数百种了。如果不加以遏制，可能有反客为主的可能。但一般来说，进化的族类不会受到歧视反倒会得到关注，而异化的不但会受尽歧视，而且还时刻存在灭族的可能。

然而，沃尔对双面人存在看法，却又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是，沃尔挑拨事端无论怎样都是错的，他这种快乐是建立在别人受伤之上的，是变相的损人利己。青龙似乎看不惯他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嘴脸，似乎是在睡梦中就已经瞄准了沃尔，二话不说，尾巴朝着他再次横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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