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准备件男衣

清晨，黄鹂在窗前的的树枝上欢鸣不已。

赫连飘香支撑着身子从绣床上坐了起来，仍能感觉头昏昏沉沉，睁开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也不知道是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秀儿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看到她醒来，连忙将水盆放在一边，小步轻盈的走到近前，坐到绣床边，轻声问道：“小姐，你醒啦，好点了么？”

赫连飘香看了看眼前的秀儿，强露出一抹微笑，问道：“好点了，对了秀儿，你刚叫我什么？你忘记昨天我说的么？”现在回忆起来，昨天倒下之前，秀儿仍旧喊得是小姐。

秀儿小脸一红，含羞的的喊道：“姐姐。”

赫连飘香开心的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妹。”

嬉笑一阵，赫连飘香的精神也恢复了几分，她向秀儿问道：“昨夜我是不是喝醉了？”

秀儿赶紧答道：“是啊，你话还没有说完，就差点醉倒在地上，幸好我及时扶住了你，姐姐你既然不胜酒力，以后就莫要逞强。”

关系果然不同往日，行事说话都有些变化，秀儿现在反倒嘱咐起她来。

赫连飘香当然知道这是秀儿是在关心她，面色有些惭愧，其实并非自己逞强，而是那个特殊的情况放在自己的世界理应如此，赫连飘香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小声应道：“好啦，下次不会了！”

秀儿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捂着嘴轻笑。

赫连飘香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急切的问道：“那昨夜我没在二老面前失态吧？”

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喝醉过，也不知道喝醉之后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她听说喝醉酒的人会胡言乱语，酒后失态，而自己不会把自己的特殊情况也一并说出来了吧，赫连飘香想到这里，不禁也有些暗恼自己不该喝酒没有分寸。

秀儿轻声的回答道：“还说什么失态，你喝醉之后便睡去了，我和老夫人把你搀扶到绣床上就离去了。”

还好，还好，赫连飘香感觉十分的庆幸，安抚着自己慌张的情绪。

赫连飘香起床之后，在秀儿的陪同下，一番梳洗打扮，见时日已然不早，无暇去进餐，想到二老房间去问安。

这时候身后的秀儿突然叫住她：“姐姐！”

赫连飘香转身问道：“怎么了，秀儿？”

秀儿面露难色，双手不安的放在身前，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赫连飘香很聪明，一眼就看出了秀儿有什么话想和她说，只是在犹豫而已。

赫连飘香走过去，拉起秀儿不安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手中，问道：“秀儿，有话但说无妨！”

秀儿抬头看了看赫连飘香鼓励的目光，说道：“姐姐前几日你给我银两已经快要用完，现在我身上......”话语最后，怜儿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了。

赫连飘香瞬间就明白了，记得前段时日自己忙碌于家中的大小事宜，生活上照顾二老和何玉枫的事情交代给了秀儿，包括生活上的花销用度，听到秀儿现在提起，猜想是给她的银两用光了。

赫连飘香安抚她两句，然后就走到自己的绣床前，在自己的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绣花袋，将袋倒过来，把里面的银两倒手中，几块碎银，赫连飘香简单看了下，大约十几两的样子。

赫连飘香心中犯难，卖良田的钱除了结算给佣人的，还有买这所房契的，本来就所剩不多，再加几日一家的生活用度，现在更是所剩无几了。

秀儿见赫连飘香坐在床边看着手中的银两，沉默不语，连忙走上前来，自责道：“姐姐，是我拖累你。”

赫连飘香抬起头，脸上并没有一丝的沮丧，反而微笑的安慰道：“秀儿说哪里话，你我现在本是一家人，何来的连累之说，并且生活用度是每个家庭必须的开销，这很正常，二老年事已高，生活上本应不能太委屈，哥哥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这些都是用钱的地方。”

“可是姐姐要不是我......”秀儿还想说下去，但是话到嘴边不知道如何启齿。

赫连飘香知道她想说什么，安然的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家中可以依靠的只有你我，所以无论多大的困苦都要克服，勇敢的面对和担当，相信必有好转的。还有如果二老问及此事，你就让她们安心，不要说过多的话，以免二老跟着着急，懂么？”

秀儿当然明白她的用意，赶紧乖巧的点头答应。

赫连飘香从手中拿出几辆碎银交给秀儿，嘱咐道：“这是未来几天的生活用度，你不要太节俭，以免让二老看出端倪。”

秀儿接过银子，攥在手心，双眼有些湿润，神情激动的说道：“秀儿能有你这个温柔善良的姐姐，此生足矣。”

赫连飘香假意怒瞪她一眼，然后说道：“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还说什么生平足矣，我还没当够你的姐姐呢。”

秀儿被她说的不禁一笑。

赫连飘香再拿出几两揣在身上，把剩下的银两放回到绣包中，放回到枕头下。

然后站起身对秀儿说道：“秀儿，等下你出去给我寻套和我身材差不多的男衣。”

秀儿不明她的用意，疑惑的问道：“男衣？姐姐要来何用？”

赫连飘香神秘的说道：“等下我出门要用！”

“出门？”秀儿忽然明白了什么，惊讶的说道：“难道你要女扮男装？”

“秀儿果然聪明！”赫连飘香深知在这个时代，女儿身无论做什么都会困难险阻，更不能抛头露面，与其这样倒不如乔装打扮下，行事到方便一些。

站在一旁的秀儿虽然不知道赫连飘香到底意欲何为，但她相信赫连飘香肯定有着心里的盘算，也没有过多的追问。

赫连飘香又详细的嘱咐了一些简单的细节，秀儿就转身离开房间做准备去了。

赫连飘香看着秀儿离去的背影，心中告诉自己：赫连飘香，接下来的一切都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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